不能直接提出要好处,那样有损高人……高蛇形象,那么,接下来就要看看这王爷能不能领悟讲话指示精神了,就不信一个成天玩计谋的权贵不懂这个。
“那什么……嗯哼。”
白雨端起茶杯喝口茶水。
王爷几乎立刻明白了该做什么。
摆摆手,两个侍从抬过来个木箱子,很重,放地上打开,露出里面的金银珠宝,上面还有一根老山参,那是一阵金光闪烁晃瞎蛇眼,活了两辈子的白雨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多黄金珠宝,差点没现出原形。
然后,白雨发现自己又多了个特性,爱财……
有那么一瞬间真想躺在黄金珠宝上翻几个跟头趴在金银上睡觉,第一个想法就是拿回去装饰自己那寒酸的小屋,爱财思维像一颗种子在灵魂深处生根发芽茁壮成长为参天大树,接着开花结果种子落地再发芽成长,头疼点算什么有财宝才是极好的。
“区区薄礼还请仙子笑纳。”
其实黄金财宝对修士来说用处一般,真正值钱的是那些个灵药和稀有金属,身为一个混吃等死的猪头王爷别的没有唯有财宝多得是。
之前担忧仙子看不上俗物,现在看来这仙子好像喜欢财宝比灵药多些,眼睛几乎没在老人参停留。
“你说这怎么好意思呢,俗,忒俗,唉,王爷你如此客气我若是不拿岂不是不给面子。”
伸手就将那沉重的珠宝箱子拉倒近前,丹凤眼弯成了月牙形……
珍儿扭头省的丢人。
王爷有点儿怀疑这个女娃娃到底有没有真本事,看起来像是被袁大师给忽悠了,不过看在其那一身道袍的身上无论成功与否权当结交高人了。
“那……如何化解?”
“莫急,待我认真看看。”
白雨再次使用预测本领看向王爷……
画面越来越清晰,好像穿透云海,下方是一座城池,城池看起来十分眼熟有点儿像是龙泽县,然后画面继续放大。
对于能让王爷避开兵灾的地方白雨也感到好奇。
当画面放大看见那建筑之后顿时表情怪异起来,忍不住脱口骂出脏话。
“敲里吗……”
“呃,不知仙子此言何意?”
“咳咳……”
白雨揉揉额头缓解头疼症状,刚刚不过是有感而发并不是想要骂王爷,鬼才知道王爷母亲是不是哪个皇帝老婆。
“那袁老头让你来这的意思除了找我之外还让你住在龙泽县,最好住在龙女庙附近,想来以王爷的家产买房不成问题。”
“搬到龙泽?”
王爷愣了愣,他确实没想过要搬来这小县城,小县城哪有郡城繁华舒适。
“当然,你也可以留在老窝里等着人家上门。”
“这……本王立刻安排搬家事宜,搬到这附近就能避过灾祸?”
白雨用一种怪异的眼神儿看了看王爷,然后站起来走到王爷旁边抓住其胳膊往自己那张椅子拖去……
“不信是吧?来,你来,你行你来,这工作以后就是你的了,好好干,将来前途比那个什么鸟袁大师还要大,别客气。”
周围的人目瞪口呆,还能这么干?
王爷当场尴尬了,玩了一辈子权谋诡计还从没见过如此独立特性的人,一言不合就要互换位置,早知道就不问那么多了。
“仙子息怒……息怒……本王只是太过紧张而已……”
“切,回去搬家吧。”
蛇头疼的要死没力气继续看命,转身上了二楼回卧室睡觉,王爷看了看上楼的白雨只好苦笑遥遥施礼拜别,他不知道的是自从做出搬家决定后身上的死线逐渐变淡最后消失。
混在龙泽一不小心接了个大活,活很累,报酬也丰厚。
把箱子搬上二楼然后往床上一倒,顿时,整张床金光闪闪珠光宝气,兴奋的白雨往床上一趟感觉这才是真正的蛇窝,舒坦,得劲儿,等以后多攒点钱一定用黄金和珠宝给自己盖一栋金光闪闪的蛇窝。
王爷一行坐上马车急匆匆走了,龙泽县因为出现大人物而消停的恶棍纨绔又恢复了活力横行,唯独不敢去那庙前得瑟,没看见人家王爷都亲自在门口等好几天么,惹大人物将来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
俗世,乱的很。
小小龙泽县治安状况就像是穷人家的屋顶,到处都是窟窿。
封建古代的社会环境混乱状况现代人无法想象,并不是你老老实实不招惹别人就代表安然无事,权贵走狗纨绔泼皮哪一样都能让普通百姓人家轻则家破重则人亡,也许是看你不顺眼,也许刚好想要欺负人恰巧你走到跟前,打一顿吐口痰又能怎样?
也不知是不是恶棍纨绔觉得神龙很厉害,尤其龙泽县还出现过白龙,也不知道哪个脑袋一热将帮会团伙改叫白龙帮。
白龙帮的恶棍本就是些小权贵家的纨绔组成人脉极广,愣是从县衙弄了个什么管事身份,一群地头蛇在龙泽县混得风生水起。
传闻龙女庙有大人物他们不敢去,其它地方的平民就遭了殃,保护费层出不穷还光明正大抢东西。
白雨偶尔也听说有人胆敢抢劫百姓打算进贡给龙女庙的祭品,琢磨着出去找那些泼皮人渣算账。
不管送的是什么总归是送给自己的礼物,居然敢有人半道截胡还耀武扬威,如果不教训岂不是让人觉得自己软弱可欺?必须得让那宵小知道花儿为何这样红。
换上白色轻装扎好马尾,拎着横刀出了门。
县衙和那些个帮会流氓是一伙的指望不上,只能自己拎刀出来闲逛,运气好了说不定能逮住那些混蛋,无论棒子炖肉还是切洋葱就由不得那些混蛋了。
前街。
靠近码头城门口跑进来个扛着鱼的渔夫。
某渔夫费尽千辛万苦捕捉了一条金花鱼,足有一米长,卖到酒楼至少二十两银子。
拎着金花鱼在一片羡慕嫉妒眼神注视下渔夫快步赶往酒楼,跑得快了鱼还活着价格更高更值钱,如同当年把媳妇抱回家似的小心翼翼抱着不断挣扎的金花鱼一路快跑。
渔夫姓谭,今年五十来岁,属于最穷的那种穷人。
路过西市路口,刚好被一群身穿青衣的汉子瞧见,金花鱼那硕大体型引人注意。
正在快步赶路的谭渔夫手里一轻,大鱼出现在另一人手里,其手指扣住鱼鳃上下打量时不时赞叹点头,看见那身影后谭渔夫暗道苦也,不是别人,正是县城里风头正劲的白龙帮小头头,孙野,孙棒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