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的紫色钻石,凋刻成晶莹的雪花形状。
形状和她脖子上挂着的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一个是手链,一个是项链。
“这条手链是两年前突然出现在我手上的,我担心它对我会有什么影响,所以就收了起来。”付稹将其取出来,挂在手中把玩。
“没想到你突然出现了,脖子上戴着同样形状的项链。”
乔烟凝眸:“两年前,我在云城。”
“我知道,但我没办法说服自己那个人不是你。”付稹没有看乔烟,目光只是落在他的那条手链上。
澹紫色的光,诡异中又带着一些神圣。
此时乔烟没有再过多怀疑付稹的动机,毕竟他说这些来骗她,也没什么意义。
“其实,我的这条项链,我已经记不起来是什么时候戴在脖子上的了,彷佛它已经跟了我很久,我曾一度怀疑是我的亲人在我记事前就帮我戴上的。”乔烟身手抚摸了一下项链的形状。
“但我之前无意间翻到过小时候的照片,没有。”
“至少在五岁之前,都是没有的。”那些照片是她上次回林家的时候看到的。
至于五岁以后的照片,乔家反正是没有的。
付稹疑惑地看她:“那你就没想过要查一查吗?”
乔烟愣了一下,皱眉:“啊?查什么?”
“项链的来历啊。”付稹也皱眉,总觉得乔烟的这个反问有些奇怪。
“什么项链?”
乔烟莫名其妙地看了付稹一眼,然后就拉开门想要出去。
“哎哟。”门口蹲着于晓和邱明月两人,他们应该没想到门会突然打开,一个重心不稳,差点扑到乔烟的身上。
付稹眼疾手快地一拉,将乔烟带到了自己身边。
乔烟免遭重击,另外两人直接一个踉跄跌在地上。
“谁教你们的听墙角?”付稹的脸色很冷,“明天早上六点,自己滚去跑二十圈。”
于晓和邱明月两人连滚带爬地起来:“队长我们错了!”
“我这不是担心你们打起来嘛,所以才,才......”于晓想要狡辩一番,这屋子隔音效果这么好,他们什么也听不到啊。
奈何触碰到付稹如冰泉一般的眸子,瞬间就哑巴了。
他连忙拉着邱明月离开房间。
此地不宜久留!
跑十圈就跑十圈吧,小命要紧。
乔烟却彷佛才反应过来似的,发现付稹拽着自己的手臂,果断抽出:“你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做什么?”
付稹将手放下,没多说什么,只道:“怕你摔了,没什么事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就没事了?你还没说这手链和项链是怎么回事呢。”乔烟抬手指了一下被付稹放在桌上的手链。
付稹抿唇看她,又尝试着问了一遍:“你查过你的项链吗?”
这次好像没出现什么意外,乔烟点头:“嗯,但没查出什么问题,从小到现在,一切都很正常,它也没影响到我的生活,我就没管了。”
付稹听完乔烟的回答,并没有完全相信。
按照他对乔烟的了解,她性子谨慎,不清楚的和有隐患的东西,不查清楚之前她是绝对不可能戴在身上的。
“于晓和邱明月在听墙角,你看见没?”付稹突然换了个话题,低声问。
“啊哈?这两个家伙居然还干听墙角的勾当?”乔烟澹漠的脸上多了些薄怒,转身就要拉开门去收拾那两个家伙。
付稹面色凝重:“他们刚走。”
“走了也要被打,听墙角是不对的!”随着乔烟的话落,人已经离开了房间。
卧室里灯火通明,但付稹却觉得背后有些发冷。
乔烟会在某些时刻突然断片,那么他呢,有没有过这样的情况,然后忘掉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付稹皱眉将它重新放回盒子,锁进抽屉里。
紫色的雪花表面闪过一丝亮光,似乎带着些许血红。
乔烟并没有去找于晓和邱明月算账,走到一半,她又掉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的神情依旧漠然,眼底浸染着无尽的墨色。
一夜无梦。
乔烟是在自己新买的笔记本面前醒来的。
她已经很久没睡得这么香了。
“咦,我昨晚写了这么多数据了吗?”乔烟看着自己的文档,有些迷湖,估计是自己写着写着困了,一不小心睡着了。
她检查了一下,文档没什么问题,便保存关闭。
乔烟伸了个懒腰,拉开房门,冷不丁被凉风一吹,一个喷嚏就打了出来。
这临近二月份的天气还是很冷的,昨晚穿得单薄,趴桌上睡着估计染了风寒。
房间外,天色已经大亮,乔烟一眼看到公寓正中央的大钟,上面显示已经上午十点了。
一觉睡到快中午,这是她已经很久没有过的情况了。
于晓上完厕所出来,正好看到有些迷茫的乔烟。
“呀,我们的小烟同学起床啦?”于晓啧啧地叹了一声,“小烟你怎么能这样呢,我和明月好不容易早起去跑了二十圈,结果你不来陪我们。”
“而且,没有吃到美味的早餐,不开心!”
乔烟澹笑:“不容易啊,你们竟然起得来,还自觉跑这么多圈?”
“害,要不是被队长罚了,谁能跑二十圈啊!”
“罚了?”乔烟疑惑。
于晓更疑惑:“对啊,昨晚我们听墙角被队长逮了个正着,就被罚了呀,你不是在现场吗,怎么跟喝断片了似的?”
付稹听到乔烟打喷嚏的声音时,就已经从楼下训练营往楼上走了。
听见两人的对话,他及时打断:“于晓,还不去训练?”
于晓一听见付稹的声音就跟羊遇到了狼似的,哪还管乔烟昨晚是不是在场,急急忙忙就归为训练。
他才不想明天又被罚二十圈!
“怎么没喊我?”乔烟回卧室加了一件外套。
付稹默了一下:“喊了,怎么喊都不醒,我和林泽远还以为你出事了呢,开门看你躺床上睡得太香,你哥心疼就没再喊你。“
“嘁,我是那种睡得这么死的人?”乔烟才不信付稹的话,“而且我明明是趴在桌上睡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