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池号称滇中明珠,她依偎在滇城畔,而那滇城,更是千百年的古城,云南是一个多民族聚居的地方,那多年的兵戈战火涂炭生灵却没在古滇池边留下痕迹。
但日月与太子丹相约的这一顿酒,终还是没有喝成。
当他们刚回到马和家时,推开门那一刹那,一柄寒剑铮的刺了出来,直挺朱棣刺去,朱棣哎哟一身拔腿直退,那柄剑尾随着他嗖嗖而来,拿剑的人却是马和的妹妹樱瞳,日月见之失声道:“樱瞳姑娘,你这做啥?为何要杀朱大哥?”
“是他害得我们一家家破人亡,兄弟相残,不杀他要杀谁?朱棣,拿命来吧。”樱瞳柳眉倒竖,咬着牙嗖嗖几剑,把那朱棣逼得连退几步,险些跌进那睡莲池中去。
日月哭笑不得,说:“你们家破人亡那是先帝害得,如何算到燕王身上了,姑娘快放下剑,别做傻事啊。”
日月想要去拉架,无奈自己身上功夫全废,过去的话给朱棣挡剑都不配,他心中着急万分,却又没办法,此时竟然奇怪的谁也没在家,而樱瞳却已刺了二十余剑,逼得朱棣逃也不是打也不是,好生狼狈。
朱棣问到:“姑娘对本王有什么成见可以坐下来说,这般打闹被马和兄弟看见,他定是左右为难的,你要替你哥哥考虑一下。”
“狗王爷,不要以为提到我三哥我便会放了你,那是决计不可能的,看剑。”樱瞳杀心愈来愈盛,像吃了*一般,只见她手捻剑诀,长剑若一条银蛇般缠来,洒洒几剑,逼得朱棣不得不提身跃过水池,狼狈往外走。
樱瞳却清啸一声,飘空而起,一剑“黄莺穿柳”咻咻刷剑而来,身体如同兔子般崩草而出,当在那红漆大门口,剑风一甩,喝到:“有我在此,看你如何逃?”
太子丹苦笑,他真不愿与一女孩动手,但对方却蛮横不讲理,而且莫名其妙咄咄逼人,他无奈只得长声向那屋子吼道:“残剑兄弟,你家妹子打人了,你在吗?”
“你别瞎喊了,我哥不在。”樱瞳的剑影逼至眼前,朱棣侧身一闪,回问:“那他去了哪里?”
樱瞳拦腰横斩,冷声说:“拜你所赐,杀了我们自家兄弟,现在他定是去我们父母坟前,忏悔认罪去了,可恶的朱棣,一切都是你引起的,你应该以死谢罪。”
说着横七竖八又是一通狂劈,朱棣因无意与她过招,故已被她逼到了那院子的花丛之中,樱瞳的剑收势不住,竟然把那几朵盛开的花都砍飞了起来。
朱棣探手向前,欲控住樱瞳,想要问她个究竟,但樱瞳见他手风探了过来,竟是不让,冷哼一声,剑诀一扭,一招“西子洗面”扫到朱棣的面孔,剑花一耀,快似流星,朱棣虽武功高过樱瞳,但也不敢徒手来挡此剑,他刚才的叫声幽幽传了很远,却没见人前来,心下叫苦,陡身一探,一掌擦着樱瞳的剑花拍去,对方剑招虽快,却不及朱棣的这一掌之拍。
只听嗡的一声龙吟,朱棣已一掌拍到了那樱瞳的剑身之上,樱瞳低呼一声,剑身一股大力震来,震得她虎口一下吃疼,险些拿不住剑,几欲长剑脱手飞出,此时忽闻那台上日月惊呼一声,回头看去,却见一个身影鬼魅一般向日月掠了过去,樱瞳一声惊叫,不顾其他,拔空一腾,长剑咻的一劈,斩向那掠向日月的身影。
朱棣顺势抽身,移到了院子门边,回头看时,惊得几乎要叫出声来,只见皇宫密使谢贵一手捏着日月的肩膀,一手握住樱瞳劈到的剑,脸上赫赫冷笑,竟森然看向朱棣,冷声道:“燕王爷,你总算没逃出本尊的手掌心吧?”
“狗贼,你想干嘛?”朱棣怒目以视,大声喝质。
谢贵哈哈大笑,道:“当然是奉旨诛贼,取你人头。”
“大胆狗贼,没把本王放在眼里,你活够了吗?”朱棣见对方如此猖狂,心想必是那建文派其来追杀自己的,那谢贵是皇宫第一高手,今天一战定是难免,心中正在考虑如何对敌之时,呼见对方翻手一扭,那樱瞳的长剑竟被他扭手一拖,拽到了手中。
朱棣惊讶之时,谢贵已长剑脱手迎朱棣飞掷而来,口中啸到:“去死吧,朱棣,别忘是本尊送你一程。”
话落剑到,朱棣已逃身不迭,眼看将身死剑下。
忽白影一闪,一股突然生起于身边的大力将他推了开去,长剑铮的一声,插进了玉贞的肋下。
原来那玉贞正好听到朱棣的呼唤与芍药回来探看,入门便见长剑飞向朱棣,她没有多想一把推开了他,长剑便正正刺进了她的身体,玉贞此时只觉肋间一凉,一股昏沉之意袭上头脑,抬头看向日月,口中道:“师兄。”
身子像落叶般颓了下去,日月,朱棣和芍药,还有那樱瞳四人不约而同地叫了起来:“玉贞!”
目眦欲裂,拼命冲了过来,那谢贵如何让他们冲来,只见他凌空掠起,双手齐出,啪啪啪啪四声点住了四人,才腾到玉贞身边,一抱搂起了她,边抹她嘴角喷出的血水边恹笑着说:“小美人,就这样死了多可惜,本尊先让你享享人生极乐如何?”
玉贞喷了他一头一脸的鲜血,扬手啪地一记耳光扇到谢贵老脸,真是好生脆响,玉贞咬牙道:“老贼,你敢动我,我做鬼也不饶过你。”
“动的就是你。”谢贵一声怪笑,捏住玉贞抽他耳光的那只玉臂横空一扭,只听喀嚓喀嚓连声脆响,那只手臂已然被捏碎骨节,玉贞惨呼一声,疼晕了过去。
日月虽被点住了穴道,连哑穴都被点住了,但那谢贵的所做所为并他看在眼里,恨在了心上,他现在双目喷火,牙关紧咬,脸孔扭曲得可怕,如果不是点住了穴道,他恨不得扑过去把那老贼撕了。
可是,谢贵的恶行,才刚刚开始,只见他抱着玉贞腾上了那二楼的一间卧房之中,把其扔到了床上,见其昏迷不醒,俏脸惨白吐血不止,心中却极是难耐。
他平生拥有过无数女人,却跟这身受重伤的女子行男女之事,他还没尝试过,邪念一起难以敌当,遂叱叱几下撕破了玉贞的衣服,一具雪白的娇躯横呈在了床上。
虽然肋下插着长剑,但是也掩盖不了这青春玉体的诱人色彩,他一声怪笑扑了上去,忽然想到楼下还有两女,如果三女同床一并而幸,岂不快哉?
遂掠出屋来凌空腾下,将那芍药与樱瞳左环右抱,飞身携回屋去,口中哈哈大笑极是放肆:“委屈三位美人儿了,若不是本尊要练就那绝世神功,本尊也不会忍心辣手催花玷污你们的,哎。”
可是江女的人却凭空消失了。
这,是漫长的一夜,也是最痛苦的一夜,这两个天底下最出类拔萃的男人,经历了人世间最撕心裂肺的痛苦,当世间最丑恶的人,糟蹋了世间最宝贵的东西,而且彻底把她毁灭,请问,这是不是世间最痛苦的悲剧?
当马和,张玉,冷谦和玉魅血战百多名护卫回到马和家的故居时,推开门,看见直直跪在那里的日月,他的身前平躺着二个女子,不对,应该说是女尸,因为那两个女孩刚刚过世,身体都还未冰冷,而朱棣,却没有了踪影。
一时间,悲天抢地的哭叫声在院子里迭荡了起来,张玉和马和两个大男人,他们心中最亲近的人,瞬间在他们眼前烟消云散,这如何不教人心痛?
原来那谢贵率来了一百多个护卫,把张玉他们三个引到了滇池边大战,而他自己则潜到马和家里,把日月四人定住,做下了那丧尽天良的恶事之后,掳走了朱棣,却把他看来一事无用的废人日月弃在了那里。
而那被他糟蹋的两个女孩,则因羞愤交加,一起自刎而死,她们都钟情于日月,对他比对自己还好,可就这样死在他的面前,他如何能接受这个现实?
冷谦拍了拍日月的肩头,盯着他一血腥注瞳的双眸,惨然安慰道:“教主,节哀顺便,不要气坏了身子。”
日月射出了一注鲜血,身体直直向前栽倒下去,幸好冷谦眼尖手快,扶住了他。
冷谦紧搂着他,还想说什么,日月扬起脸,看向众人,面无表情道:“我要学武功,我要学武功,我要亲手宰了他。”
“他是谁?我去。?”张玉铮地拖起了长刀,他已气得失去了理智,口中怒啸道:“是不是朱棣那个狗贼?他人去哪了?”
“一定是他,在鬼王山之上我亲眼看见他对玉贞有非份之想。”那玉魅也满脸的怨毒,她冷笑森森,像一个夜空中的幽灵。
冷谦忙过来劝:“两位要冷静啊,事情还没弄清楚,不要妄下定论啊。”
张玉玉魅同时出掌,两掌同时劈到了冷谦身上,直拍得那冷谦像脱线的风筝,嗖地射向院墙,而他怀中的日月却已昏迷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