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辍学早,没有多少文化,找不到别的更好的工作,只能开出租车养家糊口,现在吓得我都不敢开了。”
周全生一脸愁容,“可是我上有老下有小,我妈七十多了,身体不好,天天得看病抓药,我女儿才上小学六年级,她们都得靠我养活,我要是不开出租车,她们可全得喝西北风。
你说我怎么办呢?即使被恶鬼追着,我豁出命来也得开啊。”
看着周全生发愁的样子,柳紫苏十分理解他的处境,生活在底层,作为一个家的顶梁柱,即使顶着危险,也要给家人一个温饱。
这个普通男人的担当让她很感动,她决定一定要帮他。
“这样吧,今天晚上我给你押车,我倒要看看这个鬼到底什么目的。”
“太好了。”周全生脸上的表情一下子轻松了。
不过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小妹妹,你有把握对付那个鬼吗?”
说实话,柳紫苏心里也没有十分的把握,毕竟她捉鬼经验十分有限,如果师兄在跟前,她就有绝对的把握,可是现在只有她一个人,要说有十分的把握,也确实是吹牛了。
为了使周全生放心,“她从手腕上卸下外婆的那串穷奇桃木手串,“你把这个戴上,一般的鬼不敢对你下手。”
她之所以这么说,也是因为对这个穷奇桃木手串不是很了解,只知道家里那个白衣女鬼很怕它,因此那么多年都不敢伤害外婆,但至于外面的其他厉鬼僵尸类怕不怕,她就不知道了。
先让周全生戴着,也算是给他一个心理安慰。
“太好了,谢谢谢谢!”周全生如获至宝地戴在手腕上,像得到了护身符一样。
“你的车在哪儿?我看看。”柳紫苏问他。
“哦,白班开走了,一会儿就来交车。”周全生说。
大约等了半个小时后,白班师傅就来交车了。
柳紫苏看见车轮子上拴着红布,知道肯定是周全生弄的。
她走过去笑着问白班司机,“师傅,这几天你这车开着怎么样?”
“很好啊,这车美得很,一点毛病没有。”白班司机笑眯眯地说,“我今天拉了五百多块呢。”
周全生叹着气,“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呢?昨天晚上才拉了一个客人,就觉得哪哪儿都不对劲,匆匆忙忙就收车了,才挣了十五块。”
“咦,你昨晚不是给车上绑了红布了吗?怎么,还遇到怪事了吗?”白班司机既吃惊又关心。
周全生叹了口气说,“老哥,我听老李和老周说,绑红布能驱邪,我昨天就绑了,可是昨晚我坐在出租车里,总感觉哪里还是不对劲。
不是心慌气短就是眼前发黑,唯恐出了事故,开着开着就不敢开了,几脚油门踩下来,那乘客的头在椅背上撞了几次,人家把我一顿骂,扔下车钱就走了。
我一看实在没法开了,就早早收工了。”
白班司机同情地看着他,“我说老弟,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可不要硬撑着,赶紧去医院看看,带病开车很容易出事故的。”
周全生使劲摇着头,“我身体向来倍儿棒,吃嘛嘛香,而且我白天精神得很,根本就没病,可是一到晚上,就觉得邪乎。”
“那你是不是中邪了?赶紧找高人给看看。”白班司机嘱咐着。
周全生向着柳紫苏努了努嘴,“这不,这就是我找的高人。”
“啊?就这个年轻漂亮的妹子?”白班司机不相信地看了一眼柳紫苏,“我说老弟,这可是关乎性命的事,你可得重视啊。”
“大哥,没有金刚钻,就不揽这瓷器活。”柳紫苏笑着看着白班司机和周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