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家,待拜见过姬家几位长辈后,轩辕青谢绝姬家后辈的赴宴邀请,走进位于姬家西侧的熙园。
这是姬远璃未出嫁之前的居所,环境清幽,颇为雅致,今晚姬远璃要陪母亲和女儿,孤家寡人的轩辕青只好独自一人住进熙园。
熙园是一栋颇为独特的小楼,非是是标准形状,而是折回形成一个角,并且非是横平竖直,而是一个斜角,中间夹着一个小小的三角地,很是特色鲜明。
园丁因地制宜,种植了大片的藤萝,搭在廊架上,不管白天黑夜,都有一股藤萝香气传来,甚是沁人心脾。
倚在园中垂柳上,望着天上的残月愣愣出神,这连日以来,变化确实巨大,轩辕青也颇为感慨,这几年的经历就跌宕起伏,谁料到这几日简直就是一个浓缩版的几年经历。
没等发呆太久,远处一个打着灯笼的青衣小婢走了过来。不得不说,姬家的仆婢还是极美的,他们出在江南婉约之地,因此美人的比例更是高些。
“姑爷,为您准备的饭食已经放在房中,请您用膳吧。”
“去吧,知道了。”
听到回话,小婢便告辞离开。
轩辕青从来不喜欢自己吃饭被侍女们围观,因此要么她们就上桌同食,要么就离开。
没人愿意和主人一起用饭的,那种战战兢兢的感觉实在是无法吃饱,所以大多准备完毕就离开。
这个习惯,姬家下人们也是知道的。想必还是姬远璃早早的就嘱咐过。
来到房中,却见陈设极为简单,古色古香,丝毫不像小女儿家般的处处雕红绣绿,而是透着一股子书卷气。
透过小小的膳厅还能看见书房墙边的架子上摆满各色书籍。姬远璃喜欢读书,轩辕青是知道的。把膳厅和书房挨着,倒是不多见。
正中的桌子上摆满美味佳肴,轩辕青正好饿了,便自斟自饮起来,姬家的美食十分合他口味,滋味很是妥帖,吃起来很是舒爽。不多时便酒足饭饱,刚想站起身走两步,双腿却开始不听使唤,一阵极强的麻痹之意从双腿开始往上蔓延。
不好,这是着了道!
轩辕青急忙运起灵力,发现就连灵力运转也开始变得极为困难,汗水瞬间布满额头,随后更是湿了半身,无数个想法开始指向一个共同点,到底是谁在暗算自己?
吱呀一声,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方才那个青衣小婢走了进来,连转头都没办法转动的轩辕青自然看不到。这时麻痹感觉已经到腹部,灵力海的运转也变得缓慢。看清面容后轩辕青大惊,道:“是你!”
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在鬼城拍卖会上被卖掉的狐族少女,符红药一愣,道:“你见过我?”摇摇头不再言语,随后从身上取出一只玉瓶,一把匕首,轩辕青大急,道:“你到底要做什么?你可知我是谁?”
符红药道:“正知道你是谁,我才会来此,受人所托,取你一滴血。”
姬家竟混进妖族探子,这探子还知道自己的生活习惯,摆明是为自己而来啊!
轩辕青也是无奈,听闻对方要取自己一滴血,心思电转,联想到子语失窃,心里便有了答案,作为轩辕氏嫡系,轩辕青自是知道蚩尤怒的事,开口道:“魔教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来做此事?”
闻言,符红药不由看了一眼轩辕青一眼,他竟知道是魔教做的,想起自己处境也是黯然,长老婆婆伤势又发作,符允威胁若不遵照他指示做就要对狐王遗族动手,狐王遗族只剩下些妇孺老弱,根本无力抵抗,符红药没有办法,只能照做。
但是真的释放出蚩尤怒,虽妖族并非是好事,符允为何要这般做,她考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那是大人物之间的斗智斗勇,还轮不到她一个小小的狐妖来决定什么。
符红药知道轩辕青修为高深,她对狐狸醉也并没有百分之百放心,轻声道:“我只取你一滴血,并不会伤你性命,你不必担心。”说完抽出匕首,走近轩辕青。
轩辕青闭上双目,看似认命,实则动用了轩辕氏秘法,突然睁开双目,口中喷出一道水箭朝向符红药,尽管太近,但是受制于力度有限,符红药一个懒驴打滚竟然躲开了。
短暂恢复行动能力的轩辕青与符红药斗在一处,符红药不过是地妖境修为,没几招就被轩辕青治住,轩辕青强压住那股痹意,道:“将解药交出来,我放你走。”符红药紧闭双目,把头一横,一副随你要杀要剐的模样。轩辕青见此情形,转身从地上捡起那把匕首,对符红药道:“我若在你脸上划一刀,不知会怎么样。”
符红药身子一颤,张开双目怒视轩辕青道:“你…堂堂轩辕氏少主怎么如此卑鄙!”
轩辕青笑道:“对妖族我从不讲什么道义。”
说完左手食指勾住符红药下巴,右手拿刀在符红药脸上比划起来,那样子,仿佛在找下手地方。
轩辕青发现符红药脸上皮肤与颈间竟有不同,观察一番发现符红药竟戴着一副人皮面具!
此事必有蹊跷!
轩辕青不假思索,伸手就将面具揭下,一副极为祸国殃民的面容展现在眼前,单以相貌论,轩辕青见过的女子中竟无一人能与之相比。
正看的出神,没料到她口中吐出一阵紫雾,轩辕青为自己的好奇付出来代价,瞬间便失去意识。待醒来,房中仅剩他一人,符红药不知所踪。
手指传来一阵轻微疼痛,低头看去,果不其然,拇指上赫然一道小伤口。不过身上痹意尽去,再仔细检查一番,发觉并未缺少其他零件,才安下心来。轩辕青一阵叹息,还是大意了,竟是让她得手了,蚩尤怒若出,正道必将生灵涂炭。
眼下魔教真是收集全蚩尤怒需要的全部东西,眼看就是时间早晚的差别了。
轩辕青感觉到,头顶上的那股阴云似乎更加强烈了些,已经越来越急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