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风笑……这名字真耳熟。”韩老爷听完,上上下下的打量她,“我记得一两个月前花街上流传着三个惊悚的绯闻,好像是有关门主,严将军,还有当今陛下的。后来据说那个长着鞋拔子脸的‘无暇白云’就叫隋风……”
“那姑娘是女的吧?”
韩老爷捶桌,“废话!”
“老爷子您看好了,虽然我们名同但性不同。”绯闻中的女主角把胸一挺。
韩老爷也有些犯糊涂,这时他身后的侄子韩青阳不冷不淡的开口了,“如何证明你是男人。”
隋风笑指了指自己不论怎么挺都一马平川的前胸,笑的格外自豪。
“这只能证明你长的不好。”韩青阳道。
隋大姑娘望向他的眼神立马变得凶恶,撩起前蹄蹬到台阶上,二五八万的吼回去,“怎么着?要不要老子脱光了给你看?!”
韩青阳依旧是雷打不动的面无表情,轻飘飘的望她,“事关玉清堂安危,白使既然有心,我等看看也无妨。”
“我靠!老子有妨!”隋风笑咆哮。
韩青阳瞥她一眼,脸上很快划过一道不明显的笑意,不再说话。
徒留下抻着脖子鸡叫的隋大姑娘在原地又蹦又跳,咕咕乱吠,“看你长的人模狗样的,居然有这种癖好,韩老爷瞎了眼才觉得你是个人才!”
这时趴在门口化装‘地毯’的韩朗猛的抬起头,一脸的泥巴,猛的对着隋风笑竖起大拇指,“公子说的好!”
韩青阳不紧不慢道,“如果白使觉得不妥的话,在下可以单独为白使验身。”
“得了!不就是被摸几把吗,要摸就当众摸!”隋大姑娘吼完,梗着脖子冲到韩青阳旁边,把胸脯一挺。
嘿!小样儿!俺就不信俺这不要脸的还吓不跑你这个伪君子。
可是,隋风笑完全想错了,就在她刚走到韩青阳三步距离之内的时候,那厮居然迅速的伸出了手,毫不迟疑的袭向她胸前。
隋风笑大惊,倒不是怕他看出了自己身份,本来她那里就是一片平原,而是没想到自个儿清白的小胸脯就要这么被人白白摸了去。
一个子儿都没有!
众人屏息,眼见韩青阳的手以极快的速度摸向隋风笑,就在他的指尖距离衣料不足一毫的时候,两人之间却忽然窜出来一个人影,此人如点了火的炮仗般‘砰’的一声把隋风笑撞飞,然后自个儿撞到了韩青阳的手上,最后还哼哼唧唧的扭了几扭。
韩青阳始料不及,刚想抽回手就被来人猛的攥住了手腕。
“爹啊!落落啊!我早就告诉过你们韩青阳这小子对我图谋不轨,好几次都妄想染指我,你们还不信!你们看,他的手就按在我的胸前,紧紧的!紧紧的呀!”韩朗说完,还把韩青阳的手几次三番的往自个儿的胸口上按。
韩青阳挣吧了几下未果,青着脸定在原地,任由韩朗拽着他的手鬼哭狼嚎。
趴在地上的隋风笑不禁动容。朗朗!干的好!这招真可谓是舍胸救人!牺牲了你的胸脯换来一个清白的门主夫人,玉清堂会永远记住你的!
韩老爹捶桌,大吼,“兔崽子!把你的鸡胸拿开!你不读书还想毒害青阳!我老韩家书香门第,都毁在你这个逆子手里!”
韩朗眼泪汪汪的吼回去,“老头子你少放……咱家祖辈都是杀猪的!”
“没出息的东西!我老韩家处处都有纸香!”
“哪?!”
“包猪蹄子的!”
“那是油纸!!”
这时,端坐上位的秦落开口了,“关于猪蹄子的事,韩老爷可以回府与儿子详谈。”
韩老爷一听这话忙止住声音,满肚子的牢骚憋的老脸紫红。
“关于白使是男是女的问题,还是由我亲自验证比较好。”秦落说完,勾勾手指示意隋风笑上来。
韩青阳的手依旧被韩朗攥住,面无表情道,“事关门主安危,属下乐意代劳。”
秦落转眼,唇角微翘,“我不乐意。”
隋风笑狂点头,可不是可不是,咱自家的东西怎么能便宜了外人。
转念一想,秦落的意思难道是……他要亲手摸她?!
这,这不太好吧……万一当众把鼻血喷到他身上,岂不是很掉价?
秦落稍显不耐烦,低喝,“上来。”
隋大姑娘顿时红了脸,扭扭捏捏的蹭到他面前。
秦落二话不说,一把掰过她的身子面对众人,双手行云流水般从里到外从前到后从头到脚的彻底检查了一遍。
末了,还略显遗憾的睨了隋风笑一眼,半笑半叹道,“真的……什么都没有。”
所有人聚精会神的盯着隋风笑身上某处部位,很好,手指起伏间没有任何线条和沟壑,确定这货是个爷们儿无疑。
就算真是个娘们儿……那也太不幸了吧?!
韩青阳不语,猛的从韩朗手里挣脱出来,望了他一眼后依旧石像般立在韩老爷身后,表明此事他不再置词。
韩朗立马把手在衣裳间狠狠的蹭了几下。
众人立刻恢复了热络,唯有站在上面的隋风笑,脸上羞红烤干的皮掉了一层又一层。
虽说她早就有了身为秦夫人的自觉性,可当众被秦落OOXX,她,她,她这个脸皮稀薄的姑娘完全没有准备啊!
(大锅!您那明明是满脸期待!)
韩朗和秋晄对隋风笑来说算是熟人,想必这两个人早就得到了秦落的特别关照,所以才会彻底装死,对隋风笑的身份不闻不问。
首座的金刺却发话了,“不知道白使有何作为,堪当此大任?”
隋大姑娘猛然回神,转着通红的眼珠子傻笑,“座位?我坐哪?”
众人再次默然。
即便她真的是个男人,门主,面对这么一只二货,乃的手不会痒痒吗?!
金刺清清嗓子,继续发问,“十八般武器,白使会那些?”
隋风笑搔头,“我会的可多了!”
“请讲。”金刺彬彬有礼的摊手。
隋大姑娘正经八百的仰着头开始掰手指头,“石子儿啦,树棍啦,算盘珠子啦,粪球儿啦,如果你舍得给我颗金蛋我也能一击必中!”
“这是什么功夫?”
“暗器啊!”隋风笑答的阳光璀璨。
金刺眉角一跳,努力微笑,“除了暗器呢?”
隋大姑娘焦头烂额的开始琢磨,明明自个儿的优点车载斗量,怎么到了他们这里就是废物一个?
半晌后,她才偷偷瞥了眼秦落,讪讪道,“胡扯算不算?别急着瞪我!门主说过这是我的本事!”
刚想发作的金刺闻言狐疑的看向秦落,却见那厮倚在太师椅里差点睡过去,听到隋风笑的话才幽幽转醒,迷迷糊糊的应了声,“嗯。”
“门主!”金刺恨恨。
秦落微笑,“有证有据。”
韩青阳依旧是一幅门神的表情,正经八百的发问,“请门主出示胡扯是一种本事的证据。”
隋风笑猛的张大了嘴,落落,乃要怎么证明乃胡扯俺会胡扯也是一种本事?(真够拗口的……)
可惜,隋风笑每次都低估了秦落的实力。
秦落站起身,不慌不忙的击了两下掌,门外立马出现四个壮汉,肩上扛着两口硕大的楠木箱子。
箱子看上去很有年头,木头上坑坑洼洼,就连铜锁上都长了怎么擦都不可能消退的青斑。
隋风笑嘴角一抽,这两口明显是从宫里垃圾堆里捡回的箱子怎么这么眼熟哇……
秦落扬声,“打开!”
两口陈旧的楠木箱子应声而开,五颜六色的璀璨光芒瞬间绽放,不断变幻着色彩,映的整个屋内如湖面般银光灼灼。
每个人都遮住眼,脸上不断跳跃着金光璀璨的光芒。门外的暗卫也不禁侧目,刚一探过头去,立马就被珠光宝气耀瞎了眼。
唯有隋风笑,头一次见到财宝没有发狂,反而愣愣的看着那两口箱子里的宝贝,眼珠子差点掉下来。
秋晄走上前去,狐疑的挑出一件物事望向隋风笑,“这不是百花阁里的门把手吗?”她是什么时候掰下来的?不对!她是怎么想到连这个东西也不放过的?!
隋大姑娘羞惭的低下头去,连连轻咳。这可怪不得他,怪只怪这门把手——是金色的。
韩朗也拖着华丽的狐毛蹲到地上,整个身子几乎钻进箱子里,开始乱翻,不久后拿出两件物事,百思不得其解。
“这张红布是干什么的?公子?你连人家姑娘的红盖头都不放过?”
隋风笑跳脚,“放下那块红布!那是盖面碗的!”
“面碗?这个?”韩朗擎起另一个手里的物事,一会儿看看左边的红布,一会看看右边的面碗,表情很傻很天真。
秦落走下来,随手挑起了箱子里被他砸豁一个小口子的白玉酒杯,然后又漫不经心的丢了回去,拍拍手道,“这是白使上缴给玉清堂的贡品,共计白银一万两。”
话音刚落,屋里陡然升起某女子生无可恋的嚎啕。
既生隋何生落!秦落居然抄了她在百花阁的老巢!那些可都是她用美貌换来的家当啊!
秦落权把这控诉当成了喜极而泣,拍拍她的肩膀道,“炕洞还是不够深,继续努力。”
隋大姑娘那颗金灿灿的心瞬间七零八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