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喜的发现今天木有掉收藏!是不是筒子们都出去玩了,还没来得及删啊~)
隋风笑这故作羞涩却如饥似渴的模样,彻底让秦落没了胃口。
洞外忽然传来某人唱戏文似的吆喝,“落落~我那腹有鳞甲兴妖作怪的落落呦~”
隋风笑一听这混话就知道下来寻人的到底是哪位。
两人还没来得及分开的时候,那厮已经溜达到洞外,双手圈在嘴边,一边吼一边张望,不经意就瞥到了洞里的火光。
韩朗顿时眉开眼笑,直乐的狐眼儿把瞳仁都掩住了,欢天喜地的叫唤,“落落!你怎么趴在公子身上?!”
最后一句话明显没了先前的兴奋,声音陡然低了下去,人也木讷的愣在了洞口。
隋风笑这才发觉两人的姿势有些诡异,着急忙慌的解释,“不是你看到的这样!”
“可我看到的就是这样。”韩朗全然不理会。
秦落趴够了,直起身,泰然的对韩朗招了招手。
韩朗不情不愿的蠕动进来,别着眼不肯看他。
秦落也不安抚,抬腿就是一脚,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韩朗拧着腰从洞里飞了出去,烟尘滚滚,洞口立马多了个人字形的大坑。
“王八……”
骂人的话还没说出口,韩朗转过身,就见秦落已经弯膝跪在他面前,眼对眼的望着他,薄唇微翘,心情看起来还不错,“这是还你的,想弄死我,再刨个更深的崖去吧!”
韩朗再无异议,眉开眼笑的自己站起身,开始招呼起缩在洞里的隋风笑,“公子赶紧出来,饿了吧!前面有吃的,咱可以煮上一锅骨头汤。”
一听有骨头汤可以喝,隋大姑娘立马胳膊也不疼了,腿也不抽筋儿了,硬是拖着那条晃荡在肩膀上断了一样的手臂,歪着脑袋,又拿另一只手护在旁边,连滚带爬的走了出去。
韩朗望着这棵‘歪脖子树’,不解,“公子,你伤了头?”
“没有啊!”
“那你这是……”
隋风笑得意的扬扬眉,“所谓患难见真情,你看见这根簪子没?从今天以后它就是我的宝贝,簪子在我在,簪子碎我死!”
这几句话隋大姑娘说的格外有力,明摆着是说给走在前面的秦落听的。
韩朗更加不解了,指着她头顶上的簪子,“这枚破簪子,不就是落落前两天……”
“前两天你死活都没要走的那一枚。”这时,秦落忽然转过身,接口。
隋风笑一听,更为得意,毫不客气的拍开韩朗伸到她头顶的手,翻着白眼儿努力瞅着根本看不见的簪子,屁颠颠儿的蹭到秦落身后,揪着手指开始拧歪。
“大人如此厚爱,风笑如何担当的起……”
初来乍到的韩朗头顶上挂满了问号,不就是枚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簪子吗?怎么看隋风笑的架势是把自己心甘情愿的卖给秦落了?
隋大姑娘之所以走眼,不过是因为秦落的身份显贵,她压根儿就没想到这厮能够生的高贵,行为下作,比她还不要脸。
为了这枚价值昂贵的三两簪子,隋风笑可是连小命儿都赌上了。
韩朗紧赶上几步为两人带路,殷勤道,“就在前面,有好多骨头。”
“骨头?”隋风笑皱眉,“不是你打来的猎物吗?不会汤里连点肉渣都没有吧?”
韩朗挠头,“打猎多残暴啊!我心软见不得血,骨头是路边捡的。”
“随便在路边捡骨头,你也不怕是狗啃过的。”隋风笑一边歪着脑袋一边拿眼瞪他。
“喏,就是这堆,是不是很多~我捡的快吧!”韩朗顿住脚步,转过头指着身前的一堆白骨,笑的春花烂漫,一脸的求表扬。
隋风笑歪着脖子斜眉挤眼的走过去,蹲下身捡了根骨头举到眼前端详,“这什么动物啊!长的真壮实嘿!”
秦落弯膝,扫了眼这堆森然的白骨,淡淡道,“关节粗大,不像农户,该是习武之人。”
话音刚落,幽深的谷底陡然传来女子凄厉的惨叫。
“你,你变态啊!捡这么多人骨干什么!啊呸!你居然杀了这么多人?!”
秦落挥手示意她消停,难得好心的为韩朗说了句话,“他虽然变态,但还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杀人再剔骨。”
“不,不是你杀的?”隋风笑小心翼翼的蹭到秦落身旁,看向韩朗的眼神明显带了丝恐惧。
韩朗不乐意了,叉着腰大吼,“你把我当什么了?狗吗?杀人就是为了啃骨头?!我要是真乐意吃人,干嘛还捡这堆骨头?!喏!容妃就死在那边!摔了个稀巴烂,血肉还热乎着呢,你不是想吃肉吗?我带你去吃!”韩朗一边嚷嚷一边去拖隋风笑,不管不顾的拽着她往前走。
坚硬的泥地上立马留下两道深深的脚印长沟。
两个人拉拉扯扯的走远了,秦落终于觉得眼前霍然敞亮,耳朵从没这么闲散过,随手捡了块埋在地下的头骨,左转慢看的打量。
这时不远处忽然扑过来一个连哭带嚎的女子,抻着胳膊‘砰’的一声把韩朗好不容堆砌完美的白骨砸了个乱七八糟。
隋风笑趴在地上,努力向秦落伸着手,脚腕被人提的高高的,拼命向外拖。
秦落瞥了眼滚落脚边的白骨,垂下头,继续端详。
隋大姑娘就在这无尽的绝望中又被人拖了出去,嘴里呜呜咽咽,爪子扒进土里,留下了十道不甘心的深深指痕。
刚清静了没多会,隋风笑又张牙舞爪热泪滂沱的跑回来了,脖子依旧歪着。
韩朗不依不挠的跟在身后,一路伸胳膊撩腿儿,乐此不疲。
秦落终于绿了脸,随手把举着的白骨抛了出去,正好砸中隋风笑的小腿。
隋大姑娘立马膝盖一弯跌倒在地,眼睁睁的看着韩朗一脸狞笑的走了过来。
“我们回去。”秦落说完,随手捡了几个头骨拎在手上,径自朝小路踱去。
“大人!那我怎么办!”隋风笑抚着被砸麻的小腿,被秦落打了穴位,她压根就站不起来。
秦落头也不回道,“这不是有人赶着去背你吗?”
正呲牙咧嘴靠近隋风笑的韩朗顿时僵在原地,狐眼里挤出两滴热泪。
于是乎,夜幕下,断崖处,一个广袍男子手里拎着几枚头骨,脚步闲适的寻着出路;跟在他身后的是衣衫不整的韩朗,肩膀上扛着个摇头晃脑哼着小曲儿的姑娘。
“韩朗你快点,赶紧追上大人,这黑灯瞎火的,万一磕着他怎么办?”隋风笑一边腻腻歪歪的向秦落抛媚眼儿,一边心情舒畅的伸着指头摩挲头顶上的雪莲簪。
嘴里还哼哼唧唧,“我骑着人妖带着财宝日子真逍遥~”
韩朗累的满脸是汗,转头问她,“公子你骑过妖怪?那个人妖是个什么妖?”
隋风笑赶紧顾左右而言他,趴在韩朗耳边轻声道,“你功夫这么好,怎么甘心做杀手,居于秦落之下呢?”
韩朗听的十分舒畅,一下子就忘了‘人妖’的事,仰头望天,眨巴着眼,幽幽的来了句,“这可就说来话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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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家是长安首富,至于为什么那么有钱,反正打韩朗生下来的时候,就已经是首富,吃穿用度极尽奢华。自打韩朗出了襁褓后就从没吃过一顿干的,府里上下更是把他这位晶莹剔透的小公子往死里疼。
很多年过去,五岁大的韩朗一度觉得自个儿就是全天下最漂亮的小少爷。致使这位最漂亮的小少爷对长相略有瑕疵的人都十分不待见,身边的丫头杂役各个都挑貌美的,油头滑脑的拾掇的比其他小门小户的当家还气派。
韩小少出门更是拽的二五八万,人只有半米高,身后却跟起了半米长的护卫队。长安街上的百姓莫不瞻仰,人人都夸这小少爷是第一大美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韩小少每天都会坐在轿撵里来回晃荡,逛街是假,得瑟才是真。
这天晚上,巡展归来的韩小少御驾回府,远远就见门口躺着块破布,听见这浩荡的动静,‘破布’居然直挺挺的坐起身,垂着头像是在等人。
洁白无瑕的韩小少皱眉,奶声奶气的吆喝,“来奶娘啊!把这个不干净的东西丢的远远的!”
奶娘刚要上前,就见当家的韩老爷一路小跑的从院儿里跑了出来,衣裳都没系好,当年曾经有过的胸毛跟着露了出来,迎风飘扬。
韩小少当即一拍轿撵,恨铁不成钢的吆喝,“爹!仔细你的毛儿!”
却不料韩老爷瞧也不瞧他,反而走到那块‘破布’面前,弯腰打量,细声道,“你姓秦?”
‘破布’点点头,开口竟是无比干净,“母亲赐单名落字。”
韩小少哪里受过这等忽视,气咻咻的从轿撵上蹭下来,一把推开韩老爷,揪住那块‘破布’的衣领,吆喝,“凭你?又脏又丑也敢站在我韩府门口!”
‘破布’生了根似的扎在原地,微微抬头,没有恼怒反而微微一笑,“你就是应鸾最美的小少爷?”
韩朗望着他的脸,手下一紧,瞬间变了脸色,转向韩老爷神色郑重道,“爹,这个人留下!”
韩老爷顿时感动的老泪纵横,“朗儿啊!你终于懂事了!既然如此秦公子就……”
“就当我的奴才!”韩朗掷地有声。
韩老爷的下巴当即砸到了地上。
秦落面不改色的点头,“见过韩少爷。”
于是,这两人的关系十分利落的板上钉钉儿,韩老爷自始至终连话都没插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