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各位大爷,劳烦把收藏和票票赏给俺吧~这是第二更了捏,来点大高潮让俺澎湃吧!)在沙漠里走了大半日,隋大姑娘忽然挣扎着直起腰,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小凌,对不起,这么久以来我都错怪你了。”
凌云飞眉头一皱,不解。
隋风笑叹了口气,语调悠长道,“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山贼。没想到你丫居然是个沙匪!”
嘿!这话儿无论正着听还是反着听都听不出一点抱歉的意思来。
凌云飞露出一丝颇为期待的冷笑:先由着你得瑟,等到了爷的地盘,就算爷撒手不管,也能收拾掉你一层皮。
穿过沙漠再走上几个时辰就远远看见了天丛国国都‘邺咸城’的金字招牌,哦,不对,是城楼。
这邺咸城与长安城差别并不大,本来两国相隔就不远,这要是回到现代,也就是两个临省而已。
关于凌云飞把山寨建在闹市的作法,隋大姑娘这位专业山贼表示可以理解。
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凌云飞选了个人多的地方建府邸,那肯定是要吃人的。
一行人马刚进城,隋风笑就察觉到无数赤.裸.裸的目光。
想必是这些孤陋寡闻的老百姓第一次看见她这个穿金戴银的异域女子十分好奇,所以才造成了围观。(异域女子?!你咋不说自己是村东头和村西头的混血儿?!)
隋风笑立马满脸羞涩的以袖遮脸,只露出一双金灿灿的眼睛打量着街景。
从姑娘们的穿着上来看,天丛国民风奔放,狂奔的衣服料子都飞走了,只剩下一层襦裙和肚兜;从姑娘们的举手投足上来看,天丛国国富民强,比如说那个挽着菜筐卖花的女子,只要有人敢让她便宜几文钱,二话不说抬腿便是一脚,客人的头顶上立马出现一朵殷红红滴免费鲜花。
隋风笑咂舌,看人家多凶神恶煞,比她躺在宫门口委屈要饭儿得意多了!不过,这邺咸城里连一个小小的卖花女都身怀绝技一毛不拔,以后捞钱的竞争肯定十分激烈。
不愧是山匪看中的风水宝地。真可谓,到处是狠心的庄家,遍地是待宰的牛羊。
凌云飞大摇大摆的穿街走巷,直到一处开阔而又僻静的府门前才停下。
隋风笑一边自力更生的揪着马脖子上鬃毛往地上出溜,一边望着他恨铁不成钢道,“小凌,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所谓越有钱越不能露富。你看你这山寨盖的!红瓦绿墙,大门口摆了两个石狮子还不够,非得瑟出几个弟兄来看门,你再看他们穿的!又是盔甲又是缨枪,多吓人啊!咱是生意人,不论干什么都离不开群众。所谓对肥羊要狠,对百姓要仁,可懂?”
凌云飞一跃下了马,悠闲的甩着马鞭,仰着头和她一起端详起自己的府邸,环胸笑道,“经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怎么看都不顺眼了。”
隋风笑拍了下他的肩膀,又顺便把胳膊搭在他肩上,然后歪着脑袋伸着指头继续挑毛病,“对嘛!尤其是你这块门匾!镶银边也就算了,字迹里肯定掺了金粉吧?什么《信王府》,不过是块牌子,直接从烧火棍里挑根貌美的凑合凑合也就是了。”
隋大姑娘说完,忽然秀眉一皱,指头掩在唇上,自顾自的咕哝,“别动!我怎么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一行人马还真就没人敢动弹了,安静的看着隋风笑在府门口纠结。
“小凌啊!你行啊!居然买了座王府来住!”隋大姑娘拍着他的肩膀,笑的十分难看。
直到现在隋风笑还不肯认命低头,再说了住在王府里有头有脸的男人不一定就是王爷,也可能是小攻或者小受嘛!
凌云飞不答话,任由她倚在身上,手里的马鞭甩的格外悠闲,一手扬,一手接,端的是风流贵气。
好吧……是她狗眼看人低……
隋大姑娘嘴角一抽,低着头小心翼翼的把架在他肩膀上的胳膊撤了回来,双脚压根就不敢动弹,只能努力弯着身子拉开两人的距离,然后膝盖一弯贴着凌云飞的长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双臂撑地,语调沉重,
“奴家万万没想到,像信王这样身份尊贵的人居然也有少年侠客的风采,当真令奴家敬服。”
凌云飞微垂着眼帘瞥她的头顶,抿唇忍笑,“本王向来从善如流,来人,把门匾劈了烧火!再从烧火棍里挑根貌美的,送给隋暗卫做个新门匾。”
隋风笑闻言抬起头,热泪盈眶,双唇几乎抖到地上,“王爷!您还是把奴家的贱躯劈了做门匾吧!”
凌云飞失笑,“你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弄回来的,劈了多可惜。”说罢,弯腰拍了拍她的肩膀,“做不好的话,你可以先做个棺材板儿,免得爷用完你的那天,连副薄棺也送不起。”
凌云飞说完,薄唇微斜心情大好的领着众人踏进王府。
徒留下某丫头趴在地上,涕泪横流的大声嚎啕,“王爷!您可以的!您送得起的!”
凌云飞脚下一顿,自言自语,“第一次遇见向本王讨要棺材的……”
王福立马附和,啐她一口,鄙夷道,“不知死活的丫头!”
“确实有趣。”凌云飞忽然闷笑出声,眉眼间全是明媚,额前的细碎刘海微微跳跃。
王福当即愣在原地,望着自家主子离去的昕长背影,心里忽然涌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殿下出这一趟门儿,好像眼变瞎了,口味也重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挣扎了半晌后,他终于撩开衣摆向内院儿跑去,边跑还边喊,“主子!可了不得了!府里来了个妖孽啊!”
真不是他两面三刀,而是他忠心护主,不忍心看殿下失足在自甘堕落的不归路上。
正对窗穿针引线的女子听见这声高喊,弯了手指,放下银针,轻启朱唇道,“小桃,去告诉王总管。他只管照顾好王爷,内院的事,不必来张罗。”
站在她身后的丫头微微颔首,不紧不慢的走了出去。
女子望着身前绣了大半个月的祥云笼天图,水眸瞬间暗淡。
翠竹环绕的《望月阁》内,衣淡钗薄的信王妃坐在窗前,人淡如菊不胜羸弱。
隐约见十几个护卫领着个穿戴很俗的丫头走进内院,那丫头怀里抱着根烧火棍,样子只能算清秀,半点儿妖孽的迹象都没有。
只有那一双圆眼,璀璨的仿佛夏日骄阳。
“就是这里吗?《抱星楼》,名字还不错,为什么很久没人住了?”那丫头一边嚷嚷,一边毫不客气的推开门,刚迈了一步就被高耸的门槛绊倒在地,‘嗷呜’一声摔了狗吃屎。
临窗看景的信王妃不禁掩唇失笑,那丫头听见笑声,扶着腰转过身望向对面的绣楼,见笑她的是个温婉的可人,立马绽开一抹笑容,伸手与王妃打起了招呼。
“嗨,美女!”
信王妃自知失态,却还是涵养极好的轻轻点头示意。
那丫头并不急着起身,而是继续弯着眼望她,开口道,“绣幕芙蓉一笑开,斜偎宝鸭亲香腮,眼波才动被人猜。姑娘一看就是个才情与美貌并存的女子。”
信王妃第一次被人如此大喇喇的褒奖,一时间微张着嘴,显得有些不自在。
那丫头也不计较,拍拍屁股后的尘土就要进屋。
这时,望月阁里忽然传来女子不轻不重的声音,“抱星楼,是故去老王妃的寝殿。”
丫头闻声转过身,弯了眼道,“谢啦!小凌还挺够意思的嘛,这屋子真不错。对了,我叫隋风笑!你呢?”
“雅慧。”
隋风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转身进了屋。
雅慧,看上去是个挺不错的姑娘,哎,可惜也是被凌云飞绑来做肉票的。
说罢,她又幽幽的瞥了眼望月阁,窗前的那幅素雅绣图格外醒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