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安德烈教堂。
一座洁白的歌特式教堂,高高的尖顶直插蓝天。像一位高大而圣洁的神的使者,他默默伫立在喧嚣的市中心,让每一个见到他的人,心中都会不由自主地生起向往和敬畏。
这座教堂,绝对是整个新加坡最出名的一座教堂,洁白亮丽的外墙是其最傲人的特点之一,经历了一百多年的沧桑却仍旧那么光彩照人。据说这涂墙用的石膏是将贝壳磨成灰,加入蛋白和糖调成糊状,再放入浸泡到柔软的椰子壳方才制成的将其涂在建筑的表面,不容易出现裂痕,而且洁白有光泽在上面流动。
今日,对于圣安德烈教堂来说,绝对又是一个热闹的日子,因为,今天在这里,布鲁斯教父将为一对来自于华夏的男女主持婚礼,一对豪门男女,是不是郎才女貌说不准,但却绝对是门当户对是啊能不门当户对么都是华夏四大家族的直系子女,从身份上来说当然配对。
在两旁的座位上,到处可见绅士名流和豪门贵妇千金,毕竟是萧家和苏家联姻,意义非凡,代表着两个纵横华夏几百年的古老家族联盟,在短时间内利益达成一致
这样的面子,谁能不卖一个出去
这也是上流社会的习惯了,在这种礼尚往来中建立交情
也就是所谓的人情
人情,人情,人之常情而已,说的就是礼尚往来,要长于交往,八面玲珑,长袖善舞
虽然上流社会这种你给我面子,我给你面子的交往方式有时候让人嗤之以鼻,但却是真的自有其用处人和人的交情,可不就是在交往中建立起来的情分么就像银行存款,存的越多,时间越长,这红利也就越大,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是行不通的,要善于存储和积蓄
这些上流社会的家伙可是很聪明的,要不然,他们也就不可能站在这社会的上游了,只要是能积累下人脉,认识到一些人的机会,他们就绝对不会放过,哪怕就是虚与委蛇也要去,谁知道那虚与委蛇里有没有属于自己的机会呢这也就直接造成了上流社会来往频繁宴会不断的怪异状况。
只是这些抱着目的来的人,终究是污了这教堂的清静,入眼之处,到处都是一张张伪善的笑脸,人和人在客套着,直接无视了那挂在最中央的耶稣像。
在座位最前段右边,四名气质不一,但却都自有其气势的老者坐着,年龄最小的五十多岁,年龄最大的,怕是已经年入古稀
这四名老者,便是京华四大世家的掌门人李萧苏曾,四家,合并起来大有统驭华夏半壁江山的架势,若是武力再强盛一点,怕是政府都会不顾一切兴兵灭掉他们,完全可以这么说,他们已经是位极巅峰,再往上一点,可就要上天了上天那是什么是逆天,会遭雷劈的
李御邪坐于最中央,老家伙脸皮够厚,前段时间才被叶无双烧了祖祠,j了老婆,赶出京华,现在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这里,还面色从容,不得不说,那张老脸还是挺厚的。
四个家族的掌门人自成一个圈子,议论着这场喜事,也不和其他人多说什么,这是一种自傲,身份在那儿摆着呢,够不着他们这个层面,最好就别靠近
午,十二点。
一阵悠扬的乐声响起,正是门德尔松的婚礼进行曲,这婚礼仪式要开始了
霎时,所有人都闭上了嘴,不是对这新人和教堂的尊敬,而是对坐在最前面那四个老家伙的敬畏
吱呀
教堂的大门打开了,射进来的阳光有些刺眼,让所有盯着门口的人情不自禁的眯上了眼睛,漫天花雨纷飞,从门口撒进,洁白的花瓣飘飘扬扬的,而后落在鲜红的地摊上
美轮美奂的一幕
不过,当一对男女在伴郎伴娘的陪伴下走进来后,所有人登时面色怪异了起来,甚至有些人情不自禁的将目光投向了坐在最前面的萧破虏
这是新娘还是一名士兵
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认,这个走在红地毯上的女人很漂亮,说是倾国倾城风华绝代一点儿都不为过,可是有这么走过红地毯的吗
踩在地上的,不是精致的高跟鞋,而是一双厚重的军靴,没有披在地上的婚纱,而是一身紧致的迷彩作战服
这他娘的哪是来结婚的啊简直就跟上战场没什么区别
而且,一些心细的人发现,这位穿着迷彩作战服的女子根本没和新郎拉手,反而更避瘟神似的躲着
一般来说可都是这新娘和新郎携手进入教堂的
事情,似乎和想象中那般有些不一样
顿时,整个教堂都炸了锅了,一个个绅士贵妇低声嘀咕着,对着萧家的人和苏樱雪指指点点,虽然他们已经刻意在压低声音了,但这么多人同时嘀咕,那种宛如一万只苍蝇在嗡嗡的声音仍然很让人受不了
可作为焦点的苏樱雪却是面色如常,嘴角挂着一抹弧线,有些冷,似乎是在嘲讽,总之蕴含着一种意思蔑视大步走在红地毯上,任由千夫所指,我自岿然不动
而萧破虏也是面不改色,这个情况早在预料之中,难道不是么只是对站在一旁等候的司礼点了点头。
司礼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在一对新人站立在祭台前时,大步走了上去,伸出双手虚压了压,待稍微安静了一些,才将目光投向站在前面的一对男女,朗声道:苏樱雪萧子善,愿神赐福于你们;今天,教会在上帝面前聚集,在圣堂内为你们公行神圣隆重的婚礼。婚姻是蒙福的是神圣的是极宝贵的;所以不可轻忽草率,理当恭敬虔诚感恩地在上帝面前宣誓,成就基督徒婚姻的要求下面由主礼牧师主持神圣的婚誓问答
说完后,司礼便直接站到了一旁,废话,此时不闪,更待何时他可没苏樱雪和萧破虏那心理素质,被这么多人如此怪异的一盯,早就不自在到了极点,要不是收了萧家不少钱,八成早就拔腿跑了
而布鲁斯教父则适时的站了出来,是一个年约六旬的老人,很慈祥,在胸口划了一道十字,朗声道:今天,我带着喜悦感恩的心情,代表教会向你们致以衷心地祝愿,同时,也很荣幸能主持这场婚礼,代表上帝见证一对爱人的结合
言罢,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穿着笔挺西服的新郎,笑道:我代表教会在至高至圣至爱至洁的上帝面前问你:你愿真心诚意与苏樱雪结为夫妇,遵行上帝在圣经中的诫命,与她一生一世敬虔度日;无论安乐困苦富贵贫穷或顺或逆或健康或病弱,你都尊重她,帮助她,关怀她,一心爱她;终梢诚地与她共建基督化的家庭,荣神益人你愿意吗
新郎身边一名伴娘以一个不易让人察觉的角度赶紧伸手捅了捅新郎的背,登时,这名新郎便大声说道:我愿意
声音大的,近乎怒吼了
登时就闹出了笑话,下面一群名流贵妇都在捂着嘴轻轻笑着,上流社会谁人不知那萧家家主八成是作孽做的多了,有个傻儿子
此时,苏樱雪亦在仔细打量着这个与自己走上红地毯的男人
没有他父亲那种气势和刻薄,反而给人一种很憨厚的感觉,很难形容的一种感觉,如果真要说的话,只能说,他与王宝强神似
可是苏樱雪却看得出,对方的眸光有些呆滞
果然智商有点儿问题
苏樱雪无声叹息一声一个傻子,总不可能做什么恶事吧说到底,他只是个无辜的木偶,被他父亲牵着走
可即便如此自己也没得选择,难道不是么
而此时,教父已经微笑着将目光投向了苏樱雪,刚要开口,却被苏樱雪一挥手打断了
一声轻喝,响彻教堂,惊得所有人目瞪口呆:不用问了,我不愿意
很干脆,很坚决,震得所有人一愣。
可就这一愣神短短不到一秒的时间内,异变惊起
手一直放在腰间的苏樱雪这个时候动了,快,真的很快,人们根本没看清她的动作,只见一道冷冷的弧光划过
噗
一柄伞兵刀直接捅进了萧子善的脖子里,登时便切断了动脉,紧接着苏樱雪一抬右腿,宛如一发出膛的炮弹般直奔萧子善身边伴郎伴娘而去,在两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就直接将两人踹飞
抽刀,伴娘伴娘躺在一边,身死不知
下一刻,血雾扬起
苏樱雪倒提尚在滴血的伞兵刀,看了一眼满脸痛苦的捂着脖子萧子善,眸光很冷听着那被刺之人咿咿呀呀的叫声,嘴角不禁掀起一道弧线,她知道,对方是不可能说出话来的,因为那一刀在拔出的时候,连带着连声带也割断了,近乎挑断了半个脖子,已是必死无疑的结局轻声道:知道我为什么等在这一刻才动手么因为唯有你的鲜血才能让你那坏掉我幸福的父亲体会我的痛苦,你可知道在我离开他时的心痛这一切都是你父亲赐给我的我曾经立下过誓言,谁要敢分开我和他我必要让其体会世间最刻骨铭心的痛苦
下一刻,厚重的军靴狠狠踹在萧子善头上,一下子便将之踢的横飞了出去
血溅七步
这一切发生的实在是太快了,当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萧子善已然伏尸在地
几点鲜血溅在坐的最近的萧破虏脸上,温温热热的,猩红刺眼
这是他儿子的鲜血
谁明白那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
等萧破虏反应过来的时候,呈在他脚边的已经是一句尸体,望着那血肉模糊的脸和被割断的脖子,一代萧家雄主面色登时一片苍白,已经没了人色,身子巨震,连续晃动几下,而后噗的便喷出一口猩红的鲜血。
意识有些疲惫
但萧破虏却在努力的睁大眼睛,直至眼眶崩裂原来一个人在怒极气极的时候,当真能瞪裂眼眶强提一口气,指着那个倒提染血短刀宛如浴血修罗一般的女子,吼道:给我杀了她杀了她
其实,不用他命令,那些反应过来的萧家武士已经朝着苏樱雪扑了过来,登时整个礼堂鸡飞狗跳
万千长刀加身,何惧
苏樱雪仍在笑着,她既然敢做,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五十多名大汉,朝着苏樱雪拥堵过去,还有人在不断从外面冲杀进来
可苏樱雪,却笑的愈发灿烂了,灿烂的凄艳
激战,顷刻就要爆发
谁知,阵阵巨大的轰鸣声自四面八方而来,位置空中
那是螺旋桨搅动的声音,苏樱雪一愣,这声音她很熟,是武装直升机的声音
下一刻,一道怒吼声隔着老远传来,竟是直接压住了武装直升机那巨大的轰鸣,响彻天地,铿锵有力
谁敢动她
一声怒吼,横断万古
人未至,一道雪亮的刀光便划破长空,隔着很远飙射而来,铿的一声,准确无误的插在苏樱雪身前一米左右的地方,契入地板很深,杀芒肆虐
刀,很妖冶,恍惚之间似乎能从那上面嗅到浓郁的血腥味道,很难想象,一柄刀居然恐怖至此
邪刀龙牙
没有威胁,仅仅是战刀往那里一横,就足以向世人宣告太多东西越过此刀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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