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咕噜。

女子没有任何犹豫，像是饿了渴了一般，就那样，一个碗一个碗的拿起来，四个碗同样的动作，同样的呼吸，同样的口吻。喉头轻轻抖动几下，全部的液体都进了女子的体内。

“你……你……”雷头看着女子，不禁些许紧张，“你是……”

在雷头的眼中分明看到女子的摸样和一个人完全相同，那个人不是别人，就是素素。

“素……素……”雷头用颤抖的话语的，说出了这俩个字。

猛然间泉水谭中的女子，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了。全身颤抖一下，双眼眨着白色瞳孔，刹那间就要潜下身体，没入水中。可是之后雷头嘴中最后说出的那俩个字，让那女子没了一半的头，停在了那里。

“素素……”女子抬起头看了看周围，但是他的眼中可能还是一片黑暗。“素素在哪里？”

“你是谁？”雷头惊异。

“我的素素在哪里？”

“你是谁？”包拯看了看雷头，上前倆步，走到泉水谭边，慢慢的蹲下身，“你能看到我们吗？”

“我的素素。”女子泛白的双眼，不知是泪水还是泉水，清明的滑下俩道。

“你到底是谁？你是人是妖？我们是从外面来的人。”

“你们，你们从外面来。哪里？”

“牛户村。”

“牛户村……韩先生，韩先生，你们见过他吗？”

包拯不禁皱眉,“你认识韩先生？我们见过他。”说着，包拯伸出手，“来，你能上来吗？”

“女子摇摇头，我不上来，我已经上不来了，我现在离不开水。”

“我们是不小心掉到这里的，你是谁？能告诉我们这里是哪里吗？”

女子只留了一个头在泉水中，她颤颤巍巍的身体，抖起波纹淡淡，“我叫穆花子，这里叫夜牛灵。”

“穆花子。”包拯听着这个名字，怎么感觉有些别扭和怪异，并不像是汉人名字。

“我是扶桑人。”

“扶桑人，你是从海外来。”

“是的，这夜牛灵是我的祖父造的。”

“是你祖父造的，可是你怎么会……？”

“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呵呵，其实我以前很害怕水的。只是在我年少的时候发生了一些事情，我不得不在水里生活，这些碗水中都是我的药，我每天要喝这些药才能生活。不是我，是我们家族的所有人都要这样生活。”女子说话间，似乎有些激动。

包拯紧了紧喉咙，“你们家族，你们家族都在这里。”

“不知道，也许他们都死了吧，也许他们还有活着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要说，事情已经很久了，有些事情我也不知道。都是听我的祖父告诉我的。”

女子就在泉水潭中没着，她一字一句的讲起了她的故事。

也许距离现在已经一百多年前了，那是后我还没来到这个世界。我们穆府在扶桑也是一个大家族，拥有足够的声望，可是与我们穆府有一个对立的大家族，对立大家族称为牛辰，牛辰在扶桑和穆府不相上下，而且双手拥有着超级大的势力。

俩个大家族一直竞争着，就像俩根丝线，你拧着我，我拧着你。假如有一根稍微有一点失去韧劲，就会断掉。

经过长期的拧动，我想你们也知道，我们穆府家族败下阵来，不久便遭遇到了牛辰家族的排挤和迫害。

血腥和死亡在、穆府家族中纷纷乱起，穆府家族最终支撑不住，最终只好带着仅有势力还有一些牛辰家的俘虏，来到了中原，来到这里。

并且在这里修了这个夜牛灵，来储兵养晖，待到势力壮大之后再回到扶桑，为我们的家臣为我们的家族报仇。

可是好景不长，没想到家族中早已经有人背叛，并且在不久的时候将我们整个家族搞的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我们拥有正牌家族血统的人都遭到了杀害。

“他们叛变并且统治了我们，而我就这样变成了这样，我在这里足足呆了快四十年了，从来没有出去过。”

包拯始终皱着眉，脑中不停回转，“扶桑人，俩大家族，穆府家建造了这个夜牛灵。而牛老却说这是禁地。牛辰，俘虏还有牛老。”

“牛……”包拯突然心中亮出一丝光。“难道牛户村的牛氏家族就是穆府家带来的俘虏。”

“你很聪明，他们是我们的俘虏，我们让他们活命，却在暗地里监视着他们，并且为了让他们服从我们，我们还给他们服用一些我们扶桑的药。”

“让他们脸上长出鳞片，让他们变成妖怪。”

“很聪明，扶桑有忍，暗部，而我们穆府家族就是忍着的拥有者。所以这些药对于我们来说，都是小儿科一般。但是因为这些药物，或者是毒物，却让我落得如此下场。

就在那场暴乱之中，我和弟弟误进入这里，那些叛乱者尾随而后。这里也不像以前一样，这里药物毒物非常多，为了让弟弟逃走，我把四岁大的弟弟扔进了这个水潭，而我没来得及跳进去。被他们抓住，并且让我喝了好多药，最后我就昏死了过去，他们把我扔了进去，也许是我命不该绝，也许是伟大的太阳神让我历练与尝尽人情冷暖，我奇迹般的活了过来。一直活到现在。”

“之后呢？”

“没了，我一直就在这里，我发现我没死，却离不开水，并且还要每天吃药。所以我偷偷的回来，拿了药。最后发现他们把这里的药全部拿走了，也不经常来这里，只是隔十五天来看一次药引。所以我在这里摆好我的药，每天都来喝。”

“药引？”包拯心中想到那几个没穿衣服的男女。

“我想他们还是离不开我们穆府家的解药，所以每天都要吃他们的人皮，他们才能保持正常人的样子，要不然他们都是蛇妖嗖罗。”

“原来是这样，那么素素又和这事有什么关系？还有那些叛变的人叫什么名字？”

“素素是我的女儿。叛变的人名字叫…”

这个名字就要讲出口的时候，突然女子喉头佝偻，猛然吐出一口鲜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