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放开我……放开……”大毛被妖怪在胳膊中挟着，并没有失去知觉，而是在使劲挣扎。
雷头提着长刀在后面追逐，只看见大毛双臂不停的挥舞，不断的抽打妖怪身体。
啊……
前方突然一声惨叫，雷头眼中大毛已然不能动弹，似乎晕了过去，头沉沉垂下。
“他妈的……”雷头恨的压根痒痒，呲牙咧嘴，脚下不住翻腾。可是依旧追不上前方妖怪。
妖怪此时一个闪身，拐入另一个巷口，待三息时间，雷头到来，突然停滞，“他妈的，上哪去了？”
拐过来已是空荡荡的巷子，妖怪不翼而飞。
雷头脚下停步，抬头左右看看，不免惊奇，又恨恨，转身而回。
“张老年事已高。看此时模样像是正常死亡。”包拯站在张老面前，看着依旧像是在熟睡的张老。
“来，把张老抬到地上。”
旁边地上已然铺了一块草席，俩名衙役上前，一人在前，一人在后，将张老抬了起来。
吧嗒一声，一股恶臭。俩衙役差点没忍住，被臭气臭的松手，紧了紧手掌，赶忙将张老放到草席上。急急忙忙退步。
“好臭啊。”
包拯亦是闻到了臭味，看看张老落座的椅子上，只见其上黄黄的粘稠物，还有水泽。
“大小便失禁。”
包拯诧异，就算张老年事已高，也不至于大小便失禁也不知晓，问题是不是再于他被人压迫不得起身导致。
可是院内张老非常醒目，谁人又能轻易的逃过众人的眼皮杀了张老。
问题一环接着一环，包拯脑中千回百转，怎么也想不通到底谁能在瞬间将张老直接压住，压死。
思索之际，包拯蹲下身，似是没有闻道到臭气一般，伸手开始脱掉张老的衣服。
“包拯，你要干嘛？”公主一旁有所羞愧，急忙转身。
“哦，公主，你们几个先出去一下。我要检查下他的身体。”
不等包拯解释，反而展绫拉着公主还有素素出了院门在外等候。
包拯轻轻撩开张老的外衣，只见外衣腰处，放着几枚铜钱，还有一张纸。
包拯将伸手将铜钱放在一旁，然后拿起纸，摊开来看。眉头不禁皱起。
纸上赫然写着《牛户村》，看着便是牛户村的地图，地图像是刚刚画就，其上潦草，不过靠近牛背山这一处倒是清晰许多。
“夜牛灵。”包拯在地图上看到了三个小字。心头一转，似是明白却不能确认一个问题。
重新叠起地图，放入自己怀中。包拯将张老的衣服一件件脱下。
观其身体，已经是皮包骨头。皮肉还算白净，不过已然是褶皱层层。包拯的视线停在了他的脚下，只见他的脚肿大，并且泛着紫晕。
再看看其肩头，到至胸前，分明有着紫色淤青。并且呈现出手掌模样。
“快拿纸笔。”
衙役不敢怠慢，跑了出去，去找纸笔。
包拯站在张老旁。心中倒是有咯清明，有人从肩头使劲压下，人不免会有所抵抗，双脚自然会用力站起。
怎奈张老年事已高，无力回力，导致凶徒，直接将其压死。
还有一个步骤没有想到，包拯皱起眉头，蹲下身，看看张老的脸。只见他的嘴边亦是呈现青紫色，并且有一丝擦干的鲜血。
点点头，果然是这样。凶手是猛然将张老的头顶与下颚按住，并且用力互压，张老他簇不及防之际，还未喊出声，凶手再按其肩部将张老直接压的大小便失禁，并且压死，
凶手在众目睽睽下行凶，必然速度超乎常人，但是他没有想到，他的俩个手印还留在死者肩头。
衙役跑来，手上拿着纸笔，包拯细细临摹，将张老肩头的纸印拓在纸上。
做完这一切，包拯重新将张老的衣服穿上。
“你们几个，用布将张老的尸体盖着，偷偷抬回义庄。张老无亲无故，但是这里的村民却都视他为长辈。你们可要小心，务必不要让旁人知道这件事情。”
在旁几个衙役知道事情轻重，纷纷点头称是。找了快黑布将其盖上，并且拿着俩根长竹竿，装作一抬轿椅，偷偷将张老抬了出去。
“包拯……”雷头气喘吁吁跑了回来。
“怎么样？”
雷头咬牙切齿，“让那孙子给跑了。”
包拯点头，并不感到惊讶，或是心中疑虑重重，不暇再想其他。
“包拯，现在怎么办？公孙策还要找啊。”
“先不急，素素你过来。”此时公主，展绫还有素素都进得院来。包拯伸手让素素过来。
“素素你能看到公孙策在哪么？或是之前有看到他有没有性命之忧。”
“我，我没有看到。只是……只是……”素素吞吐。
“有什么话你说，不要害怕。”
素素轻轻点头，“我没有看到公孙先生死，但是我看到这里一半的人都……都……”接下来的话，素素说不下去。
包拯点头，抬头看了看公主。公主会意，将素素拉到一旁。
“兄弟们，你们也听到了。不管你们信不信素素说的话，不过接下来的确是有危险，因为我准备要去一趟夜牛灵。你们不想去的可以不去，这牛户村却是诡异重重，我不想太多的人不明不白的就走了。”
包拯的话极其婉转，他的心中亦是不想素素的预言变为现实。
“包兄弟，不要这么说。我们跟随公孙大人已然有六年之久。公孙大人一向对我们不薄。如今公孙公子又不见了，我们就此畏缩不前，就不是真汉子了。”
“对，包兄弟，你要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公孙公子在的话也许也会这么做。”
包拯愕然点头，心中不免被这些衙役感动，“好。留下几个还有公主，素素，展绫，立即在村子里找寻公孙公子，剩下的人，跟着雷头，我们一起去那夜牛灵。”
“是。”
包拯不再多说，只是向展绫点点头，想是展绫身为护卫，定能保得留下来的人安全。展绫亦是向包拯投来信任目光。
“走。”雷头一句话。众衙役瞬时站作俩排，整整齐齐跟在包拯和雷头身后，出了院门，向牛背山的方向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