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鲁德冲上前,可是为时已晚,鲁深已然变成了一副骷髅,硬直的身体还站立着,而身上的皮肉变成了一块块血肉泥水,散落一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鲁德伸手要抱住弟弟的身体,不让其倒下。血肉模糊的骷髅尸身刚刚触及手指,猛然一股刺痛从指间传来。慌不及防,抽出手摔摔,一股血水便从指间撒下。定睛再看,只见自己的手指肉眼可见的再慢慢融化。
鲁德惊叫一声,似乎知道自己的手要废了,迈开俩步,伸手就夺了包拯手上长刀,一咬牙,一闭眼,呲的一声,一条手臂掉落到地。
鲁德哼哼俩声,脸上满是汗珠,断臂处鲜血横流。包拯和公孙策眼中满是震惊,突然有些慌张,脱下衣服要给鲁德遮住伤口。
“火把拿来。”鲁德紧咬的嘴中迸发出一丝微弱的喝令。“拿来。”手上推开包拯脱下来试图要包扎伤口的衣服。
公孙策一旁递上火把,鲁德捏在手中,“衣服给我嘴里咬住。”包拯又递过衣服。鲁德张开大嘴,深深咬住,又是闭起双眼。猛然间将火把放到右臂的伤口处燎烫,顿时鲁德全身不住颤抖,面目已然变的扭曲。
“滋滋”,烫肉声听得包拯二人打着寒颤。还有扬起的那股怪味弥漫了整个洞窟。
不消半盏茶功夫,鲁德终于支撑不住。手中火把掉落,咬着衣服的嘴也松了开来,身体瘫软,似是昏了过去。
包拯和公孙策赶忙上前查看,试了试鼻息,还好,还好,的确是昏了过去。
可是眨眼间,俩人耳内突然听到几声嗷嗷狐叫,俩人面目相对,双双露出惊容。
“是不是这火烧肉气味引来的。”
“可能是吧。”
“现在怎么办?”
“跑。”
“往哪里跑?我们现在没有退路了。况且我们也不能丢下鲁大哥啊。”
眨眼的功夫便是一死一伤,不小心又引来了狐群。包拯心中思索该怎么办。突然看到地上鲁德砍下的右臂,右臂还在消融,冒着恶臭。
“这是什么?”包拯指了指断臂,“什么东西这么毒,尽然能化掉皮肉骨头。”
公孙策摇摇头,“从来没见过,可能是一种罕见的毒药吧。沾之必遭横祸。”
包拯站起身,向着左边鲁深砸出来的洞旁走去。向着洞口伸了伸火把,看看地上。地上是杂碎了的破瓦罐的碎片,不过细细看这些碎片,发现和别的瓦罐有些不同。
一般的瓦罐外表粗糙,可是现如今看到的瓦罐,外表似乎是抹了某种漆墨,看起来极其明亮。
包拯抬起头,洞口没有完全砸通,只砸出一个有头大小的洞,凑近细看。只见洞口边际还有些水溢出来。
包拯皱眉,怎么会有水呢。火把靠近,这些水尽然是红色的。红色的水透过已经裂缝的洞窟石门,细细的留下一道。
包拯转头,“公孙兄快过来看。”
公孙策轻轻将鲁德斜靠在洞壁上,起身走到包拯身边。看了看洞口。
“里面有东西。”公孙策指了指,“瓦罐,好多瓦罐。”
“相信鲁深是在砸通这道石门的时候,用力过猛,砸碎了里面的瓦罐,导致他沾染了其中的那些东西。”包拯突然抬头看着公孙策,“我记起来了,雷头给我说过,他也在这地下见到了红色的水,水中有白色的东西。”
“红色的水,白色的东西。”公孙策皱眉,突然惊惧,“包拯小心。”
只见包拯已经伸出手,伸进了洞口,摸索了一下,使劲一拉,一瓦罐已经被他提了出来。
“包拯,你太鲁莽了,你知道万一这水中也有毒,那你的胳膊也废了。”
“公孙兄你听,狐狸的声音越来越近。我们与其冒险而死,也不能成了走兽肚中美餐,你说是不是?”
公孙策还未答应,只见包拯已经轻轻拉开瓦罐上封口的红线。
“小心。”
包拯拿了他的衣服,看了看公孙策,意味深长的说道:“公孙兄,你我虽相交时日未有多长,不过在我心中你以成为知己。”
“包拯,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你……”
“公孙兄”,包拯抬手示意公孙策听他说完,“今次凶险,前无退路,后有追兵。救命之法恐怕只有这瓦罐内的东西。假如我开盖之后深染毒而不得解,你要给我个痛快。”
“包拯,你这说的什么话。还有办法的。你先等等!”
“不必多说,假如我今日暴毙。你一定要查出此案凶手,还有我可能猜出些许?”
“猜出什么?”
“我猜出此事或与庞太师有关。”
“什么?”公孙策一旁惊愕,“你是如何猜出的。”
“广龙太水石。”
“这不是这别院的名字么?”
“你知道元颜空么。”
公孙策摇头。
“元颜空,第一个字家一个穴是什么字。”
“完,完颜……”公孙策怔怔,“难道是公主。”
包拯点头,“同理,你拿广龙太水石想一想。”
公孙策没有说话,脑中极力想着这几个字,突然,睁大眼睛,“广龙是为庞,太字中间,水石是为师。庞太师。”
包拯点头,“为什么庞统会在我们来的第二天随后就到,为什么庞统来了镇民也不见了,还有吴老一家三口死于非命。”
公孙策彻底怔住,不敢再往下想。
“公孙兄可能之后要看你了。”包拯手上用力。只听“啪……”一声,手下的瓦罐发出一声清脆响声,上面的封口打开了。
愣愣些许,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公孙策在旁怔怔,目不转睛盯着包拯手下瓦罐。
包拯紧张,额上见汗,手些许发抖,轻轻移开瓦罐封口,慢慢凑近细看。瓦罐中的事物映入眼帘,包拯突然怔住,瞳孔放大,径直将手中的衣服掩住自己口鼻,并扬手示意公孙策照做。
“什么东西啊?”公孙策一旁疑惑,不过亦是用袖口掩住自己口鼻。
包拯目露紧张,“有惊无险,我们可能有救了。”不过立即皱眉,“怎么会是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