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芫早已知道小妹的死,可是他却潜移默化,不惩治杀死自己女儿的贼人,却是把自己的利益放在最前,尽然和仇人合作了起来。
因为狄家在此方圆百里是最有势利,并且家里还有养着大船,非常适合做楚王爷合作的人选。
这也说明为什么狄真会出现在狄府的缘故。”
狄芫额上的汗珠,滴滴答答流的满面都是,听着包拯的说词,头如鸡啄米一般,在地上磕着响头。
“大人饶命,一切都是那个狄真的主意,我都是听他指使,他背后有王爷,我实在是毫无办法才干出这些事!
我承认所有的罪责,还请王爷饶命!”
看着狄芫虚假的求饶,包拯极度厌恶,“一切都是因为你,你怎么可以利用和陷害自己的女儿,你做为一个父亲,你想一想你到底配不配!?”
“对,我不配。
我不应该知道小妹死了,还听狄真的命令,我谎称是徐州府衙的知县还有衙役们害了小妹,把雅儿派出去,杀害无辜!”
“呸……原来这一切的算计都是你,你不是我的父亲!”在旁的狄雅儿再次恼怒,虽然有人押着,可是她却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力量挣脱开来,扑到自己父亲的身前。
瞬时,狄雅儿伸手想抓自己的父亲,可是手到半空,却停滞了下来。她的双眼泛起了泪花。看得出来,狄雅儿虽然是杀害所有人的凶手,可是他的内心却不是蛇蝎模样。
押着狄雅儿的几个士兵赶紧进前,又将狄雅儿拉住,而狄芫已经吓的尿了裤子。
包拯看着狄雅儿,不禁摇头,心中同情狄雅儿,想当初应该是狄雅儿不想伤自己,才会给自己偷偷塞纸条,让自己快走吧。
也许杀了那么多人之后,她已然知道自己被利用了,所以才会在半途回到了狄府,可是罪责已然酿成,哪里还有后悔的时候呢!
包拯站定在狄雅儿的身旁,不禁摇头,叹息一声后,来到八王爷的身前,并且在八王爷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八王爷听完以后,皱眉思索片刻。
“来人啊,将所有犯人都押下去,等候论处!”
命令说完,堂下的犯人皆是一一被带出了公堂。
“包拯,你不忍再刺激狄雅儿,可是她的罪责却是最大!还有那个狄芫,本王绝对不会姑息的!”
“事已至此,皆是造化弄人,国有王法,再同情也不能违背王法,草民自然明了!”
“恩,好!既然如此,本王也不上堂了,不过整个事情断断续续的说,却很是模糊,你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本王听,本王回京以后,也好在皇上面前奏明!”
包拯点头,“一切是是非非已然明了。
最大的幕后主使便是楚王爷,为了篡谋皇权,为了掩人耳目,在这个离着京城较远的地方,悄悄制造兵器,悄悄招兵买马,在最好的时刻勾结狄芫,利用大运河可以长驱直入到京都的特性,以达到运送兵马篡夺皇权的目的。
可是在此期间,也许是朝廷有所察觉,真宗还未老迈,所以才有三年前换任知县,使得楚王爷的阴谋暂时落空。
不过期间牵扯进来的人,虽死却尚有不甘,狄雅儿寻亲小妹,仇生心中。
三年恍如一日,真宗已然垂暮之年,正是楚王爷伺机再动之时。
勾结狄芫,而狄芫却派出自己的女儿,利用自己女儿的复仇心理,再利用水晶棺和僵尸,杀害一众仇人,而这些仇人却是阻碍楚王爷阴谋之人。
首当受害的必然是徐州知县,也就是公孙策的父亲公孙真,俗话说,有其子必有其父,从公孙策看,必然知道公孙真亦是一个刚正不阿之人,根本不会和狄真同流合污,所以惨遭被杀!
而后,便是已然担惊受怕了三年之久的李刚和王明。这俩人的家人亦是遭受了同样的灾难,李刚的妇人也就是在那日没有理会小妹的死,而且一直欺瞒整件事到现在的频姐,现如今被弄瞎了双眼。苟菊被西门春玩弄,现在疯癫不成人形。
冤冤相报何时了,有因必然会有果,作恶多端,前半生欠下的,总有一天会报!”
包拯说到这里微微叹口气,皱起了眉头,“不过,现如今我还有个疑问,那就是西门春他到底是死了没死,这个人看着似乎是一个玩忽之人,但是在我与他见多次面之后,总是感觉此人很是阴沉,并不是被人算计的模样!
虽然在狄老五他的嘴里曾说过西门春只是一个管事,不过似乎狄老五还是没有讲出实情!”
“西门春……”八王爷听到这个名字,抬头冥想了半天。
“王爷您想起什么了么?”包拯看着王爷似乎有些咋样的样子,赶紧问道。
王爷摇头,“没有……”
王爷说话很决绝,可是包拯在他的表情中,却是读出了些许疑惑。王爷不说,自己自然也不敢再往下问。
包拯又解答了众人的问题,时辰已然都快要到傍晚,加之一天的东奔西走,所有人都有些疲乏了,商议后,王爷决定带着狄芫和狄雅儿进京面圣,并且决定参楚王爷一本。
犯人押在衙门后院,几个铁囚笼的车子里关着,几波士兵轮流值班把守,防止这些犯人逃跑。
天色渐晚,而众人紧绷的心亦是放松了下来,都找了个休息的地方歇息去了。
一更天、二更天……一直到三更天,就在后院把守犯人旁边的院墙上,突然跳上来一人,此人周身夜行衣,黑色的布条蒙着脸,根本看不清模样。
黑衣人趴在墙头,向着衙门内观瞧,盯着铁囚车内的人仔细辨认。
把守犯人的士兵全部都是迷迷糊糊的状态,天色太晚,再加之徐州城本来就没有半点人的气息,所有把守相对放松一些,可是这放松却得逞了黑衣人。
黑衣人纵身跳了起来,他没有跳到地上,而是径直朝着距他最近的铁囚车上飞。
当飞近车时,他突然伸手放出一枚银针,打进囚车,接着根本不做停留,又飞进另一架囚车,打进一枚银针。
熟练的动作,忽隐忽现的身影,根本无人能及。这种感觉简直像极了那日在西门府主人房间内,当包拯看到令牌那一刹那,忽然灯光黑暗后,觉得旁边有人的感觉。
一切做罢,黑衣人没有多做停留,飞身离开了衙门,整个过程中他没有踩到衙门的地面,只是在铁牢车上轻轻点了几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