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姝整个人已经失去了理智,怒火已经完全席卷了大脑,书籍砸完之后,她的目光又盯在了门口放置的一根木棍上。
陈重眼疾手快,飞速扑到过来,在柳姝伸手去拿木棍的瞬间,抢先一步夺过木棍,他娘的,这个小妞太狠毒了,这根木棍本就是他放在门口以备不时之需的,如果真让她拿到手中,自己说不得要挨上两闷棍。
没有了木棍,看你还逞什么威风,陈重手拿木棍,在手中敲了敲,一脸的无耻笑容,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柳姝来回打转。
什么首席教谕,说到底不还是个女人吗,只要是个女人,就没有本才子收拾不了的。
话说回来,这个柳教渝狠是狠了点,但这长相身材真是无可挑剔,那张鲜艳欲滴的嘴唇,在盛怒之下,更添一丝韵味,绝美的容颜上,挂着一星半点的愁色,相当的吸引人。
柳姝怒气中烧,手无回击之具,此时迎上他的目光,直觉他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当下怒道:“你在看什么?”
陈重直言不讳道:“看你啊。”
“登徒浪子!”柳姝大骂一句,脸色异常的难看,蓦然间看见桌子上放着的一方砚台,心中略有所动,今日不好好收拾收拾眼前这个无法无天的登徒子,她是决计不能罢休的。
陈重见她目光投递在那黑色砚台之上,大叫一声不好,失去理智的女人比老虎更可怕,想时迟那时快,他又是一个飞窜,在柳姝行将取过那方砚台的同时,快速的窜到了她的身前,扔掉手中木棍,左手狠狠的拽起柳姝的的右手,狠狠的将她抵在了墙上。
“你……你要干什么,你这个目无师道的登徒子……”柳姝的反应慢了一拍,终究是被陈重快速的反击的抵在了墙边。
感受到耳边沉重的呼吸声,柳姝又羞又气,十岁入院、十五登堂,十八为教谕,这些年来她一直是学子眼中的首席教谕,是柳城学院的金子招牌,何曾受到过这样的待遇。
“我要干什么?我如果不抢先一步,恐怕那方砚台已然砸向陈某的脑门了。”陈重稳住手脚,狠狠的将柳姝抵在墙边,女人的力气终究小了些,尽管拼命的反抗,但依旧逃不开陈重的控制。
盛怒之下的柳姝双手被控制住,但腿脚依旧灵活,狠狠一脚直接踩在了陈重的脚尖,疼的陈重差点就松了手。
“娘的,让你踩……”剧烈的疼痛让陈重再也顾忌不了什么学子教谕的身份,也顾忌不了男人与女人的区别,他狠狠一巴掌直接朝柳姝的丰臀打去……
“啊!”柳姝发出一声轻叫,脸上闪烁着难以言表的震惊之色,身子微微有些颤抖,回过神来,拼命的挣扎,双脚不断的在地上跺。
“还跟我犯教谕脾气是不,不信收拾不了你。”陈重闷哼一声,巴掌再次打向柳姝的丰臀。
柳姝羞到极点,气到发狂,尖叫声此起彼伏,身为一个教谕,这种状态是她自己也控制不住的,而陈重的巴掌力道越来越足,这一刻他只想狠狠的收拾这个对自己抱有不良印象的教谕。
感受到臀部的些许疼痛,柳姝只觉得神经有些麻醉,身体好似有电流经过一般,不知不觉间,两抹泪珠夺眶而出,口中发出一阵呜呜之声。
陈重毕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狂徒,见她这副模样,心肠有些软,稍稍松了手上的力气道:“我可以放开你,但你要以你教谕的身份保证,不会再为难我。”
柳姝感觉手上力道有所松动,猛然间挣脱开来一只手,理会都没有理会,伸手直接扑打在他身上,力道十足。
他娘的,反了你了,陈重好心要妥协,但柳姝却死命的扑打,陈重心里一急,再次狠狠的拽起她的那双手掌,狠狠的将她控制住,伸手朝着她的臀部又是一巴掌,这次力道十足,疼的柳姝尖叫了一声。
“你这个下流的登徒子,我要你不得好死。”即便再有修养的柳教渝,在这种情况下也爆了粗口,脸上羞怒交加,恨不得要张口来咬。
陈重有了前两次的经验,不再给她机会,伸手不断的怕打在她的臀部,火热的感觉传递在手掌间,“好,就如你所说,我就是个下流的登徒子,你能奈我何?”
气到极点,再也顾不得什么才子形象了,这小妞已经把自己视为眼中钉了,就算自己现在罢手,也不可能能得到她的原谅。
“你……”柳姝只觉得跟眼前这个无良学子的争斗已经消耗掉自己大半的精力,一时气结,竟不知道该怎么回击。
“你什么你——”陈重继续敲打道:“说我没有学子风范,你身为柳城学院首席教谕,本该教谕风范,但是试问今日你这般不问因由,借题发挥,甚至不惜用这砚台砸我,你这就有风范了吗?”
这话虽然说的极为狠绝,但却也是事实,柳姝何尝不知道自己刚才的行径已经超出了一个教谕的职责,她何尝不知道自己刚才用书籍砸他的行为有些过激,但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的,遇到这个人,便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眼下自己受制于他,他的话句句扎心,这种情况下,柳姝不得不冷静下来,放弃挣扎,幽然道:“你若是再不放开我,明日我就去院长那里请求开除你……”
陈重有些好笑,这柳城学院是你柳教渝家开的吗?说开除就开除,本才子是花了银子,用了才学考进来的,没有十足的理由,你们敢开除本才子?
若是真的要开除,本才子就不会去县衙告你们?反正县衙的温小姐跟本才子有点暧昧关系,本才子要钱有钱,要关系也有点关系,怕了你不成?
陈重怒哼了一声,正想再在她丰臀上拍打一番,此时门外忽然响起声音:“柳教渝,你们在做什么?”
门外这声音老迈但尖利,一听就知道是周老夫子的声音,柳姝又怎么会听不出来,陈重尴尬之余,松开了手掌。
“周老夫子,我们在研习课业。”柳姝略带尴尬,整理了一下衣冠,轻声回答了一声,语气有些慌乱。
周老夫子将房门推开,两人已经落座,表情显得有些不太自在,周老夫子狐疑的看了两眼道:“方才我在门外听得屋内一阵声响,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没什么事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