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温文清兴致勃勃的样子,陈重不由的叹了口气,心道女人爱逛街这个毛病,无论在哪个世界都是一样,她们喜欢追逐商品,购买物品的习惯,似乎是天生的,平日里若说平白无故的走上几里路,她们一定会累的不断喘气,可是一旦逛起街来,别说几里路了,就算是走上十几里路,她们依旧面带春风,毫无劳累之态。
两人在街头逛了一阵,温文清在一家成衣店的门口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朝陈重身上打量了两眼,随即像模像样的点了点头,径直进了成衣店。
“陈小子,这件衣裳你看看怎么样?”温文清拿来一件黄色长衫,放在他眼前晃了晃,陈重这才意识到,原来这是要给自己买衣裳。
心里略带些欣慰的同时,他将这黄色衣衫在身上比照了几下,虽然大小还算合身,但这颜色实在有些鲜艳,不太适合他的气质。
见他一阵摇头,温文清便说道:“那你自己挑一件吧。”
这时代的成衣店大多都是些丝绸之类的袍服,陈重看着也有趣。既然温文清慷慨,而且还是慷他自己的慨,他也没理由不买。他左看看又看看,最终挑了一身白色长衫。别说人靠衣马靠鞍,陈重把这身衣服试穿出来之后,倒着实让温文清有些吃惊。
“怎么样,文清,不会是我太帅了吧,这可不行,得换一身。”陈重穿着这身白色长衫,的确有些味道。高高的身材,俊朗的脸面,配合这身长衫,给人一种成熟稳重的感觉。
温文清轻轻笑了笑,微微点了点头道:“这件长衫的确很合身,而且显得你肌肤更白皙。”
“有眼光,哈哈!”陈重哈哈笑了笑,在铜镜面前照了照,帅的自己都不敢相信了。
那成衣店的老板眼见陈重有些满意,立马跑过来推销道:“这位公子,这身衣服可是本店的新品,而且近期本店还推出廉价出卖的活动,现在购买是最合适不过的了。你只需要花十两银子,便能享受到价值二十两银子的回馈,机不可失啊。”
一听这店主的开场白,就知道这家伙坑了不少消费者啊。陈重撇了那店主一眼,笑了笑道:“太贵了,五两银子卖不卖?”
那店主愣了一会儿道:“这位公子说笑了,您再看看我们这衣服的成色、质地。五两银子怎么能买得到呢?”
陈重呵呵笑了笑,把衣服脱下来给了店主,便跟温文清打了个眼色,准备出门。那店主又跑过来,把衣服递到陈重手里道:“五两银子就五两银子吧,公子下次可记得再来光顾本店哦。”
温文清付了钱,便被陈重拉着出了店,出了店后,温文清便乐呵呵的朝他道:“你刚刚砍价的方法可是很利索啊。”
“那是当然!”陈重哈哈笑了两声,心道自己也是被坑了无数次,才总结下来这等经验教训。
柳城本就是富庶之地,街面上向来繁盛,大街上人声鼎沸、游人如鲫。一路上陈重见到许多新奇的玩意儿,比如见到了活着的骆驼,又比如见到了人骑马踩踏菜摊,这一幕幕的偶遇恰似电视剧里的情节。
温文清更不用多多说,本身就是个十足的好奇儿童,这会儿上了街,整个人算是放飞了自我,领着他,一路上东逛西看,好不快活。
两人这一番逛下来,除了购置了一些衣物之外,温文清也购置了不少胭脂水粉,爱美在哪个年纪都是一样的,几番逛下来,陈重手上已经提着厚厚的物品,陈重实在有些不堪重负,本想提议回去,但温文清又不知道哪里来的闲情雅致,竟是要领他去洛水河畔观赏湖景,陈重真心是有些吃不消。
大概是看出了他不堪重负,为了减轻他的劳累,温文清又找了一辆马车,将一干物品放在了马车上,命那马夫在街尾等待,只等他们观赏完洛水河畔的美景,再坐他的马车回柳城学院。
陈重虽说有些无奈,但毕竟是答应了她的,而且身上没有了重负之后,整个人也轻松了许多,去洛水河畔看看河上景色风光,确实比在闹市逛街要来的舒适一些。
如此两人在街尾将物品放好之后,便径直去了洛水河畔。
两人来到河畔时,只见洛水河面上碧波荡漾,微风轻拂,山青柳翠,颇有人间仙境之感。
隔着老远便看见一艘画舫从西头行驶过来,而画舫上张灯结彩,顶上漆着黄漆,船柱雕梁画凤,当其驶近,才发现连彩灯个个人物都刻画得栩栩如生,呼之欲出。船上女子或凭或立,皆以轻纱掩面,身着罗衣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风流才子赋诗作画,船尾更有绝色歌姬弹琴助兴,好不热闹。
直觉告诉陈重,这艘画舫一定是某个暴发户包下来的。他和温文清站在河边一阵散步,温文清对这画舫没什么兴趣,看也不看的就走了。
温文清看来是对这些富人游戏不感冒,虽然她也是个富人。这一点倒让陈重十分欣赏,温文清虽然从小锦衣玉食、富贵满天。但是除了一些些高傲的气质外,对人还是十分和气,也没见她有什么炫富的举动。
要说现在和温文清沿着湖边散步的场景,倒真暧昧无限。他本就会哄人,又是玩幽默的高手,不时和温文清说说笑话,调调情,打打趣,时不时的就上手偷偷摸摸在她身上作怪几下,可能是习惯成自然,温文清虽然有些尴尬,但也没有阻止,毕竟对于恋人来说,这种小动作也是热恋中的一剂调味品。
两人悠悠的散着步,抬眼望,河面上碧波万里,轻舟荡漾。令人心胸不由的生出些宽广之意,那淡蓝色的天色倒映在粼粼波光中,让人有股子恬然雅致的感觉。侧目望去,河面上一对渔家人正摇着船撸,悠然的随着河水飘荡,那感觉岂是一个“美”字了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