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能将蹴鞠踢成这样一种形式,也算是标新立异了,那几个笨蛋还自作聪明,以为陈才子要从左侧踢龙门,只可惜他们永远猜不到陈才子下一个动作是什么。”
“这才是真正的蹴鞠啊,现在看来,我对当下蹴鞠这项运动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花招技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蹴鞠者本身所具有的智慧。”
尽管陈重的蹴鞠方式,与眼下蹴鞠场上所沿用的一些惯用套路有所区别,尽管他这样做,未免有些太过奸诈,但进了就是进了,谁也无法辩驳。
随着这一球的踢进,栅栏外陈才子的呼声越来越高,听着此起彼伏的呐喊声,陈重无奈摇了摇头,说实话,如果按照正常的蹴鞠对局,他估计真不是这个高俅的对手,但是之所以自己能顺利的将皮球踢进龙门。
一来在球商上他要高于高俅太多,在他那个世界上,他是狂热的足球迷,场下也是业余足球队的高手,他知道自己该怎样去踢,二来高俅这厮显然是太过大意,太过嚣张,有道是大意失荆州,一个人在大意的时候,往往会小觑对手,岂不知龟兔赛跑中,尽管兔子天赋俱佳,可最后到达终点的还是乌龟。
“蹴鞠是一项有意思的竞技运动,一切脚法和技艺最终还是要为进球服务,你的力量和速度都是你的最佳天赋,如果能够合适的观察场上形式,巧妙的利用对手的空隙,进而发动进攻,这往往比那些所谓的精湛技艺要实用的多。”
进了球的陈重并未理会众人惊讶的目光,只是走到那倔强学子的面前,略带些教导的说了几句。
目瞪口呆的倔强学子,眼神投递在眼前这个“蹴鞠高手”脸上,自己的脸上洋溢出一丝钦佩的神色,确实如他所说,他刚才的踢法一点也不花,甚至比他以往的踢法还要实在,他之所以能将皮球踢入龙门,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利用了对方的大意和错误的判断,而在那一瞬间,他果断的抓住了对方犹豫而露出的空隙。
所以这一刻他对蹴鞠有了新的认识,“速度、体力、观察力以及果断抓机会的能力,这四点或许才是真正的蹴鞠技艺。”
“你不过是进了一球而已,而且是如此狡诈的踢法,有何吹嘘之本,高某倒是要看看你怎么攻我。”高俅冷哼一声,将皮球扔到陈重脚边,示意他进入第二局。
陈重没有理会他,直接将皮球轻轻踢起,随即控制在自己脚下,朝着倔强学子看了一眼道:“皮球这个东西是有灵性的,而你的双脚是为了配合它的灵性而触球的。所谓控制,就是要掌握双脚和球体运动的默契度、和谐度。”
“你看好了,速度的作用才是最高级的蹴鞠技艺。”
眼下这幅身体不够强横,陈重无法依靠身体来蹴鞠,只能将自身的速度发挥到最快。
皮球在他脚下仿佛有了灵性一般,虽然控制的力道不够纯属,但皮球却一直始终在他控制的范围内。
“看,飞机……”面对高俅死缠烂打的招式,陈重忽然手指向天空,大喊了一声,这一声果然让高俅愣了一会,眼睛微微上抬,看向天空,可天空中除了洁白云朵之外,什么也没有。
等到他意识到自己上当的时候,这位陈才子已经将皮球带到了前方,这一刻他将速度发挥到极致,蓄足狂奔,而皮球一直在他控制的范围内。
“妈的,又上当了。”高俅恨得牙痒痒,心道老子怎么就不长记性,这厮太狡猾了。
可是狂追之下,他自己也惊呆了,没想到这位陈才子已经将两人的距离拉远了十几米,而且一刻都未停。
所有人都聚精会神的望着场上那个如风一般的影子,这一刻他仿佛如鬼魅一般,身体的速度达到极限。
“兄弟们,上去抢,我就不信,我们五个人还抢不到他脚里的皮球。”
也许是他的速度太快,一瞬间让那五位守龙门的黄衣学子心中都生出了一些惧怕,所以他们选择了提前出击。
而陈重恰恰等待的就是这个机会,他没有太过繁杂的花招,只是凭借着速度,在场上绕来绕去,他抓机会的能力实在太强,五位黄衣学子,被他在龙门前带来带去,最终还是留下了一个空隙。
陈重急忙将皮球从空隙中塞进,整个人飞速从旁边绕过,进而直达龙门。
皮球已经在龙门一米之外的外围,而陈重也已经将皮球控制在了脚下,眼下龙门大开,几个黄衣学子眼看扑救已然来不及了。
“他娘的,我撞死你……”就在这眨眼间的时间,一个粗壮的身体,猛然奔了过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一直追击到龙门外的高俅。
这一刻他已经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了,只要这位陈才子再进一球,那么自己的威名则要大大折损,他这个本省蹴鞠大赛的最佳蹴鞠大师输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才子之辈,不得不说,这样的打击让他心中生出了莫大的愤恨之意,而这股愤恨之意,最终演变成了血腥的报复。
“啊,不要啊……”所有人都看出来了,这高俅不是冲着皮球去的,他这猛然的撞击,是为了将陈才子撞飞出去,而在蹴鞠比赛中,这种行为虽然会被视为恶劣行径,但却也是比斗中的一种策略,如果他被撞飞,那么这一球就进不了了。
然而就在所有人紧张万分,就在所有人怒骂高俅下流无耻的同时,只听见一声猛烈的惨叫“啊”,出乎意料的是,陈才子好端端的站在原地,而高俅却一头撞在了搭建龙门的竹竿上,结果虽然没有撞留血,但整个人却也飞了出去。
实际上陈重一直都有观察到高俅的身影,当他意识到这家伙有意要利用身体来抢球的瞬间,他准确的判断了他的身位,自己急速的躲开了他那势大力沉的撞击。
“一个人心中如果带着仇恨,那么他就不配热爱蹴鞠。”陈重稳稳站在刚才的位置上,平静的看着痛苦的高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