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李思思和小菊的联络地点确实是在城郊的那片竹林里,眼看明日就是月圆之夜,到时候小菊肯定会在此地联络李思思,而眼下温县令已经猜到了这处联络地点,而且已经派人秘密把守,也就是说,自己若是想要不留痕迹的在竹林里接走小菊,似乎有些不太可能。
见他皱眉,温县令狐疑一阵问道:“怎么,陈小兄是否觉得此事有何不妥之处?”
陈重愣了愣道:“倒是没有什么不妥,只不过陈某觉得这些贼子都是十分机警之人,大人在跟踪的前提下,千万要注意让手下人隐藏自己的踪迹,不要因为一时得失,而失去了大局。”
温县令迟疑一阵道:“哈哈,陈小兄果然高才,不瞒你说,宋大人临走时也这样吩咐过一句,此事陈小兄还请放心,本官虽然派人跟踪,但这几人都是跟踪高手,善于隐藏自己,相信一定不会露出蛛丝马迹的。”
陈重微微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对了,宋大人已经离开柳城了吗?”
温县令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道:“昨日青州密使传来消息,宋大人星夜赶往青州,处理青州的事宜,而且不日便会改道去盛京,对了,临走之际,宋大人还让温某向陈小兄知会一声,让陈小兄这段时间好好在柳城学院学习,此去盛京,宋大人就会在皇上面前举荐陈小兄……”
说这番话的时候,温县令眼神中散发出一丝羡慕的神采,紧接着又是极尽吹捧之词,听得陈重一阵傻愣。
“陈小兄为人才干非凡,届时再有宋大人的提举,以陈小兄的才能,想必他日位极人臣定然非常可期,还望陈小兄到时候不要忘了我这位柳城的父母官啊。”
吹捧之外,温县令还为自己打了个广告,陈重一阵错愕,说实话听到这个消息,陈重并没有开心的手舞足蹈,虽然宋濂一心向在皇帝老儿面前举荐他,这样一来自己或许可以省去科考这一关,但说实话,自己还未做好为官的打算,结合眼下自己所处的现实处境,已经自己的心态,暮登天子堂的理想显得有些尴尬。
这时候他也注意到另一个问题,怪不得这温县令今日连对自己的称呼都由往日的陈才子改为了陈小兄,以他的为官经验,当然知道拉拢关系的重要性。
“哈哈,陈小兄,他日出相入仕之日,必然不远,老夫为你感到高兴。”说着温县令举起茶杯,以茶代酒似的与他又喝了一盏茶,陈重也是符合着哈哈大笑。
等到一盏茶喝完,这时候温县令又说道:“还有一事,我这女儿平日里骄纵惯了,她的娘亲又对她十分宠溺,所以这些年来她的性子十分骄横,在学院里避免不了会与人发生些冲突,在这件事上,还请陈小兄务必要多替老夫开导开导她,老夫怕她这样下去,日后连个如意郎君都找不到,哈哈!”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陈重总感觉这温县令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己,倒像是在试探自己一样。
陈重哈哈笑了笑道:“大人多虑了,温小姐如此美丽大方,聪慧可人,怎么会找不到如意郎君,不瞒大人说,陈某虽然与温小姐交往不甚繁密,但也时常会聊天,以我对温小姐的观察来看,估摸着想娶她的才子之流,都能够排上满满的一条大街。”
不管你怎么看本才子,也不管你想套什么话,反正你女儿已经对本才子暗生情愫了,上贼船这件事也指日可待。
他这么一想,心里就是一荡,脸上尽是些意味深长的笑意。温县令瞧在眼里,大致也能猜到他在想什么,他两人,一人是未来岳父,一人是未来女婿。虽然明面上不点透,但是心下都是了解的。
温县令眯眯眼,瞧了瞧他,忽然略带着些玩味的笑道:“看来陈小兄与文清确实有些合拍,文清时常会在老夫耳边提起陈小兄的为人才干,老夫能够注意到她每次谈起陈小兄时,脸上露出的喜悦之色,不瞒陈小兄说,有时候我对陈小兄都有些嫉妒,因为我这个女儿,连听我三句话都做不到,但对陈小兄的意见却十分尊重,也不知道陈小兄到底是怎么开导文清的?”
这老头,居然如此八卦,倒打听起自己女儿的私事了。不得不说,温县令,还是奉劝你一句:珍爱生命,远离八卦!
“也没什么,就是开导一些人生啊、理想啊什么的。你也知道的,我这人对这方面比较擅长,所以主要也就是针对文清未来理想人生的一些事情,提出了一些建设性的意见而已。”陈重大言不惭的说道。
温县令斜眼撇了他一眼,抿了一口香茶,玩味的问道:“就只是这样吗?”
日,你还想怎样?你这老头再打听这些私密之事,我可要骂你为老不尊了啊。陈重笑了笑道:“可不就这样嘛,我这人可是实打实的厚道,从来都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三的,绝对不存在有欺骗或者隐瞒的行为,所以大人尽可放心。”
温县令哪里会相信他的话,只是觉得与他在一起说话,自己好似都年轻了几岁,倒对年轻人的这些个事情产生兴趣了。
“文清性子虽是直了些,但心地淳朴、善良。与她接触久了,你就会发现。”温县令意味深长的补充道。
这还用你说?这温县令说这番话,也不知道是单纯的闲话家常,还是有意这么夸赞自己的女儿。
陈重呵呵笑了笑道:“那是,那是。文清的性子其实非常好,依我看还是温县令你们家遗传基因好啊。”
“遗传基因?”司农大人不明觉厉道。
“哦,这个遗传基因,说白了,就是说子女身上的素质好坏,一半是来源于父母。我看文清如此的优秀,定然是受了温大人和温夫人的遗传。”陈重呵呵笑道。
温县令哦了一声,提起自己的夫人,眼神又像是着了火似的,微微笑了笑道:“他的母亲却是性子好,我有今日的成就,也离不开她每日的操劳,这些年来,累坏她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