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重对这几个词似乎已经有了免疫力,懒得生气,笑了笑道:“没想到李小姐对陈某的脾气如此了解,这么说来,李小姐一直都在暗中关注着陈某喽?今日你不会是偷偷待在这马车里,救我性命的吧。”
反正已经势如水火,作为一名以及死过一次的人了,陈重也没有太多的担忧了,大不了再让你拔一次剑呗。
“沧啷”一声,那长虹宝剑再一次出鞘,搭在了陈重肩头,陈才子亚历山大,心里不知该笑还是该哭,上帝耶稣啊,你能不能不要跟本才子开这种玩笑,本才子不过是随便想想,你怎么能搞真的呢。
“这样你还以为我是来救你的吗?”李思思冷哼一声,宝剑稳稳的搭在陈重的肩头。
陈重苦笑道:“李小姐,你这耍剑的功夫十分不错,只不过你可知道,柳城本地官府已经有过严令通告,夜间时分,禁止耍剑……你……你还是撤了你的剑,做个遵纪守法的良民吧……”
这下轮到李思思苦笑了,她只觉得眼前这家伙口齿伶俐、异常狡猾,自己在柳城待的时间不比他少,官府何时发出过这样的通告了,再者说,她李思思本来也不是什么良民。
“你少要糊弄我,从现在开始给我闭嘴,若是再敢开口说话,我砍断你的舌头。”李思思冷哼一声,极具恐吓意味的说道。
陈重下意识的舔了舔舌头,心道不说就不说,你以为本才子喜欢跟你说话啊,从现在开始,本才子若是再跟你说一个字,就罚你儿子跟我一个姓。
半晌沉默,马车的晃动更为剧烈了,似乎是进入了更为崎岖的道路,这李思思虽然身怀武功,但却也是个小姐人物,对马匹的熟悉程度连陈重都不如,虽然心里担忧,可却也无计可施。
此时忽然听得一阵尖利的口哨声响起,一个威猛的声音呐喊一声:“小黑……”
窝靠,谁在叫自己的小名?陈重心里哑然,自己现在虽说长得白皙,但小时候可是出了名的黑炭头,同学们给他取的外号就是小黑。
随着这一声口哨声想起,慢慢的,马车停了下来,再然后一盏明灯探入车厢,一个年约三旬的男子,一头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端的是一位相貌和气质都俱佳的大侠人物。
他此刻手拿一盏灯笼,脸上神情有些奇怪,说是惊奇,却又好似带有一丝欣慰。他身边还有一位打扮的很是高贵的女子,应该就是李思思的丫鬟春香无疑。
“小姐……你没事吧。”丫鬟春香今日这身打扮盖过了李思思,想必是李思思不愿去匪窝递交合作事宜,故而让她打扮成所谓的红叶圣使前去山寨传讯。
“咦……他,他不是姓陈的小子吗?”待春香看到陈重的脸之后,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两个大眼珠子不停的打转。
李思思朝他们二人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没有什么事,从车厢内探出头来,轻松写意的下了马车,再然后朝那男子道:“李大哥,多亏你及时赶到。”
“圣使不必如此客气,这小黑平日乖顺,若非遭了惊扰,也不会如此。”那称之为李大哥的男子一手**在小黑的毛发上,神色正常的说道。
李思思微微点了点头,又朝陈重冷哼着扫了一眼,随即朝春香问道:“交代你的事情,可都办好了?”
春香挺直身子道:“小姐放心,那清风寨的大当家一听咱们红叶会的威名,立时就对咱们与其递交的事情来了兴趣,几番沟通之下,他接受了咱们的赐封,日后归我红叶会驱使。”
“很好,如此这般不动用一刀一剑便收服了一个山寨,天佑我红叶会!”李思思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欣慰之色。
那丫鬟春香微微一笑,随即朝陈重上下打量几眼道:“姓陈的小子,你好大的能耐,一个人偷偷跑出山寨,还劫持了咱们的马车,你好大的胆子啊。”
陈重懒得去辩解,轻哼了一声,有什么样的小姐就有什么样的丫鬟,这春香丫鬟颐指气使的样子,跟她的小姐一个模样。
见他懒得理睬自己,似乎是不屑于与自己交谈,那春香气不打一处来,愤愤的朝她的小姐道:“小姐,这姓陈的小子三番两次的坏我们的好事,眼下还劫持了咱们的马车,若非李大哥机警,朝清风寨大当家的借了一辆马车,顺着车印一路狂奔而来,今夜怕是会伤了小姐,如此恶徒,咱们留着无用,反正现在黑灯瞎火,四处无人,不若将他……”
那春香做了一个杀了他的手势,看的陈重心里莫名一慌,李思思朝陈重瞥了一眼,随即道:“此人歹毒无耻,杀了他未免太便宜了他,将他带到总坛,我要好好收拾他。”
听了这个建议,丫鬟春香欣喜的点头,似乎是能够想象到这姓陈的才子即将要在她们面前跪地求饶的样子。
陈重这会儿才体验到什么叫命如草芥,眼下自己不就是犹如一根草芥一般,任由对方为难,不想还好,一想刚出虎穴,又要入龙潭的坎坷境地,整个人极为落寞。
半晌过去,等那姓李的大哥安抚好受到惊扰的小黑后,一行人坐上了马车,由于只有这李大哥会赶马车,所以四个人全都上了同一辆马车,春香和李思思待在车厢内,而陈重则跟着姓李的大哥坐在车门外,门上帘子紧紧拉上。
马车随着姓李的大哥缰绳轻轻一拉,小黑便蓄足狂奔而去。
由于身上的伤势到了一定的程度,而去连日的颠簸,陈重全身力气已经丧失完了,这会儿静坐之下,整个人倚靠在车辕边,慢慢睡了过去。
车厢内李思思和她的丫鬟春香坐在榻上,想起今日和陈重在车厢内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李思思就是愤慨不已,感受到臀部一阵疼痛的感觉,她心里暗暗发誓,等到了总坛,一定要将此人好好收拾一番。
“咦……小姐,你现在身上没有系腰带吗?”丫鬟春香忽然间问道。
李思思不假思索,嗔怪道:“春香你又犯病了,说什么糊涂话,我怎么会不系腰带。”
“那……这地上的腰带是谁的?”丫鬟春香从榻上捡起来一条金色腰带,脸上露出吃惊的表情。
“啊……无耻的登徒子!我要杀了你……”李思思见到那金色腰带,思绪乱飞,一想到方才他和陈重在车厢内滚来滚去的场景,料想身上的腰带一定是他解开的……
这已经是她见了陈重之后,第三次说要杀了他了,若是此刻陈重听到,一定会苦笑的摇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