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眸子期待望着他,希冀听到一句半句关心的话,哪怕不是真心的。
就像当年说些哄哄她的话也好,他明知道只要他开口,她就会傻傻地信。
她应该恨他的,时隔五年在见见,恨意被冲淡了不少,更多的是思念。
面对她的质问,男人冰凉的眼中泛起一丝无波的涟漪,转眼间恢复平静了,令人琢磨不透。
叶珈璃嘶吼:“你说啊!为什么要偷偷派人保护我?”
她对上男人如死水一般的寒眸,心不停下坠,扯得生疼,一度让她无法呼吸。
他又是这种无所谓的眼神,那他这些行为算什么?
又把她当什么?
圈禁在笼子里的宠物吗?挥之即去召之即来。
她就活该被人摆布吗?
“呵!”叶珈璃一声悲凉的冷呵,道出无尽的心酸和失望,明明疼得想哭,却又不想在他面前哭。
尽管她以前经常在他面前哭,可这次不一样。
五年了,男人一点没变,一如既往的冰冷无情。
“再见!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叶珈璃强忍着泪水,气鼓鼓吼了句,就拉门下车。
男人终于动了,长臂一伸,搂紧她腰身,往后一拉,带进怀里。
他单手圈着她,将她抱到腿上,动作一气呵成。
曾经,她总是喜欢赖在他怀里。
如今,她只想逃离!
两人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冷冰冰的胸膛烫得整个背部要烧起来。
身体早就习惯了他的触碰,连一丝排斥都没有。
她觉得羞愧,恨自己得不争气。
到现在,居然还贪恋他的怀抱。
他究竟是什么意思?想要复合?他没有复合的意思。
叶珈璃低下头,不敢去看他。
以至于错过了男人讳莫如深眼底划过的恐惧。
明明两人靠得那么近,叶珈璃却觉得他们离得好遥远。
白倩阴狠地看着两人抱一起,杏眼充血,面目狰狞,心里嫉妒得发狂。
哭,就只会哭,就喜欢在唐爷面前装可怜,总有一天,我会揭穿她的真面目。
叶珈璃没身份没地位,而我是京都四大世家白家的独女,论家世和地位,她样样比不过我。
论才华,她就是个草包。在总部混了五年,还是籍籍无名,而我已经是总部二把手了。
她根本就不配得到唐爷宠爱。
唐爷,我早晚会让你知道,只有我白倩才是配得上你的女人。
而她叶珈璃只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
白倩攥紧拳头,散发着阴冷杀气。
身边的司机不寒而栗:“好阴狠的女人。”
“放开,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叶珈璃低声嘶吼,放了疯似的拍打他的胸膛。
男人闷哼一声,手臂扣得更紧了,看她歇斯底里的样子,眸光微敛,长长睫毛挡住的他眼底划过的心疼。
他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语气。
“丫头别闹!我们谈谈。”
她停下了,失望了,伤心了。
这颗已经快愈合的心,再一次被他摧毁了。
叶珈璃冷淡地扫视了他一眼,语气冰凉到极点。
“你想跟我谈什么?是谈谈五年前,你为什么要杀死我的孩子。还是谈谈你对我所有的好,就是为了利用我。”
男人掰过她的肩膀,逼她对视,声音薄凉:“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除了这个,我们有什么好谈的?”
叶珈璃一点一点地掰开他的手指,决绝不带一丝留恋。
“丫头,不要闹。”
男人的手僵硬得停在半空中,声音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
叶珈璃猛地推开他,怒不可遏:“呵!你除了别闹和听话,就没有其他话了。你知道吗?我最讨厌听你说这两个词。”
男人身体向后倒,撞到了后座上,冰冷眼底划过一丝黯然,轻叹:“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叶珈璃顺利脱离了掌控,像躲瘟疫一样,挪到最靠车门的位置。
“我不该讨厌你吗?不该恨你吗?你总是自以为是的帮我做决定,五年前是如此,五年后又是如此。”
“你总让我听话,好像每次都觉得是我在无理取闹。”
“是,我胡闹,我任性。可我没让你忍受我的任性,你完全可以放任我被那群混混打死,何必救我,给自己添堵。”
“你从不会问我为什么会闹?就像我从不会问你为什么每次出去,都会带这一身香水味回来?”
男人漆黑的瞳仁剧烈震动,她知道?他以为自己已经做的够小心了。
是谁不要命的告诉她的?
他冰冷的目光看向了白倩,停留了几秒,又看向悲痛欲绝的丫头,想开口解释,艰难的动了动薄唇,最后一句话都没有说。
她从来不信他。
他的苦,他的痛,他的难,又能跟谁说?
“很奇怪是不是?我为什么会知道?我是病了,但不是傻子。”
叶珈璃笑了,笑得无比凄凉。
“你想分手直接跟我说啊!为什么偷偷摸摸的?”
“既然分手了,要断就断得干净。你不用在偷偷摸摸派人保护我,我是死是活,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在刺伤男人的同时,也刺伤了她自己。
“丫头,你一定要这样跟我讲话吗?”
“你我两不相见,两不相欠,各自安好吧!”
叶珈璃说着说着,不想再呆下去了,跟他呆在同一空间里,连呼吸都是痛的。
天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说出这句话。
男人掷地有声:“不行!”
他心里清楚,如果这样放丫头走了,可能他们之间就无法挽回了。
“停车,你们先下去。”
白倩恋恋不舍地看了眼后座,不甘心的下车了。
静谧的车内,只剩两人剧烈跳动的心脏。
“丫头,我想你了!”
男人捧着她的双颊,粗历的指尖轻拭泪痕。
叶珈璃懵了,猛然抬头,男人熟悉的目光又回来了,心又不规则地跳动起来。
突然声音哽咽,红了眼眶。
“呜呜呜~为什么现在才说?”
叶珈璃扑进他怀里,低声抽泣,小拳拳锤他胸膛,眼泪全蹭到男人昂贵的西装外套上。
“骗子骗子!不是说再也不见我了,还来干什么?”
男人拍了下她的额头,一改之前冰凉的语气,温柔似水。
“我的丫头,真是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