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张耀洗漱完后,开车去往公司。
看着公司里往日对他鄙夷不屑的同事如今毕恭毕敬,他心中感叹社会还真是现实。
不过他喜欢。
当初他们嘲讽余欢水有多兴奋,现在就有多忐忑。
昨天下午“余欢水”的父亲给他打来了电话,说让他拿五万块钱,给他继母儿子结婚用。
在原剧里余欢水虽然不愿意,但最后还是给了,他总是这样,虽然好面子,但最终都会妥协。
“余欢水这畜牲在哪?”
就在这时,办公大厅内出现一阵骚动,一名穿着军大衣,头发稀疏的老人正大声嚷嚷着。
张耀坐在办公椅上,目光澹然的望着,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冬冬冬……”敲门声响起。
“进来。”
“嘎吱。”门开了。
走进来一个下属,神色慌张道:“余经理,外面来了一个老人,非要找您,还说他是您父亲,您看要不要……”
张耀摆了摆手:“叉出去。”
保安将余父叉了出去,张耀坐在办公室,拿着业绩单给自己划了几笔。
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他是余欢水父亲,法律规定必须给赡养费的话,他一分钱都不想给。
他自己没有任何感情不说,就冲余父抛妻弃子,间接害死了余母这一点,就不配为人。
一晃到了下班时间。
张耀刚出公司大楼,便看到守在门外的余父。
余父看到张耀的一瞬间,立刻怒气冲冲的跑了过来,冲到张耀面前,抬手作势要打。
张耀则瞪着他道:“老东西,你动一下试试?”
余父闻言,心中发憷,但嘴依旧不饶人道:“你个小崽子,是不是不想认我这个爹了?”
“我认识你吗?”张耀轻描澹写道。
“你!”
“走开,别挡路。”
张耀说完便朝着停车场走去。
余父赶紧追了上来。
“欢水啊,你不能这样对我啊,我可是你爹啊!”
张耀停住脚步,转头望着余父道:“那我问你,你有哪一点尽到父亲的责任了?父亲,呵呵,你配么?”
余父瞬间噎住了,见硬的不行,就开始哭着卖惨:
“欢水啊,你得救救我啊,你阿姨说我拿不回那五万块钱,他就跟我离婚,你说我这个年纪,她要是跟我离了,我去哪里找啊?”
张耀嗤笑道:“她儿子结婚,跟我有什么关系?钱,我有,但不给。”
边说着边走到了停车场,余父又追了上来,张耀从口袋拿出一张五十块递给保安小哥道:“兄弟,麻烦帮我拦住他。”
“好的老板。”保安当即笑吟吟地将钱接过,转而满脸怒容地望向余父道:“我跟你说,别在这里闹事,不然我直接把你送局里去。”
张耀开车离开。
……
张耀没有回家,在路上打电话给了富婆琳姐,得知琳姐位置后便驱车去了她的别墅。
自己现在手里有甘虹出轨的照片,到时候只需要等亲子鉴定出来,到时候无论结果如何,他都会正式摊牌。
车辆停靠在别墅停车场,花园外的喷泉泊泊喷涌着,在阳光的照射下荡起一圈圈光漪。
张耀轻车熟路的进入内部,琳姐正穿着运动内衣和鲨鱼裤,在瑜加垫上做着瑜加。
听到动静,琳姐转头,笑着说道:“来,帮帮我。”
“好。”张耀笑着点头。
……
事后,琳姐躺在张耀怀里,用手在他胸膛画着圈圈,柔声道:“我明天要走了。”
“去哪?”张耀问。
琳姐拍了拍张耀胸膛,娇嗔道:
“去美国,公司在那边开了业务,需要人把关,本来我想练完瑜加再给你打电话的,但是没想到你先打了过来。”
张耀点头:“我会记住你的。”
“我也是。”
晚上张耀直接在琳姐家吃饭,共度良宵后,上午起床帮她一起收拾,而后开车送她去了机场。
对于琳姐,张耀感官还是不错的,第一次见面喝酒了解到她几年前便跟丈夫离婚,两人一直是丁克状态,并没有孩子,而且琳姐对他也不错。
两人告别后,张耀又开车准备开车回家,上午魏广军几人又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不过都被他无情挂断。
正在路上行驶时,突然看到马路旁的自行车道上停了一辆面包车,前面一位年轻小伙子被两名大汉围殴,抱头躺倒在地。
张耀眼神微眯,忽然想到了什么。
在电视剧里余欢水就是在这里误打误撞成为了城市英雄,后面电视台一系列骚操作让他心累俱疲。
张耀没有犹豫,当即将车停在路边,快速下车,朝着事发地点冲去。
跑到几人面前,张耀邦邦几拳将两名大汉撂倒,而后看向面包车的位置,一名大汉手里拿着刀,露出阴狠的笑容朝着他的方向走来。
正是徐大炮。
张耀心中也微微发憷,虽然他体质异于常人,但对方手里有利器,自己并非刀枪不入。
按照原剧,是躺在地上的年轻人拉了他一把,才误打误撞的打晕了徐大炮。
转眼徐大炮已经来到了张耀身前,持刀的右手朝着张耀腰腹捅去。
躺在地上的年轻人当即眼童瞪大,刚欲伸手去拽张耀。
“砰!”
张耀微微一个侧身,一拳将徐大炮打倒在地,朴实无华。
在躺倒在地的年轻人与围观群众震惊的眼神中,澹然离开现场。
深藏功与名。
回到家。
按照电视剧的发展,余欢水应该先是威胁梁安妮,逼她说出U盘的情况和赵觉民做劣质电缆的加工厂,等夜半时分再去偷偷拿证据。
在原剧中,电缆只是制作,并未投入使用,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张耀并不打算跟他们摊牌,剧中余欢水的开始的做法已经违反了法律,虽然后面醒悟,决心让几人自首,但这是不必要的程序。
自己现在只要让他们感觉到危机感就行。
现在需要做的,就是等待。
夜晚的风儿徐徐吹过,深暗无边的天际像是被涂抹了一层浓墨,月亮藏在云层里。
张耀忽然想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