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斯越听完简瓷的通话,一双眼与她对视,彷佛是揉碎了万千星辰一般,明亮且收敛,温柔得让人舍不得移开目光。
“问题大吗?需要帮助吗?”
“问题还挺大的。”简瓷神秘兮兮的说了一句,旋即眼角弯了弯:“需要我给你现场来一独家私人表演吗?”
薄斯越听到这话就明白了,简瓷的意思是完全没有问题。
他问:“有爆米花吗?”
简瓷:“要求还挺多。”
薄斯越:“我去给你拿,你要什么乐器?”
简瓷想了想,说:“笛子吧,神医这首歌,还挺适合用笛子的,顺便把我的吉他也拿来。”
笛子用来确认曲子,吉他用来弹唱,这样就比较方便。
薄斯越点点头,站起身便朝着简瓷的房间走去,很快就把简瓷需要的东西拿来了。
简瓷摸上笛子,站了起来。
“来,你坐。”
薄斯越乖乖坐好,把自己鼻梁上的眼镜摘下,在这个距离下,不戴眼镜会让他看得更加清楚。
毕竟他度数不高,平时戴眼镜也只是为了把自己凶戾的眼神收敛几分,保持着一个理性且笑里藏刀的表面,方便做生意的时候跟别人谈合同。
简瓷调整好手机录音,将笛子放在唇边。
她看了薄斯越一眼,旋即睫毛微微垂下,嘴唇靠近笛子。
一时,悠扬的歌声在房间里回荡,稳定的气息强劲有力,似乎能够直击心灵一般,让人心里有种置身隐世的飘渺之感,恍忽间,笛声转了一个调,像是覆在水面上,一叶扁舟,悠扬冗长,是享受,是美好。
再后,笛声变得激烈起来,像是乱世,你追我赶,急促而又心慌,一声长顿,稳定着一个音续了许久,这才迅速又转了下来。
薄斯越听得十分认真,可他看得更认真。
简瓷在触碰到自己的领域时,身上总会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像是漫长黑天里的北极星,让人顺着这个方向,能够得到一种归属。
简瓷的表演结束了。
薄斯越也连连开始鼓掌。
简瓷将录音关掉,一双眼眸如碧波般荡漾着微妙的情绪,问薄斯越:“好听吗?”
薄斯越点头:“三个阶段都很好听,也很照应主题。”
简瓷诧异:“这都让你听出来了?那你快给我分析分析是哪三个阶段!”
她完全不知道薄斯越竟然还懂音乐,真是意外之喜。
这种惊喜的感觉只有她自己一个人才知道吧?
她扑到薄斯越的身上,双手抓住他手腕,十分好奇。
薄斯越抿着唇,想要挑逗一番:“不说,不知道。”
果不其然,简瓷的脸上露出了少女的娇俏,小锤锤锤在薄斯越的肩膀上:“我不信,你快说,你不说我不给你唱了。”
薄斯越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将自己对这首歌的感悟分享了起来。
这首歌完美的照应了林荫开始的纯洁不谙世事,被利用时的心急火燎,以及最终佛堂前的绝望与平静。
简瓷被夸的天花乱坠,身体不断扭动。
显然忘了,她现在坐的不是地面也不是沙发,而是一个人身上。
忽然,她身体就僵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