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斯越只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一下栓住了似的,不断的收缩挤压,疼得让他有些窒息。
他以前也会疼,但从没像今天这样。
明明在此之前都好好的……
“你骗我……为什么不能骗我一辈子。”
薄斯越的一滴泪落在了简瓷的脸上。
这是简瓷第一次看到薄斯越哭。
但她特么的现在才该哭啊!
这是闹哪样?
比谁哭的惨吗?!
简瓷探出脑袋,脸颊靠近薄斯越。
薄斯越呆呆地看着简瓷靠近。
“你是想吻我吗?”
简瓷点了点头。
薄斯越抿了抿唇,又忍不住心软给简瓷一次机会,撕开简瓷嘴上的胶布。
简瓷终于能说话了。
薄斯越闭上眼,等待着简瓷亲上来。
然而,简瓷却是用尽了这辈子最大的音量大吼了一句:“薄斯越你这个王八蛋!你就不能听我好好解释一下吗?!!”
薄斯越被这一声吼的耳膜都快要烂掉,静静的看着简瓷,满脸的不理解。
简瓷冷笑一声:“薄斯越,帮我把手上的束缚解开,快点。”
她今天再放过薄斯越她不姓简!
薄斯越道:“不解,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不管是骗他也好,还是其他的,他需要一个解释来让自己的情绪得到填补。
简瓷气的咬牙:“我人就在这里,你把我解开我特么能跑吗?我让你解开肯定是有原因的啊!你脑子平时挺灵光的啊,怎么在这个时候跟个二百五一样?!”
薄斯越凝视着简瓷,一双阴鸷的眼眸被骂的甚至是有点可怜,卑微。
简瓷真想骂人了。
到底是谁卑微?
她要是打的过薄斯越,今天薄斯越跟她就必须死一个了!
薄斯越低沉的嗓音偏执道:“我给你解开,你要是敢跑,我今天把你抓回来直接办了。”
简瓷盯着薄斯越:“你赶紧的。”
薄斯越终于解开简瓷手腕的束缚。
简瓷疼得酥酥麻麻,扭了许久才缓了过来。
她伸出手,将手里的吊坠示意给薄斯越看:“齐成野约我出去的条件是这个,当年我犯傻把妈妈留给我的遗物给他了,现在我要回来而已。”
薄斯越看着面前的吊坠,一时有些难以相信。
“所以你没有背叛我?”
简瓷重重点头:“所以我说了让你听我解释,你不听,你是脑子有病!”
薄斯越无言以对,又道:“你应该早给我说。”
简瓷冷笑一声:“你早给我说了我是尚家的女儿?我今天要是不去尚家你是不是一辈子都不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薄斯越又无言以对,的确是他先不告诉简瓷的。
简瓷瞪着薄斯越,看着他那知错愧疚的模样,心里还是很气。
妈的……上辈子留下的阴影。
本来以为这辈子好好苟着阴影就没了,结果薄斯越这疯狗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薄斯越,你要是实在是看不清表情听不清话,那就一辈子把眼镜戴上,要不就整个隐形眼镜,我告诉你,今天你这么对我,这事儿我们没完!”
“尤其是你之前还骗我那么久,反过来控诉我,这事儿绝对没完!”
薄斯越看着简瓷身前被自己扯得不像话的衣服。
简瓷在现在很生气,说话的时候总是抖着身子,她胸前尺寸不小,画面多少有些少儿不宜。
简瓷注意到了薄斯越的目光,低头一看,连忙将被子扯起来盖住自己。
“你还看!”
“你这个色鬼!”
“滚去跪搓衣板!要是不跪到我心满意足,你就别起来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勇气,突然就敢命令薄斯越了。
或许真的是太生气了。
薄斯越也把这话信以为真:“家里没有搓衣板。”
简瓷瞪着薄斯越,“我不管,你今天不让我出气,我咽不下这口气!”
薄斯越抿了抿唇,“键盘行吗?”
简瓷眨了眨眼,唯唯诺诺:“也……也不是不行。”
薄斯越这次很清楚是自己错了,站起身子转身,将连接着电脑的键盘扯下,放在地上,双膝直接跪下。
简瓷:“……你还真跪啊。”
薄斯越闭着眼,低沉的嗓音此时已经恢复理智,说道:“今天是我的错,我没让你解释清楚。”
简瓷听着,心里忽然就觉得。
那薄斯越还是挺可爱的。
前世她竟然不知道?!
噢……前世薄斯越从来没有误会她来着。
不过可爱归可爱,该罚的还是得罚。
简瓷嚣张的坐在床头看着薄斯越,“说,错哪了?”
薄斯越抿着唇,深邃的眼带着几分心甘情愿,说道:“我不该误会你。”
简瓷轻笑一声:“还我骗你,还对我为所欲为,我告诉你薄斯越,你今天如果在这种情况下做出过分的事情,我这辈子跟你没完。”
薄斯越闷闷的“嗯”了一声,跪在键盘上的膝盖已经开始泛疼。
他抬头:“如果不是这种情况,可以?”
简瓷盯着薄斯越。
这个男人脑子里在想什么她一清二楚。
“看你表现,我黄花大闺女,我害怕。”
薄斯越抿了抿唇,心里偷偷的有点开心。
也就是说,有机会。
他真的有机会让简瓷心甘情愿的把全身心交给他。
然而还没开心过多久,简瓷一盆冷水就下来了。
“不过你最近表现很不好,一时半会别想了,刚刚咬得疼死了!”
薄斯越:“……嗯。”
简瓷看着薄斯越,心里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
大快人心。
薄斯越啊薄斯越,你也有今天!
你也有为了她简瓷跪键盘的今天!
简瓷说道:“我要把你跪键盘的画面照下来,有意见没?”
薄斯越摇了摇头:“没有。”
如果简瓷发出去了……那秘密男友就转正了。
简瓷拿着手机对着就是一照:“我照了,我不发,我就是玩儿。”
薄斯越:“……嗯。”
简瓷又说:“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为什么骗我那么久不告诉我我是尚家的人,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你说我救了你,是不是跟尚家也有关系。”
薄斯越跪着键盘抬起头,嘴唇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