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别乱来!”宗泽惶急地不知所措,“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一面用眼角示意汪熊从后面袭击她。
韩美芝冷笑一声,用持刀的手圈住宗太太的脖子,反手将刀尖抵住她的后脑勺,另一手握住U盘在薛宗泽面前晃了晃,“你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吗?”
薛宗泽显然知道里面是什么,但为了抓住她注意力,故意摇头道:“昨晚我不知怎么了,什么都记不得了!”
她仰头得意一笑,不想却被汪熊从身后一把拖住,她焦急之中,双手一挥舞,锋利的刀刃瞬间在宗太太后脑勺划出了一道口子。
鲜血,箭一般地飞溅了出来。
薛宗泽大骇,忙扑上前抱住母亲,焦急喊道:“妈,您怎么样了?”说着,赶紧解下领带,为她先止住鲜血。
宗太太直觉后脑一阵剧痛,伸手一摸,一手的鲜血令她又惊又痛!
她却忍住脾气,回头吩咐汪熊:“快,把她手中的U盘抢下来!”
电光火石之间,汪熊伸*下韩美芝手中的利刃,握住她的双手,想掰开她的拳头,取出U盘;不想她猛一低头,汪熊以为她要咬自己,不想,她竟然一张口将那只U盘给吞了下去!
众人皆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她却嘿嘿地笑了起来:“宗太太,想不到你这样的人,血竟然也是红的!嘿嘿嘿,我说要薛宗泽娶我,谁要是不答应,我就让谁死无葬身之地!”
那笑声说不出的凄厉可怕,不要说屋内的几位当事人,连躲在阳台的偷拍的记者,在冷冽寒风中听得这笑声,也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有人!”宗太太失声叫。
汪熊动作飞快,疾步奔到阳台处,那记者来不及逃走,便已经被他给抓住了。
汪熊像老鹰拎小鸡一样,拎着瘦小的记者往客厅里一扔,薛宗泽看一眼他的胸牌,咬牙道:“世上有的是你们这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人!”
那记者抖抖索索地打量着屋内的几位大人物,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正在流血的威严太太:这么眼熟,究竟是谁来着?
汪熊走上前要抢过他手中的相机,他一团身,将相机牢牢地护在胸前。
汪熊力气大,记者护得死,两人撕扯,汪熊一烦,索性伸手给了他一家伙,这才抢过相机,用脚给跺烂了。
韩美芝看着,却吃吃地仰头笑了起来:“白费力,有针孔摄像机,什么都录了下来——”
薛宗泽狠狠地瞪她一眼,开口道:“都别吵了,我现在先送母亲去医院!”说着,他推着宗太太就要向门走去。
韩美芝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堵着大门冷笑道:“今天的事情没有解决,任何人都别想离开这里!”
“做梦!想要我娶你,除非下辈子!”薛宗泽咬牙望着她,眼睛简直都要滴出血来。
谁知韩美芝瞧都不瞧他,望着宗太太:“我问的是您,宗太太。我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您答不答应?”
宗太太的头被领带紧紧地扎着,只觉得呼吸与思考都不再那么顺畅,她一方面忌惮于韩美芝手中的证据,一面又清醒地认识到这样的女人是万万不能放进薛家的大门。
她深吸一口气,压住自己内心深处的怒火,轻轻地说:“可不可以用钱来解决?”
“不可以!”韩美芝断然道,“必须要薛宗泽娶我!我长这么大,要过的东西从来都没有失败过!况且,我的名誉,需要你们给我洗白!”
薛宗泽再也无法忍受,他猛地拖过她的身体,将她狠狠地推到一边,一把抱起自己的母亲,飞也似的奔了出去。
再也没有心碎的感觉,有的只是求而不得的巨大失落感和空虚感,韩美芝躺在地上,忍不住抽泣起来。
“这是小泽,如果是我,我说不定会真的拔刀杀了你。”汪熊望着她,突然开口道。
“你当他没有?他刚刚不是拿刀追着我跑吗?”
“他刚刚想杀你,是为了宗华想杀你,而且他不是真的想杀你,只是想吓唬你;不然以他的身手,十个你都被他杀了。”
她愣了一下:“难道他还对我有感情,舍不得?”
“不。”汪熊看看她,表情冷淡,语气中充满嘲弄,“他只是觉得,杀你会脏了他的手。”说罢,他撇下她,走出门外。
韩美芝一个人愣愣地坐在地上,过了许久,才将目光投向躺在地上呻 吟的记者,神秘道:“我有消息,在我肚子里,免费给你,你要不要?”
记者听得这话,抬头见的她沾满血迹,五官在糊成一团的彩妆后诡异无比,不由得直直摆手道:“不,我不要,我只是代班的记者——”
说着,他一骨碌爬起来,飞也似的逃走了。
韩美芝冷笑骂了一声胆小,也慢慢地爬了起来,扶着墙发了一条短信给金牌娱记吴伟:“独家信息,你要不要?”
等了半晌,没有回信。她摸索到浴室,放了一缸热水,连衣服都没有脱,就一头栽了进去。
温暖的感觉瞬间包裹住她,脸上湿热一片,分不清是泪水还是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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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以一见娥姐接完电话匆匆出门,她捂住肚子在客厅装肚子疼,不想那些健壮仆妇没有一个人上前问候,只是远远地冰冷地盯着她。
她觉得无趣,于是大声喊道:“还有没有活人?我肚子疼!”
一个矮个子仆妇走上前道:“陈小姐,您要是肚子疼,我们给您请医生,太太和娥姐吩咐,务必要照顾好您!”
陈以一放下捂住肚子的双手,眨了眨眼:这正主儿不在,遥控措施却是弄得极好的!她撇嘴说:“不用了。现在不疼了。”
“那您吃完早饭了吗?吃完的话,请您回房间休息,可以吗?”那仆妇语气客客气气,但却神情冷冰冰,拍一拍手,两个高大的仆妇走上前。
那架势分明说:你自己个儿不走,我们架着你走!
以一叹口气,被三人押着走进房间,不想这边一进屋,房门便啪地落了锁。
“软禁!TMD社会主义国家,朗朗乾坤,还有软禁这一说法!”她烦躁地捶打一下大门,大声地骂了一句。
“砰砰——”清脆的敲击声传来,她在屋内睁大眼睛搜寻,却空无一人。
“砰砰——”那声音又传来。
她心头一紧,不禁开口问:“是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