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夏老就是修士?金丹还是筑基?”白媚担忧说,“我让人去接近夏老住的香山别墅,在老远,我那些小妖就吓得不敢过去,金丹的可能性极大,而且可能是最强的金丹。”
“那也未必,”宋煜心中有个大胆的想法,“会不会是元婴期?”
“师父!”白媚吓了一大跳,“元婴期?最强的修剑门门主那个轩辕老头才是金丹期,世间还有元婴修士吗?”
宋煜摇头,也觉得自己这荒诞的想法不可思议,元婴那是不会的,金丹吗?还强到连白媚那些小妖都避之惟恐不极?
不知按捺住自己的灵气吗?
“现在就怕夏成彰和夏清都不知道,”白媚问,“你要跟他们说吗?”
“先不用,你安排那些小妖留意吧,”宋煜手指一弹,桌上的资料立时化作飞灰,“不要留下纸制的东西。”
“是。”白媚点头道。
“明天夏老板就会回来,他临走前说过夏老想见我,到时他是骡子是马,我都能看出来,”宋煜想想要是自己做夏清的贴身保镖,这修真界的一切变故,都在夏老的算计之中,包括夏清的妙修之体,那他也太可怕了,“你先想办法去拿那颗左禁给的俱形丹。”
“他不是发短信说要你亲自去吗?”白媚问道。
“我哪有那闲工夫,还紫禁之颠,他把我当叶孤城还是西门吹雪了?”宋煜没好气地说,“你去跑一趟,把东西拿回来就行了。”
“那,拿回来就给紫香?”白媚又问。
“先等等看吧,”宋煜撇嘴道,“九子龙族到了化形期,可会比你和慕容还强的,到时除了我谁都制不住她,要有什么反复的话……”
“师父!”
砰地一声,紫香撞进房来,跪在地上满脸都是泪。
“紫香绝不会背叛师父,紫香一入师门,就生是烛门的人,死是……”
“得了,套话就别说了,你再跟我半年,要是你老老实实的话,那俱形丹少不了你的,”宋煜打断她的话,“要是你玩什么小把戏,你就是到了化形期,也别怪了毁了你。”
“是。”紫香颤抖着说。
一百年变成半年,她能等。
“洪伥那边呢?”宋煜又瞧向白媚。
“洪爵安排他坐凌晨四点的火车去东北,打算走俄罗斯去欧洲,”白媚媚然一笑,“已经让人在车上等着了,一到华俄边镜就将他截下来。”
“那洪爵也是个没长脑袋的,得罪我的人就那么轻易能放过?”宋煜冷笑道,“不给他点苦头吃,也不知道我姓什么。”
“师父自然是妙算无遗,那个小小的洪爵哪里是师父的对手,”白媚虚拍一记马屁说,“那苏淑那边……”
“唔,给她打声招呼吧,也不用太在意,”宋煜笑说,“难道苏淑还会帮着洪爵那俩兄弟?”
“你就不怕他跟洪爵旧情复燃?”白媚笑嘻嘻地说。
“燃个头啊,”宋煜翻起一对白眼,“是人都能看出他跟那姓洪的不般配嘛,何况……”
“咚咚!”
“谁?”
“师父,是我,我和夏老板提前回来了。”
听到是慕容青的声音,宋煜拉开门,还以为他想问九尾妖族的事,谁知看到夏成彰也站在门外,就忙将夏老板请进屋。
“要是冬天的时候,在壁炉里生堆火,倒有几分北加拿大森林小屋的感觉,”夏成彰捧着壶碧螺春,唐叔站在他身后,慕容白媚紫香都到屋外去了,“很怀念那时候啊。”
宋煜手里摆弄着茶具,跟左禁那学来的功夫倒没荒废,做得有模有样的。不知这位未来岳父想聊什么,只能耐着性子陪他。
“听老唐说你在调查小清的爷爷?”
宋煜手一抖,壶里的热水直接落了出来,眼看就要酒在脚上,就看一只大手伸过来,将水一捞,立刻汽化消失得无影无踪。
“唐叔原来跟我一样是修真一脉,相处这两年倒是看走眼了。”宋煜惊愕莫明,看向出手唐叔。
“老唐不是火行修士,”夏成彰微笑道,“他是练了六十年的铁砂掌。”
“铁砂掌能练到这地步?开玩笑吧?”宋煜错愕道。
“要是肯用药的话就能做到,”夏成彰指着唐叔说,“老唐从小就跟着一位师傅练铁砂掌,用的是你们修士的丹药,虽没能修灵气遁天机,但这手功夫也跟普通的修士差不了多少了。”
“还是有区别的。”宋煜靠在椅子上,说完就沉默地低着头。
“你大概猜测小清的爷爷是修士吧?”夏成彰问道,看宋煜点头,才继续说,“这猜测不说对,也不说不对,总而言之我也不清楚。”
“夏老板,你这话我可不信,那是你亲爹吧?夏清的爷爷……”
“你对你亲爹了解多少?”夏成彰摆手打断宋煜的话。
“我很小就被师父收养了,我对我爹没有任何记忆,你拿我做比喻不恰当,夏老可是从小就在你身边……”
夏成彰晒然一笑:“你跟老唐也生活了近两年,你对他又有什么了解?”
宋煜哑然,就他的眼力都没瞧出唐叔是个铁砂掌的超级高手。想也是,唐叔成天就有夏清身旁,要没几分功夫,那可能吗?
但他一直都没出手,也算是个忍人了。
“所以,我说我对我父亲没有任何深入了解,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夏成彰双手交叉,笑道,“我也问他,为什么能够几十年如一日的,一点都没老。你知道他怎么回答我吗?”
“不知道,或许应该说自己是一个修士,与凡人不一样吧?”宋煜说。
“不,他告诉我,这是一种病,叫不衰症。我小时候还真的相信了,”夏成彰自嘲地笑道,“后来我读大学,才知道没有这种病。他身上的毛病,我还真弄不清是怎么回事。”
略微一顿,夏成彰说:“让你追夏清,进我夏家的门,也是他的意思。对于这个,我是反对的。”
宋煜心头一紧,脸上却是苦笑:“我知道,我和夏清比起来,有点……高攀?”
“你这话说了你自己都不信吧?我了解过,修士一到筑基期后,心性都会改变,会把凡人视为无物。就像是人在瞧蚂蚁,虽然都是生物,可却不是同一类,”夏成彰微笑道,“我不同意原因也不在于身世,而是你的性格。”
宋煜默然低头。
“你在外头的桃花太旺,你想我夏成彰也是要脸的,就是在意世俗的眼光,”夏成彰淡然道,“你要是能收心,你们在一起,我也没什么意见。”
“我……”
“你先考虑吧,”夏成彰从椅子上站起来,“小清爷爷的事你不要再查下去了,我都查不出来的事,你以为光凭你们能查得到?我想跟你说的是,明天小清爷爷会跟你见面,有什么事,你可以当面问他。”
“是,夏老板我送送你。”宋煜也跟着站起来。
“几步路,不用了。”夏成彰笑着摆摆手。
夏家还真是个谜啊。
宋煜一脸苦涩地坐回到椅子上,瞧着生起来的壁炉,手指一勾,将火灭了。
没想到会在牡丹会所跟夏老相见,还以为会去香山别墅,除了唐叔,夏成彰也没在包厢里。静候着夏老到来,宋煜有点心烦气燥,绕着落地窗来回地走动,片刻也安宁不下来。
唐叔盯他半晌才说:“你得沉心静气,老爷这回约见你,说不定是想看看孙女婿。夏董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大小姐的婚事,拿主意的还是老爷。”
“哎,我这不是愁的嘛,”宋煜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说,“唐叔,你是跟个哪个江湖门派学的铁砂掌?”
“门派也想不起来了,”唐叔笑说,“我那师父跟我提过,但那时我年纪很小,后来他去世了,我就拿着他留下的药来练。再往后在江湖上行走,也没人能说出我是哪个门派。”
宋煜眯眼瞧唐叔,他现在是谁都信不过了,一帮大话精,瞒这瞒那的,信用额度早就透支干净了。
啪嗒,门开了。
宋煜霍地转过身,眼里出现个穿着昵子风衣的中年人,头顶还戴着个圆边昵帽,瞧着像是从上海滩里走出来的大亨。
但那气场,怕是十个许文强都及不上。
“小唐先出去吧。”
中年人把外衣一脱挂在衣架上,唐叔就一脸畏惧加恭敬的弯着身子退出包厢。
“夏老,”宋煜赶忙起身给他端茶倒水,“这是上好的罗汉果茶,清喉亮嗓,消痰止咳,您试试。”
“嗯,”夏老抿了口茶,就说,“找你来是为了夏清。”
“是,”宋煜纵然胸中充满疑惑,也不敢轻易发问,这以后也得叫声爷爷不是?“您说。”
“你进度太慢了,都给了一年的时间,连我孙女都泡不上,你还是个男人吗?”
一张嘴,宋煜就无言以对,您这个做爷爷的不能没溜啊。
“妙修之体的好处不用我多说了,你是修真界一门之主,又得了那红衣庵的《金玉合修诀》,还磨蹭什么?”夏老沉声道。
宋煜憋了半天才吐出半句话:“可……那得两厢情愿啊,我不能来硬的吧?”
“那倒也是,”夏老托着茶杯,眯起眼说,“想当年我跟夏清她奶奶……”
“咳咳,”这可不能听,且打住吧,宋煜苦笑道,“夏老是修真界里的前辈先贤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