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烛门一般,大多的修行门派专注的仅是五行一门。毕竟五行相生相克,相生还好,相克就麻烦了,所以五行剑芒就基本上是一个传说。
但这传说也激励着修真界崩裂后断断续续的存在于世的修士们去努力,可一到工业化的时代,谁还肯花力气去修那些要苦炼的法诀。
简单的说,筑基期前的炼气期分九层,但前六层都未必能打得赢有枪在手的凡人。
炼气到筑基的门槛可不是那样容易能摸到的,筑基到金丹就更难了。
宋煜花费了数年,连门在哪儿都看不到。但他不会放弃一丝希望,修炼化金诀最简单的法子他也想到了。
七号别墅门口除了花园还有一块两三百平的空地,搬进来的第二天他就让秦岭送来了一百吨的钢条堆在空地上。
这些钢条本来是要用在京泰在金河的项目上的,却优先的照顾宋煜了。
夏清感到好奇,难道宋煜想要盖屋子吗?
唐叔按宋煜的请求在四周拉起了黑布,带着仆人关上大门回别墅里去了。
宋煜这才绕着钢条转了几圈,伸出右手按在钢条的一端,就看一团淡金光芒从他的指缝中生出,如气雾般绕着他的手。
见过九煞拳的夏清还能保持平静,但接下来就让她嘴合不拢了。
只见那金色气雾随着宋煜的手往前推,那钢条跟积雪遇上滚水似的,慢慢的熔化,一滴滴的落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响声,聚成一滩,跟电视中看到钢厂里的熔炉中的钢水相似。
没多久工夫这五米长的重达半吨重的钢条就消失了,地上的钢水把水泥地都烧得变色。
宋煜感觉也很费力,看来这法子有用是有用,但花费的时间也必定不短,属于是笨方法。
“教教我吧。”夏清眼里冒光,跟上来就说。
“你学这个干嘛?”宋煜好笑的说,“想出去害人?光你现在这身子骨,一踢过去,就是头猛虎也得歇菜。”
“哼,不教就不教嘛,废话真多,”夏清抱着胳膊,“快到时间了,你想想怎么应付夏上河吧。”
宋煜笑而不语,把钢条移到车道旁,就去车库拿车。
这回请客照旧是在良坊,客人除夏清外,还有夏成彰、秦岭跟单小莲的父亲单丹青,单小莲在接受心理医师的治疗,在家休养就没来。两家都搬到了新湖苑,单家是八号,挨着夏清。
听说单丹青原订的是九号,听说夏清的别墅是七号才特意换的。
有夏成彰在,宋煜想夏上河不会太夸张。但这回夏上河没让良坊闭门接客,他的尉官却在包厢门外将宋煜堵着了,理由很正当。
“这是家宴,宋先生,你不在名单上,来,跟咱们一桌。”
守门的尉官微笑着将宋煜迎到了另外的包厢。
这位尉官挂的是上尉衔,剩下的尉官有四人是中尉,最年轻的是少尉,年纪都比宋煜要小,带他去包厢的就是上尉。两间包厢挨着,推开门,宋煜心想,好嘛,凑一桌了。
除掉夏上河的六名尉官,夏成彰带来的四名贴身保镖都在,加上宋煜十一人,坐十五人的大桌倒不挤。
余甲、黄佣硬汉得很,才给雷虎、黑七轰了,没两天就原地复活了,但有伤在身,就没喝酒,看到宋煜进来,眼神极为不善。
这俩都把上回对付绑匪做饵的事看成是宋煜有意为之,目的自然是为了教训他们。
剩下两名保镖投过来的目光也带着浓浓的恶意,连声招呼都不打,冷冷的看着宋煜坐下。
菜是早就点好的,等菜一上,宋煜泰然自若的举起筷子就夹。
“先喝一杯嘛,宋兄弟。”上尉笑道,“要是酒量不行,垫垫肚子也好。”
一桌人都哄笑起来,到处都是讥讽的目光。
“想拼酒?打架不行就靠喝酒吗?”宋煜嘲笑道,“你知道尉官也有好几种吗?一天能尉七回的就是上尉,三到五回就是中尉,只能尉两回的就叫少尉……”
“你他妈说什么!”少尉听懂了,腾地站起来,手就往腰间别着的枪抓去。
“住手!”上尉阴沉着脸喝了声,微笑道,“这杯是我敬宋兄弟的,看得起在下的话,就把这酒喝了。”
“你有什么值得我看得起的?”宋煜笑了,“你不过是夏上河的跟班,夏老六我都看不起,你算什么?”
上尉脸色一变,托着的酒杯快被他握裂了。
余甲黄佣相视一笑,这回有好戏看了,夏上河这几个跟班都有些来头,跟着夏老六只因为比他们更要强势得多。
“你有种,”上尉把酒杯放下,沉声道,“吃饭。”
夏成彰就在隔壁,跟宋煜翻脸动手也不用在这时,除了拼酒,夏上河准备的手段可多的是。
宋煜看到蟹皇鸭肉上来了,举筷子就往碗里夹了块,没夏清替他去骨,也不能暴殄天物,这可是良坊的招牌菜,螃黄香跟鸭肉甜都混在一起,细滑无比。
上尉的眼里却抹过一丝冷笑,瞟了眼蟹皇鸭肉,筷子都没往那边移。
很快,隔壁的夏成彰、秦岭就先离开了,余甲黄佣四人自然也走了。
再等了五六分钟,夏清脸色铁青的进来,喊上宋煜就往外走,单丹青比她先离开。
等他俩离开,夏上河才把上尉叫过去:“他吃了?”
“嗯,但夏总的保镖也吃了……”上尉担忧道。
“怕什么,”夏上河一怔后咬牙道,“谁能想得到是我们做的,几个保镖,叔也不会跟我爸翻脸。”
其实夏上河的父亲就改姓的事跟夏成彰闹得很僵,只是他不知道。
“你脸色不好,不是身体的关系,你现在体质很好,那就是心理问题,”宋煜边开车门边说,“夏老六那小子说了什么?”
“不关他的事,是我爸,他要给我相亲……”夏清说着就气道,“我至于嫁不出去吗?他想让我跟那些公子哥相亲,他脑子撞墙了?”
宋煜扶着车门的手轻轻一抖,心里一时失落。他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在社会上混了几年,高低都见过,夏成彰的意思他懂。
夏成彰未必有拿女儿做政治筹码的想法,但门当户对是必然的,灰姑娘的故事只会发生在童话中,现实永远充满残酷。
而自己呢,似乎也不门当户对。自己是修真界一门之主,虽说这门派弱小了些,自己更是筑基后期的修士,她夏家再强不过一堆凡人肉胎。
这样一比,倒是夏家差了,可自己能怎么做?把夏清抢了?金丹未破,连正常的夫妻生活都不能给她,用手指吗?靠,还不如电动玩具呢。
“你说我该听我爸的话吗?”夏清突然问道。
宋煜的失神她看在眼里,她心里不禁涌起些奇思怪想,要是他反对的话,说明……
“应该听。”宋煜心痛的回了句。
夏清心跌跌撞撞的坠到谷底,一时沉默。
你就一辈子做保镖吧!夏清也弄不明白这身边的暧昧气流是怎么回事,她一直跟心里萌生的小芽在作对。
“回家。”夏清挤到车里,不开心的说。
宋煜苦笑了下,刚将手刹放下,突然一阵刺骨的疼痛从背上涌出,他脸色一变,趴在方向盘上,五官扭曲的挤在一起。
“喂,怎么还不开车?”夏清喊了声,发现宋煜没动,她倒是心头感到一丝希望似的,难道他在想法子劝我拒绝相亲?想到这儿,她的心怦怦直跳。
宋煜却感到无数个甲虫在啃着骨头似的,用它那大钳子和嘴,嘶咬着。
要说刚发生的时候宋煜有些懵,现在他就回过味来了。
这他妈是中毒了!
宋煜不用想就推断出是夏上河干的好事,脑中浮现着饭桌上的事,立时想到那道蟹黄鸭肉,问题出在它身上?
那同样吃了的余甲、黄佣他们……该死!余甲还是夏成彰的司机。
“快给你爸打电话……”
夏清眼里闪过喜色,嘴角一翘,欢喜的摸出手机。看来宋大保镖是想亲自去劝爸了,他还算是有良心的嘛。
等电话一通,宋煜转过身,那张抽象的脸孔对着夏清,她顿时尖叫一声,抬腿就往驾驶座踢过去。
砰!
宋煜才抓到手机,胸口就撞到方向盘上,一口甜血差点就喷出来了。
“喂?清儿,出什么事了?”夏成彰在电话那头喊道。
“是我,夏总,刚才吃的饭可能有毒……”
夏成彰的神经立刻绷紧,听到宋煜说可能只有他那桌有问题,才松弛下来。
“我跟秦岭在附近的商场里买些东西,余甲他们去洗手间还没回来……”夏成彰一看表,“秦岭,你去看看,别出事了……”
话没说完,只听男洗手间里传来一阵骚动,几个人冲出来喊:“有人倒在地上了,口吐白沫,可能是癫痫犯了,有医生吗?快打10!”
夏成彰脸一沉,他哪能猜不到是夏上河动的手脚,但搞到他的人身上,他也动气了。
那头宋煜收了线,就摸出颗解毒丹药扔到嘴里,咀嚼了几下,咽了下去。
“你别吓我,你怎么了?”夏清慌张的问。
宋煜那表情把她吓得不轻,差点就以为他是听了相亲的事,心里有了怨气,这直接跳过诸多环节,要做什么逾矩之事了。
听到宋煜跟夏成彰的对话,她才安心,可宋煜中毒又让她心里一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