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价四十亿。”左禁喊道。
这湟水剑也是重头戏,排在第二位,却由于千灵丹的出现而大失颜色。
千灵丹左禁说敢保真,这湟水剑他说不敢,就让好些人没了兴趣。
宋煜留神观察着前排的人,见好些都在观望,可见左禁那句话是大大失算,也丢了他的水准。按理说就左禁这本事,不该那样说才是。
等到快流标的时候,宋煜才举牌:“四十亿。”
有些人回头看了眼,对宋煜不了解,心头就疑惑,烛门不是修火行的吗?怎么会拍水行的东西?
左禁看向他,心想该不会是替谭风水拍的吧?谭风水不是有柄白剑吗?那就是替轩辕菲拍的?那倒算是自家人,不能把价抬得太高了。
可他却要有抬价的机会才是,下头没人再出价。
宋煜以四十亿轻松的将湟水剑拿到。
“你有灌天邪剑还要这把剑做什么?”夏清不解地问。
“送给你,”宋煜微笑道,“你不是修水行的吗?不是说连把好的法剑都没有吗?”
夏清怔了下,别过脸,心中喜孜孜地,他还记得我说过的话?
接着十来件拍品都不温不火,前头千灵丹的势子做得太足,就是左禁费尽口舌还是有两件拍品流标,一件拍品以底价成交。
中午十二点,暂时休拍。
大家就在会所里吃自助餐,连厨师都是黑衣剑奴充任,想要偷东西什么的,那是做白日梦。何况拍品还没交付前,都被扔进了纳戒中。
“刚得到个消息,说是五行琉璃扇的下落找到了……”左禁贴到宋煜身边说,“要有闲瑕,宋老弟去一趟如何?”
“在什么地方?”宋煜瞅了眼在舀香草冰淇淋的夏清,“远了我没时间,剩下的拍卖我还有看上眼的。让朱雀去一趟不就行了?”
“是落在一位法号叫湛蓝的散修手中,算是金丹禅修,”左禁苦笑道,“朱雀的本事虽说不错,可那湛蓝也是棘手人物,我怕她不够看。你也知道,四护法一死一伤一昏迷,仅还有朱雀完壁无损。要有法子我也不求你了,要不你带八位剑奴过去?”
“那些剑奴能帮上忙?”宋煜嗤笑道,“我暂时脱不开身,你还是请别人去吧。也别拿供奉的身份来说事,我帮修剑门炼千灵丹,让你们赚大发了,还帮你们拿回了运宝队的纳戒,我做的事可不少,我又不是修剑门弟子,已算仁至义尽了吧?”
“你……”左禁吹胡子瞪眼,“就咱俩的交情,让你帮个忙也是可以的吧?”
“你又拿交情说事,”宋煜不悦道,“交情也不能老拿出来说吧?”
左禁苦笑道:“那你说怎么办?现在那湛蓝在深圳,你要坐飞机去,半天一个来回……”
“这边事情还没完呢,我去个来回,东西都拍干净了……”
左禁咬牙道:“这样,你看上的东西,我给你底价。”
“真的?”宋煜眼睛一亮,把册子拿出来,“就这七样。”
左禁看着拍卖册,头疼说:“好,都由你说了算,成了吧?够义气了吧?”
“哎,老左,咱俩什么关系?说这些!我又是修剑门的供奉,那五行琉璃扇可是门中法宝,这怎能随便给别人拿去?一个小小的禅修还是个散修都敢欺负到咱们头上,那不是欺咱们修剑门没人吗?这怎么成?我身为供奉自然要为门里出力嘛,谈条件,那不是小看我了?”
左禁这老滑头被宋煜这小滑头一番话说快气过背去,好话都你说,便宜也给你了,还真够没脸没皮的。
“我现在就让机场安排私人飞机去深圳。”宋煜笑道,“晚上就能赶回来,那五行琉璃扇不也要拍卖吗?赶回来还来得及吗?”
“我会让拍卖会适当延长,或者,要是宋老弟有兴趣,就加个一倍的价卖给你?”左禁眼珠子转了一圈说。
五行琉璃扇的底价宋煜也没注意,但那玩意儿肯定不便宜。
“多少钱?”
“三百亿……”
“你怎么不去抢?银行周一到周五都上班!”宋煜想给他一拳。
“已经够便宜了,宋老弟挤挤还是有钱的嘛。”左禁奸笑说。
“我又不是女人,挤胸啊,”宋煜歪嘴说,“给我安排两个剑奴,现在就走。”
把慕容青白媚都叫进来,让他俩贴身保护夏清,外头让胡海鹏盯着宗雪莫邪,他尽快在晚饭前赶回来。夏清关心说:“那个湛蓝不会很难对付吧?要不让慕容和媚姐都跟你去?”
“不用,我再带着金狼就行了。”
宋煜招手将金狼叫过来:“你跟我去趟深圳。”
私人飞机是修剑门的,宋煜暂时还没想玩这种高级奢侈品,远的可以坐飞机,近就直接御剑飞过去就行了。
机上有冰柜,里面有饮料和各种高档酒,连地毯都是真丝的,瞧得出轩辕老头是个懂享受的。但运宝队没坐私人飞机来金河也是失算了吧?
“来金河也没跟你好好聊,”宋煜喝了口果汁说,“那些苗子还好吧?”
“都不错,慕容的眼光很高,”金狼笑说,“要是培养得当,还有门主的丹药洗炼,十来年就到化形期,也未必不是没有可能。”
“十年时间还太长了,”宋煜摇头,“不过,再快就会拔苗助长,也未必是好事。”
“那个湛蓝我听过他,”金狼点点头说,“他一直在东北,那里的白山门都拿他没办法,算是个散修中的极品。听闻还极好女色,特别是处子。要是一天不玩,浑身都不自在。”
“左禁给我的消息是他在深圳的濠江夜总会,大清早去的,人家那边才下班,他就硬逼着那边给他安排,”宋煜冷笑道,“这种人算是修真界的败类吧。”
金狼不好说什么,他自己就有那种毛病,好在不像湛蓝病得那么重。
“我瞧他一个散修胆敢出手劫走修剑门的宝物,搞出这种阵仗不像是散修的手笔,估计他只是冲在前头的小虾米,背后还有条大鲨鱼。要是那装着五行琉璃扇的纳戒还在他手中还好说,要是不在的话……”
宋煜斜眼看向脸皮抽了下的黑衣剑奴,继续说:“那咱们先回来,没必要去跟那背后的势力冲突。”
“嗯,”金狼也是这种想法,就是宋煜做了供奉,真为修剑门卖命那可犯不上,“那濠江夜总会在深圳和澳门都出名得很,上世纪九十年代末的时候,还曾有妖族在里面做小姐,还拍过好多支的宣传片放在香港和澳门的地下杂志上,地方我也知道。”
“我也看过,”宋煜笑道,“衣着可挑逗得很呐,不过嘛,以前是像港商澳商宣传,现在那些上档次的夜总会,做生意一般都面向内地的富商和台商了。”
“广东是个神奇的地方啊。”金狼笑说。
“东莞更是。”
两人相视一笑。
金河离深圳的直线距离是八百公里,一小时不到就到了深圳机场。
租了辆车,宋煜就让金狼开车直奔濠江夜总会。
濠江是指广东东部的一条江,在汕头那边还有个濠江区,听说夜总会的老板原就是濠江边上架船屋做食档的老板,跑到深圳讨生活,听人说起夜总会来钱,才问高利贷借钱发家的。
现如今濠江夜总会已不能说是深圳这边最有档次的了,那些手握重金砸下来的,如雨后春笋般的后起之秀,星罗棋布,到处都是。
好些都是港澳黑道跑过来的竖的旗,光是头上顶着扛把子头衔的都在两位数以上。
濠江上世纪末的名声早就被取代了,就像是澳门的葡京,在现在也只能算是二流赌场。虽然还有江湖地位在,也不是那么无可比拟。
金狼来过濠江不止一次,对深圳也熟悉得很,很快就开到一处楼层颇高的大厦前。
“夜总会在六楼。”把车钥匙交给泊车小弟,金狼低声说。
“你们俩跟在后头,”宋煜对黑衣剑奴说,“要是那家伙要逃,就给我往死里打。”
“要收敛灵气吗?师叔祖,”一位剑奴问,“要不收敛的话,这栋楼怕是……”
“收敛什么?这是在深圳。”宋煜笑道。
来到六楼,电梯一出来就是个不大的门厅,前台小姐瞧着宋煜他们穿着光鲜,忙堆着笑将衣襟拉下来些,让事业线更加显得长,迎上来就说:“几位老板请。”
“不用了,湛蓝是在哪个包厢?”金狼问道。
前台小姐愕然道:“几位是湛蓝大师的朋友?没听他有朋友要过来……”
“把包厢号告诉我们就行了……”
金狼才说着,就看一道蓝色光影从最靠外的包厢里冲出来,跃过走廊就撞向玻璃窗。
“是他!快追!”
宋煜一喝,就感到身后黑光一亮,两名剑奴擎出重剑,灵气四射,冲他挥剑而上。
早就想到那在机上表情僵硬的剑奴有问题,没想到这两人都有问题。想来也是,要没内奸谁知道那运宝队带着五行琉璃扇,就算是运宝队先冲紫山门动的手,那埋伏在后的湛蓝又是如何得到消息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