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媚站在那堵墙前站着,围着浴巾,防备宋煜再偷瞧。说来她心底也觉着好笑,这有啥好瞧的,也就是师父会想要去瞧。想着就看在另一处又出现了个小洞,一瞧就是用尾指捅出来的。
她就小跑过去,瞧着那洞问:“真要瞧吗?师父!”
宋煜在那头很是尴尬,没想到夏清会让白媚放哨,就轻声咳嗽:“没事,没事。”
把洞堵上,转身就坐回到冷水池里,却没想到那头白媚却在招手,把夏清和单小莲叫过来。
“你俩瞧回来。”白媚让开身子,就看夏清的脸烧得通红。
单小莲却笑嘻嘻地挤到洞前。
宋煜百无聊赖的在用毛巾洗着身子,擦擦胸前擦擦下边,瞧着单小莲脸也发烫。白媚就拉着夏清到洞前。
夏大小姐先是不想瞧,可按捺不住好奇心,还是往那头瞧了眼。一瞧那脸就跟红苹果似的了,宋煜没感觉有人在瞧,就在正常的洗澡。
那正常的洗澡是啥样,总之夏清都没瞧过几次男的身体,这一瞧,看到宋煜还是天赋异禀,顿时火烧云盖脸。
宋煜哪知道外头的情况,自己洗自己的。
夏清瞧了几眼就不敢瞧了,任单小莲和白媚怎么拉她,都是使劲往回走。
等这仨瞧完了,就嘻笑着回到温水池那边。澡堂里别的人女孩就好奇的凑到洞前,这边女孩本来就没几个,这女孩一瞧还没啥,回头就跟别的女孩说。
那另外个女孩过来瞧了,那脸也有些发烫,却是咬着嘴唇一脸媚态。
最后过去瞧的是个大妈,看得那叫一个有神,就盯在洞前不肯走了。
宋煜从冷水池里出来,那破水而出的那一幕,她更是永生难忘。
夏清她们仨也不介意让别人瞧,都是掩着嘴在咯咯地笑。
等洗完了从里面出来,就看宋煜站在柜台上,跟要拿着打烊的牌子出来的老板娘说话,就特别的走上去定定地瞧着他。
“你就没觉得洗的时候有什么异样?”
“能有什么异样?”宋煜觉得好笑,“不就是洗澡吗?”
“没有异样就好。”单小莲坏笑起来。
就看那另外的女孩走了出来,瞧宋煜就眼睛一亮,就走上来想要搭讪。
宋煜这才觉得不对劲,转念一想,就知道怎么回事了,顿时邪笑起来:“怎么?好看不?要是觉得好,我每天都可以让你们看。”
“滚!”单小莲脸上挂着笑说。
回到别墅,就瞧邵东在外头踱着步,看到宋煜他们的车队,才赶上来说:“宋助理,秦总那边出事了,你快去看看。”
“啥事?”宋煜不慌不忙地问。
心想你就给秦岭弄个接风宴,那能出的啥事。
“秦总喝醉了,在酒楼跟人打了起来,把人给砸残废了,现在被警察给抓了起来。”邵东急道。
秦岭可是公司的总裁,是整个集团里除夏成彰外的二把手,他要在成都出事,那没得说的,邵东也算是干到头了。再说,还是在你办的迎风宴上出事。
宋煜这一听也觉得奇怪,别人他不知道,秦岭还不知道吗?那可是做事有分数得很的,怎么突然就跟人干起仗来?
“残废是怎么回事?”宋煜觉得奇怪,就是打,那能打到残废,那算是打得凶残到家了。有那么大的仇。
“眼睛被捅瞎了,腿也被打断了。”邵东苦笑说。
要是不出这么大的事,就是平常的打架,邵东还不早就把秦岭给捞出来了。
“别急,你现在带我去派出所。”
宋煜觉着这事有蹊跷,要不就是秦岭脑子出问题了,要不就是那被打的人有问题。
邵东连连点头,就请宋煜上了车,开车直奔派出所。
慕容青和白媚站在屋檐下也都是相顾无言,连秦岭都把人打残废,这世界是不是颠倒过来了。
不管怎样,宋煜来到派出所的时候,就看那楼下大堂里全都是人,约莫老小有十七八位,都在那里哭,有位四十来岁的妇人在里面,艳丽非凡很是扎眼。看到邵东就想过来打他,全亏得警察拦着。
“你是那姓秦的朋友?我打死你。”一个半老太太冲来就要动手。
可那些警察也不是吃干饭的,这里聚着这么些人,早就拦在中间了。
怎么说邵东也是有身份的,秦岭还是全国都知名的企业家,前些日子还被评为全国十大职业经理人之一。打人出事就是好大一桩新闻了,现在还在压着不让记者知道,这要再报复的把邵东给打了,那整个成都的报社可都热闹了。
宋煜和邵东加快脚步往里走。
“都是那被打的人的亲属?”
“是,他们怎么不去医院,全都跑到这里……”邵东说着,就看那负责处理案子的警官走出来,“马警官,这位是我们集团的宋助理。”
马警官跟宋煜握握手说:“咱们里面说话吧。”
宋煜点头,跟马警官往里走,邵东也跟着一块过去。
到得里间的办公室坐下,马警官就问:“我刚才问你们的秦总,为什么要打人,还出那么重的手,他就是不肯说,看上去像是有旧仇。可是那被打的人是咱们这儿纺织厂的一个科长,跟秦总千差万别,怎么会结上的仇?”
“这我也不清楚,要不我跟秦总见个面,问问他,要是能问出来,也算是帮警方一个忙。”宋煜说。
马警官看了宋煜两眼,点头说:“就怕他不肯开口,行,那就让你见他一面。”
马警官带宋煜和邵东来到最里面的拘留室,一开门,就看秦岭全身是血,手脚都带着长链的手铐脚镣给锁在椅子上。
模样自是别提多古怪了,给宋煜有一种被锁着的是那些杀人犯的感觉。
秦岭眼神有些溃散,抬头瞧人的时候,像是在瞧人,又像是在穿过人看在空处。
“秦总,秦总……”邵东喊了几声。
秦岭没有回应,马警官就叹气说:“我怕他还受了什么刺激。”
“邵经理,马警官,还是让我单独待一会儿吧。”宋煜说。
马警官就点头,拉着不想走的邵东出去了。
“秦叔,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跟那人有什么仇?有仇不能回头叫我帮你报,非得弄得现在这模样?”宋煜叹气道。
就看秦岭那眼睛慢慢地抬起,定定地瞧着宋煜半晌,突然灵动的转了几下。
宋煜立刻会意,手一抬,一道剑芒就将那监控探头给打掉。
“那家伙把我女给拐跑了,还把我一岁的孩子给弄死了……”
秦岭快速的说完,就听到敲门声,马警官推门而入,厉声道:“刚是怎么回事?”
宋煜一脸迷糊样:“什么怎么回事?”
“探头,摄像头,怎么会突然没图像了?”马警官抬头就瞧那探头已经被烧焦,就愣了好一会儿,“这怎么搞的?”
“我刚也听到声音,好像是使用时间太长,被烧坏了。”宋煜说。
马警官抿嘴,瞧瞧宋煜又瞧瞧秦岭:“问出什么来了吗?”
宋煜拉着马警官的胳膊走出拘留室:“秦总跟那被打的人有仇,这点没错。”
马警官噢了一声,就看着宋煜。
“那个被打伤的人,曾经掳走过秦总的妻子,还把他一岁的小孩给弄死了……”
马警官一惊:“这事情可不能乱说,你有证据吗?”
“秦总当年应当是报了案的,你打电话问问京城那边就清楚了。”
宋煜微笑说:“我还有事要离开一会儿。”
在外头打听清楚那被打伤的人叫胡沈,被送到了青羊区区人民医院,就快步赶过去,连邵东都没带,让他在派出所等消息。
来到护士站,说是胡沈的亲人,护士就说:“他还在抢救,你是不是先在外面等一等?”
“是哪个急救室?”宋煜问。
“一号。”护士说了句,就看宋煜快跑过去,心想这位胡沈的表弟可真是关心他啊。
一号急救室外头都没几个人,那胡沈的亲戚全都跑到派出所去闹去了,显然是认出秦岭来了,这回估计那胡沈的小命有些难保,就想从秦岭那要多些赔偿金。
但倒也不是一个人都没有,还有两个亲戚在外头,有个是刚从派出所赶过来的,四十来岁的那美艳妇人。
宋煜心头一动,就走到那妇人身旁坐下:“你是秦总原来的妻子?”
那妇人很明显的身子抖了一下,却是摇头:“你在说什么?”
宋煜心里有数,就说:“秦总打人是不对,但你还想你现在的丈夫有救的话,就听我的……”
那妇人咬着嘴唇:“你想做什么?”
刚有护士从里面出来拿药,妇人就问了胡沈的情况,看上去极不乐观,随时都要见阎王的路数。
“我不管你跟秦总怎么回事,”宋煜说,“我先得把你丈夫给救回来。”
妇人咬了下牙:“怎么做?”
十分钟后,外头突然吵嚷起来,急救室的医生正在手术台上做着手术,一时心烦得很。指着个观摩学习的实习医生:“你到外头瞧瞧怎么回事!”
实习医生推开门也没注意,就在这时,一道快如闪电的身影窜到了手术室里。
“你闹什么闹?你是他什么人?”
不单是实习医生,外头的值班护士也跑过来了,瞪眼瞧着哭得唏里哗啦的妇人。
“那是我丈夫,我家里全靠他在纺织厂的工资生活,要是他死了,我怎么办。”这说着,哭起来更是催人心肺。
护士转身就要去叫警卫,让实习医生看着她,顺嘴还说:“你这样吵,那里面在动手术,要是主治医生动刀出了问题,不是更救不回来你丈夫了?”
妇人哪管,只是哭。
里头的主刀医生很是头疼,这腿上的伤还好办,那眼睛被用酒瓶岔子给扎了,眼睛是保不住的了,眼珠都碎了,但是那玻璃渣和岔子都捅到了脑袋里了。现在完全是昏迷状态,可那脑子都被捅出个洞来了,就是救回来,那也是个脑瘫了。
而要命的是,那眼睛后的脑神经和视神经都特别脆弱,那视神经就不说了,那脑神经也不是想修复得好就修复得好的。
那玩意儿极其复杂,要一点点的修。
开了瓢就跟标本一样,主刀医生听着外头的声音真是够烦的,就冲护士喊:“血袋快用完了,快换。”
那护士就走到一旁的柜子那里拿血袋,完全不知道头顶的天花板上趴着个人。也不知她拿的血袋是渗了东西的。
走到手术台前将血袋换上,就看那血一滴滴的滴入胡沈的血管中。本来还在头疼不已的主刀医生一下愣住了。
就瞧那破坏的脑神经正用一种肉眼能看到的速度在恢复。那些玻璃碎渣还被包裹起来,被脑浆和脑膜。他立时抬起手,眼睁睁的瞧着。
“刘医生,这,这是咋回事?”一旁的护士惊道。
“先把脑壳给盖回去,”刘医生也懵了,这事别说他没见过,就是想都没想过,这都叫啥事啊,“快。”
眼瞧着就要长出脑壳了,刘医生忙把脑壳盖上,再缝针。只缝得几针,那脑壳就来了个无缝对接,他轻摇了下胡沈的脑袋,半点缝隙都没有。
胡沈自然还没醒过来,进行了全麻,哪里能够那么快醒转。
宋煜将灵肌膏弄成水状再混合到血袋中,也是行险一着。
那灵肌膏一半是外用药,但是要是抹在创口里也不是不行,可要直接流到血管里,那就不知成不成了。再说那血管是直接冲到心脏里的,这胡沈又不是修士,体质看来在凡人中都算不得好。
这灵肌膏可是药性极大的,这要是受不了的话……那宋煜就只能另外想法子了。
瞧那刘医生站在手术台前愣了半响,就揭开盖在胡沈腿上的布,就看他的腿那里刚处理完的伤口也都半痊愈了,剩下只要修养就好。
刘医生一下就手足无措了,这事在他行医二十年来可是头回看到。
“要不要跟院里汇报一下?”护士问。
“要,要,你不说我还忘了,马上跟马院长说。”刘医生拍头道。
那外头还在吵吵嚷嚷,刘医生就推门出去,宋煜也趁这时候跟着出了急救室。
妇人看他就跑上来问:“我丈夫怎么样了?”
“好了,全好了。”刘医生说着转身就往楼上走。
妇人喜极而泣,就看护士推着车出来,麻药劲还没过去,她跟着病床就往病房去。
宋煜悄悄跟着刘医生赶到楼上院长时,就在门外竖起耳朵听。
“人是有自我修复的能力,但是这样快速的修复能力,我瞧着都不像是人了。”刘医生满头黑线地说。
就听里头传来个老迈的声音:“我看还是要跟市局汇报,由他们来判断这件事是怎么回事,刘医生,你也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
“是。”刘医生走出来。
宋煜就透过门缝看到一个满头白发的人坐在办公桌后,手里握着个烟斗,吐出几个烟圈,像是有些犯愁的皱着眉,好半晌才拿起手旁的电话,拨通了个号码。
“我是王朗,医院这边出了个怪事,异事科管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