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练体,外练体肤筋骨,内练百骸脏腑。外可抗千斤,内可固万力。神魔练体不以蛮力,化腐朽为神奇,得天地造化,取天地精华。
火焱海,神魔世界中十大绝地之一,方圆万里全是岩浆,在火焱海上空没有一只飞鸟可以飞跃,坠落进火焱海的物体不会燃烧,掉下去就如掉进沼泽一般,但温度却比一般的岩浆液要高很多。相传,火焱海是万古纪元的火焱魔死后,自身修为全部化为精纯的火元素,留存在这片天地。
离火焱海两千公里处,楚延正穿戴着套装,背着铁块,一步一步向深处走着。就算是在外围,火焱海滚烫的温度还是令得周围直径两千公里的面积寸草不生。
喘着粗气,豆大的汗珠低落在地上,然后兹的一声化为蒸汽,可见温度是有多么恐怖,更何况楚延还穿着铁衣。
“奶奶的!这鬼地方是人待的地方吗?”楚延有些虚脱,“我当时是怎么答应要搞的?”
还好,楚延的煊赫乾坤身吸收过很多水元素,不然早就缺水躺地上了。这还是第一天的特训啊!接下来的日子怎么办?
楚延叹了口气,继续向深处缓缓走去,温度越来越高,楚延仿佛忘记了时间,脑袋一阵空明,唯一存在的就只有一个思想“我他妈疯了!真的疯了!”
一千米,两千米,楚延又向深处迈进了两千米,这是在有负重更是金属负重的情况下,前进了两千米。
终于,楚延忍受不住,直接跪在了地上,索性这里的砂石早在一个纪元以来,被烘烤成了沙粒,不然楚延的膝盖上的薄皮就直接破碎露骨了。
楚延双手支撑在地,不停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突然,楚延感觉四面八方有密密麻麻的红色小点在跳动,在楚延毫无意识的情况下,突然疯狂地从楚延双手向楚延丹田。
丹田中,原本的银灰色能量占据着整个丹田,对于突然而来的红色能量产生了强烈的排斥,仿佛对红色能量的突然到访很是讨厌,于是在楚延丹田中开始了一场激烈拉锯战。
毫无意识的楚延紧紧皱着双眉,汗珠不停从脸颊留下,楚延全身通红,丹田处一阵白一阵红地冒着光,楚延双臂不断颤抖,只能凭着本能承受着。
银灰色的水能量和汇聚而来的红色的火能量,正在你来我往地战斗着。正所谓水火不容,两者一相碰撞,就仿佛蒸发了一点。水元素不像火元素有源源不断的后援,慢慢落在下风,水元素一怒,突然加大了攻势。一瞬间,银光爆发,水元素不顾一切冲向火元素。火元素也不是一个怕是的主,人家虽是元素,但也有一丝灵智,在水元素扑过来的一瞬间红光爆发,和水元素激烈胶着起来。
但这一碰撞看似毫无意义,但对于楚延来说,这可是一个毁天灭地的危机。楚延的脸色一会白,一会红。丹田更是要爆炸一般,不断鼓起来又消散下去。
蓬!
水火元素在又一轮碰撞后,双双后退,两者冒出刺眼的光芒,准备下一次碰撞,誓要一举夺得丹田的居住权。
轰!
就在双方快要碰撞时,一根手指按在了楚延的丹田,生生阻止了水火元素的自相残杀。
这根手指的主人竟然是消失许久的玉老,玉老在这关键时期现身,可是相当及时。
风华绝代的玉老微微叹气,摇了摇头:“你个臭小子,就是不给我整点好事,每次要死了都是我来收场!”
说完,一股精纯的真气输入楚延丹田,真气不停梳理着楚延体内混乱暴走的水火元素,给水火元素安排了各自的位置后,又理了理有些杂乱的经脉。
做完这些,玉老长舒一口气,看了看四周,嘴里低语:“火焱魔,你都死了这么多年了,还没死心吗?”
嗡
在玉老身后,一团红色的烟雾慢慢会聚在一起,勾绘出一个身高两米的模糊人形。烟雾越来越厚重,人形也越加凝实。
一个手握战斧,头上长着一根独角,眼露凶光,嘴里和鼻孔喷射烈焰的精壮人形生物恶狠狠地盯着玉老。
“精怪!整整一个纪元了,老子无时无刻不想出来,让人类这种低贱的生物,尝尝我火焱魔的厉害!”人形生物就是当年的火焱魔。
“你执念还是太深了!”玉老摇摇头,“为什么就不能试试放下呢?”
“放下?你跟一个有一半人一半魔的杂种说放下?”火焱魔表情有些狰狞,露出獠牙,双眼冒出红光,说,“当年那些可恶的人类放下过吗?我母亲苦苦哀求,可那些自诩清高的人类还是要把我们一家活活烧死。我在烈火中因祸得福,成就这火焱焚心体。你知道亲眼看着家人在眼前被烧死,耳朵边充斥着亲人的哀吼,烈火焚身的痛苦,这些你尝过吗?”
火焱魔声音有些嘶哑,暴起的青筋,像似在怒吼:“从那天起!我就发誓,一定要让这些丑陋的人类,尝尝骨肉分离,烈火焚身的滋味!”
“我要让整个天下都沐浴在我愤怒的火焱之下!”火焱魔仰头怒吼,浑身火气四射。
玉老却云淡风轻地任由火光从身边飘过,只是这么淡淡地望着他。或者已经不能说他了,他早已疯魔,如今只是一只没有人性的凶兽了,它已成魔!
“今日,你昊天竟然派后人来此磨砺,我火焱魔必定要让他死得连渣都不剩!”
“他死不死,暂且不论,但堕入魔道的你,却是必死。而眼前这人,就是将来灭杀你的人,如果你能让他化为烟灰,那这就是你的造化了!”玉老轻蔑一笑。
“等着吧!等着吧!”火焱魔身体突然消失,在消失的最后一刻,火焱魔吼到,“你们人类!都分死…………”
“切!”玉老呵呵一笑,看了看楚延,满怀关起的,“该醒了!”
长袖一抚,楚延摇着脑袋,慢慢清醒过来,玉老在楚延清醒地一瞬,也消失不见。
“妈的!刚刚梦到两个妹子,一个穿着白衣服,一个穿着红衣服,咱们正在讨论人生大事呢,怎么就醒了呢?”楚延还摇头叹气,“唉!有些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