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不起眼的房子的大床上面两个赤条的身体在翻滚,发出他们平时永远也不会发出的声音。女人在上面的位置,表情很疯狂,可是眼神里面却是一阵平静。
好一会儿,这场永远只能留些体液不会是血液的战争结束了。静静地做完最后的抚慰后,两个人都点了一根烟,在床上抽着。那个女人赫然是李家的二小姐,李撰的二姑李心
音,而男人则是杭州最臭名昭著的徐长春。
李心音用拇指和食指捏着烟,这个看上去不是很文雅的动作,李心音做起来却别有一番风情。李心音抽了两口烟后从床上爬了起来,做了一个伸腰的动作。那股很浓的女人的
味道,让徐长春眼睛一亮。不过他显然是一个善于隐藏自己情绪的家伙,他的表情只是一闪而过。不过这就够了,李心音看到了那一丝的变化,她故意把丰满的臀部翘了翘。
她喜欢看男人那种像狼一样的眼神,那种表情甚至让她在做那件事情的时候,快感会有所增加。特别是躺在床上的徐长春表情的变化,更是让她欣喜不已。徐长春,这条徐家
的土狗。她太了解了,他从来不对女人动心。也许比起女人来,那种拧断徐家敌人脖子的响声更能让他有快感。可是她现在看到了,徐长春眼神中的变化。虽然那一丝变化很小,
甚至说他本人都没有察觉到。不过,李心音相信对女人的欲望就像是伊甸园里面的那条毒蛇迟早会吞噬这个男人的心。
漂亮的女人不害怕死亡,比起死亡来说,她们更害怕容颜老去。李撰和老爷子对她的冷漠,让她有些害怕。害怕自己的容颜在也不是最强的武器,不过当这个躺在床上抽烟的
男人眼神中的那一丝变化出现后,李心音知道自己的魅力没有一丝减退。
她依然是那个尤物,那个颠倒众生的尤物。
“心音,听说你们家的那个小杂种打断了小明的腿还有三根肋骨,不错嘛,是个狠角色。过两天等我这边的事情做完后,我和他会会,也看看你们李家到底出了一个什么样的
狠角色。”男人边抽烟边说,整个杭州都知道这个男人抽烟很少说话,要是他说话了,那么你求他的事情他就是答应了。而且整个杭州都知道只要这个男人答应的事情,没有他做
不到的。他曾经当面对杭州市市长说过,也许杭州是你的,可是在这个地界上面我说的话绝对算话。
这个男人就是自称徐家土狗的徐长春。一个像狗,更像是狼的角色。没有人知道杀人的时候,杀手在想些什么,也许是一块大饼,也有可能是一箱子的钱,或是正躺在床上等
他回去的女人。徐长春就是一个杀手,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啥。一张平常的脸,半眯的眼睛没有几个人可以看出他的心思。他说话的时候给人的感觉是不冷不热,嘴角有些平凡的
笑意。
听到徐长春说话了,李心音那双美丽的让人震撼眼睛,更多了一丝亮色,嘴角边上有一丝不易查觉的笑意。她相信男人,不会离开她,离开她这具充满魔力的躯体。李心音身
子像蛇一样的滑过去,嘴就要向徐长春嘴凑过去。徐长春一把按住了,头向边上挪了挪。
“有一件事情,我一定要说清楚。要是你家老头子要管的话,就不关我事了。”徐长春看着李心音的脸,冷冷的说道。
李心音表情顿了一下,不过马上又回到那张颠倒众生的笑脸,把手指在男人的头上点了点,还不经意的挺了挺饱满的过分的胸部。
“你呀,还说什么都不怕。不过,这次老头子绝对不会管这件事情,老头子已经明确说了。让我和那个狗崽子玩玩,生死听凭天命。你知道的我家老头子,说话可是从来不会
改变的。我估计老头子也不喜欢他这么一个孙子,要不是李家到现在只有这么一个孙子的话,他早就被老头子赶出去了。都怪大哥这个窝囊废,生了三个女儿,前年更是不小心挂
伤了那个,不然我们孤儿寡母的也不会这么一个狗杂种欺负。”李心音躺在徐长春的胸口,一只手不老实的在徐长春的胸口画着圈,一只手已经抓住了男人的坚挺部分,徐长春一
个转身就扑了上去,
“烟,烟头。你这个死鬼,你轻一点。也不知道,你这么一个死人,为什么会这么怕我家老头子。”李心音腻声的说道。徐长春听到李心音说老头子的时候顿了一下,不过马
上把烟头一扔又压了上去。
“心音,听说你后面很紧啊,今天我们试试。我帮你疏通疏通,怎么样?”徐长春咬着李心音的耳朵说道。
李心音脸一红,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小声的说道,“死鬼,你就会欺负人家。”
杭州第二中学,为历史文化名城杭州建立最早的班级授课制学校。其前身为私立蕙兰中学和国立浙江大学附属中学。
这两所学校在杭州可都是享有盛名的学校,前者蕙兰中学创办于志士仁人以鲜血推行近代化的“戊戌变法”的翌年(1899年),创办人为美国基督教北浸礼会差会传教士甘惠
德(W.S.Sweet);后者浙大附中创办于“七七事变”后的颠沛流亡之中(1940),创办人为著名科学家、教育家竺可桢教授。
1951年8月,两校在“蕙兰”原址合并,改称现名。1953年,列为杭州市重点中学;1963年,成为浙江省教育厅直属实验中学。
这么一所出过郁达夫,陆蠡的地方,的确不是乡下一所有些传奇的破烂学校可比的。这里的学生天生就有一股优越感,这从他们走路就可以看出来,这里不是乡下。
在王公塘学生们大部分都低着头,不是怕书包里的番薯掉出来就是怕书本给掉了没钱买。那里也有出彩的学生,不过他们更强的是眼神中倔强。毕竟小地方的局限性,阻止了
他们发展。他们可以把一件眼前的事情做得比这里的学生更好,可是对于未来的规划就远远落后这群天之骄子。这里的学生自有一股书生气质,不管是傲的抬高头,还是温文儒雅
的闲庭信步,你都可以看到他们对自己未来没有乡下人的迷茫。
就在这么一个学生都出色的让人嫉妒的地方的老师,不要说多么的让人惊艳,肯定最少也是一个饱学之士。可是铃声响起后走进教室的却是一个干瘦的中年人。他有一副文人该
有的偏瘦身体,一副老学究戴的眼睛。脸上的五官很平常,没有特别让人讨厌的地方,但是也没有出彩的地方。
这根本不像是一个可以在这么一所学校教书的老师,硬要说他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也许就是那双眼睛了。他那双躲着镜框背后的眼睛,特别的无神特别的散漫。这只有那些赌
输了钱被赌馆赶出来的人才有的眼神,没想到在这么一个文绉绉的老师眼睛里面也看得到。
他站在讲台上面一句废话没有就开始讲课。他说话的时候很生硬,有一些金属的摩擦似的语调,让人一听就不是很好受,而且讲课也大多是照本宣科没有多大的新意。
可是教室下面却安静到可怕的程度,那些天之骄子们一个一个盯着这个中年人脸,认真的听着他在上面照本宣科。手里面还不停的轻声记着课堂笔记,有时候讲完一面要翻下一
面的时候,下面的学生还小心翼翼的尽量不发出声音来,怕打扰那个站在台上照本宣科的中年人。
台上的中年人也许是没有注意到这一切,也许是习以为常了。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那双眼睛中散乱没有一点光彩,口里面说着课本内容,可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这
种情况直到下课铃响了也没有改变。
听到下课铃响了,他那带有金属感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拿起书往腋下一夹就出去了,根本没有看一眼那些给他鞠躬的学生们。
这个中年人就是马玉,李撰三姑这一辈子最爱的男人,曾经二中的骄傲。一个在二中里面声望要超过郁达夫的男人,一个当年一身布衣指点江山的人物。
李撰站在学校的角落里面冷眼看着这所杭州最有名的中学之一,感受它不同于王公塘中学的气质。这里的学生比王公塘的学生少了一丝血气,多了一分指点江山的傲气。
当李撰看到马玉从教室出来的时候,眼睛中一亮,看着这个一身灰衣碰头盖面的书生。马玉,曾经最让这所有着很深传承的学校的骄傲。在这个充满了骄傲的文人聚集地,号文出马玉,可当第一。二中曾经把这个二中土生土长的才子,当成整个学校的最大骄傲,比之郁达夫更有过之。
李撰眼睛一直看着马玉,直到一大批学生走过去把马玉给围着了,才把天珠握紧,转身离开。没有想到一回头却撞到一个人,手上的天珠掉到了地上,李撰马上想去捡。没想到那串天珠却到了那个被撞倒人的手中。
李撰眼珠一黑就想要动手,可是看到站起来的那个人却是一个熟悉的面孔。
那是一张在杭州很普通的脸,美丽却不过分。可是李撰却能记得很清楚,因为它的主人有一双清亮的眼睛,一双以前的时候李撰只在小溪身上看过的眼睛。
“六字大明咒之化现,佛教的真髓,号称是一切快乐的泉源,所求皆如愿,其功德说之不尽。藏教被誉为万咒之王的龙珠。我以前的时候看过郑伯伯家有过一串,没有想到现
在又有机会看到这东西。对了,这位同学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梓林看着这串天珠爱不释手,这串天珠比之郑伯伯家的那串更甚一筹,那藏在里面的那股玄之又玄的东西让人有种
说不出的感觉。
梓林抬头看了一眼李撰,那张出现过她脑海里面出现过不止一次的脸,那张美丽的有些诡异的脸。“你,你不是西湖那个?”
李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不过身上的杀气却减了一般,脸上也有一丝别人觉察出差来笑意。“把天珠还给我怎么样?”
“恩,”梓林把手上的那串天珠给了李撰,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的,可是李撰一拿到佛珠转身就走了。
梓林又一次看着李撰的背影发呆,不知道这个家伙是不是我们二中的学生。
一定是,不然的话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学校里。看来这个学校,再也不会只是看着那些已经离去的传奇了发出感慨了。这小子会有新的传奇,那张妖媚的脸和刚才那股子杀气,
也不知道是哪个老不死的教出一个这么变态的人来。
“梓林,你怎么在这里一个发呆了。”上次在西湖边上那个面目清晰的女孩子一阵小跑,她跑的时候。青春的气息更加浓郁,几个边上看书的小男生,都在偷偷看着她。
梓林看着女孩的样子,嘴角有些笑意。这丫头,真的很像是她姐姐,也是一个大大咧咧的丫头。一样的无忧无虑,一样的充满活力。也许她们这种人活着,更加快乐的多。
梓林的眼神又不自觉的看了一眼李撰走出校门的地方,也许他不一样。从他的眼神看得出来,这个和她一样大的男孩,眼神里面充满了成熟的东西。
平静,安详中,带着一股很强的戾气。
“梓林,你在看什么。不是又是那个家伙吧,我跟你说了。不要想那种人,不然我哥哥回来了。就要找我麻烦了,说我这么大一个人连一个未来大嫂都看不住。”女孩子跑
到前面就一把把梓林拉住,还真有些怕她跑了的意思。
梓林,轻轻地打了一下女孩子的头,女孩子吐了吐舌头,煞是可爱。嘴里还小声嘟囔着,本来就是嘛,你们可是青梅竹马。
梓林笑着摇了摇头,没有理女孩子的胡闹。郑家的那小子,确实够优秀。不错的人品,长相也过得去,听老爷子说这次在部队还立了功要升营长了。二十一岁的营长,现在
是真的少了。不过,梓林总是觉得他缺少一些什么。也许就是这个丫头说的那种,睡觉都不洗脚的乡下味。
杭州的男人,就像是这座城市一样,始终是太过精致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