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躺在发动机车前盖上的小张,杨立偕愣了下,刚要让人下去把小张挪开,却听罗阎轻声道。
“救他。”
杨立偕怔了下,但没有犹豫,也没有问为什么。
直接就下车,打着手势,几个杨家护卫一并下了车。
站在了杨立偕的身边,以壮声势。
罗阎则把小张给架了起来,送到车里,才朝巷子那边奔来的男人看去。
几个男人见小张给弄进了车里,为首一人指着杨立偕等人叫道。
“兄弟,这跟你们没有关系。”
“我劝你们不要多管闲事。”
杨立偕哈哈大笑:“小张是我哥们,这闲事我还真管定了。”
“你们谁啊,把小张打成这样。”
“你,打电话给地保局。”
“你,打电话给兵团。”
“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家伙这么豪横,当街当巷的,敢喊打喊杀,当青阳市没有王法了是吧!”
杨大少这少爷脾气不用装,装也装不出来。
人一站,嗓子一扯,气场就出来了。
那些人见这厮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似乎大有来头。
而且还直接要打电话给兵团,顿时有些慌。
为首那人指着杨立偕叫道:“好小子,你有种。”
“你护得了他一时,你护得了他一世吗?”
“咱们走着瞧!”
丢下几句场面话,那些人顿时作鸟兽散。
酒店。
小张呻吟一声,醒了过来。
看到陌生的地方,本能地翻身而起,半蹲在床上,做出随时可以扑击的动作。
随后才看到了罗阎。
小张一怔:“是你?”
罗阎点了下头:“你怎么样?”
小张眼神微微一黯,然后小声地说:“一点小伤,不碍事。”
罗阎没有说什么,他不会安慰人,站了起来,走出房间。
迎面撞上了杨立偕。
罗阎往房间看了眼,说:“那个人身手还算不错,也讲道义,否则不会屈居在阿信车行。”
“如果拿下培植园,你会需要这样的人才。”
杨立偕笑了下:“明白。”
便让一个护卫跟他进屋。
罗阎就听得屋子里杨立偕说道。“你伤得不轻啊,来,我这让人熬了点人参鸡汤。”
“啥也别说,先滋两口补补身子。”
“有什么话,咱们明天再讲。”
罗阎笑了下,杨立偕确实比自己适合当说客。
同样在这个晚上。
郑朝眼现疲色,回到了自己位于青阳市的家。
这套房子是他来到青阳市才购下的,独栋别墅,带花园泳池。
下了车,郑朝往大门走。
门打开,一个管家模样的男子道:“郑先生,江先生来了。”
郑朝的脸微微一变,然后快步来到书房。
进入书房前,他略作调整,做了几个夸张的表情。
准备好后,才推开门,哈哈一笑。
这时候的他神采飞扬,看不出丝毫疲惫。
“江先生,你可算回来了。”
被称为江先生的男子,身材高大。
穿着西装打领结,手中杵着一根拐杖,鹰视狼顾,目光锐利。
“郑朝,听说今天竞拍,你失手了?”
郑朝额头上渗出丝丝油光,笑了下道:“我确实大意了,被个小滑头偷了鸡。”
江先生冷淡地看着郑朝,看得对面的男人鼻端都冒出汗珠,他才说。
“你确实大意了,而你本不应该大意。”
“我一早跟你说过,这培植园我们志在必得。”
“有了它,往后我们在禁地行走就有正当理由。”
“而不用学‘黑巫’那些人偷偷摸摸,见不得光。”
“然而,你似乎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啊。”
郑朝打了个哆嗦,连忙说道:“江先生,不用担心。”
“我们竞拍失利不假,但这培植园,最后是谁的还不好说。”
“我们还有机会。”
江先生投去一个问询的眼神。
郑朝连忙解释:“除了竞拍外,地城还规定,要进行一场武斗。”
“由出价最高的三方,各派人手进行展示,我已经准备好人手,过几天,一定给那小子一个教训。”
江先生哼了声:“就你那点人手,上得了台面吗?”
“换上我的人,我也会出手。”
“这次不能再失败了!”
转眼到了武斗之日。
酒店里。罗阎和杨立偕正在商量出场的事。
杨立偕说道:“等下我先上,我下台了,再换你大哥上。”
罗阎看着他,那天在黑蜘蛛基地里,这厮还说过自己不是打架的材料,怎么这会却自告奋勇了。
杨立偕大概猜到罗阎在想什么,讪笑道:“打架我确实不行,拼命更不适合我。”
“但像今天这样的,打不过可以投降啊。”
“反正有你大哥兜底,我没有心理负担。”
罗阎嘴角微微抽搐了下。
这时,他听到一个声音道:“需要帮忙吗?”
这是小张的声音。
两天相处下来。
罗阎已经知道,他叫张奕。
但来青阳市做些什么,为什么会受伤。
仍没有提及。
这时见他主动请缨,杨立偕看了罗阎一眼,然后笑道。
“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要是连累你受伤就不好了。”
张奕摇了下头道:“这和你这两天说的培植园有关吧?”
“没关系,我可以帮忙。”
“横竖我要在青阳市逗留一段时间。”
“如果你的培植园开张,能给我一份工作就行了。”
杨立偕顿时朝罗阎眨了下眼睛,大为得意,接着又装模作样地推辞一番,这才‘勉为其难’地答应小张,让他帮忙。
罗阎笑了下,杨立偕这招以退为进确实高明。
没有故意去招揽小张,而是透露培植园的信息,让张奕自己意动。
随后三人商量了下,统一意见。
由不张打头阵,杨立偕居中,罗阎兜底。
定下之后,便去用早餐。
十点。
青阳体育馆。
罗阎从车里出来,把沉重的龙象拿上,然后默不作声地跟着杨立偕等人走进体育馆里。
体育馆其中一个场地,这里已经布置好了。
一座独木桥摆放在场地正中,桥身狭窄,不过两脚宽度。
这样的地形,没有规避的空间,双方上阵,只能硬桥硬马地拼杀。
如此一来,三五息内,便能分出胜负,倒是干脆痛快。
这时候,郑朝的人来了。
那些人一进来,罗阎便生出感应。
郑朝带来的人,竟都不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