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凰家当家的是凰北玥,凰老太爷直接把这帮人推给了凰北玥,让凰北玥处理。
"首先便是HP计划的事情。我们知道HP计划的直接关系人已经到达了凰宅,昨夜甚至还发生了流血冲突,甚至我的外甥女都差点..."发言的是凰北玥现任妻子杜若函的舅舅邱月声,是主管医疗的部长,昨晚上外甥女哭着跑回了家,原来是因为凰北玥请来的客人竟然是变异人。他立刻召集了各个部门的元老,来凰家逼宫了。
他的目的很简单,将郁可燃和上官非池禁锢住,作为科研资料,既可以充实医疗科研系统的研究内容,为下一步研究生化武器做准备,又可以帮外甥女报昨晚差点被掐死之仇。
"想抓他们?你们知道他们是谁?在国内外有着怎样的影响力?"凰北玥淡淡道:"再说感染HP病毒的变异人现在并不稀奇,几乎每一个国家都有一两例。如果说他们都是危险的,那整个世界岂不是要陷入动乱?再说,幻狱已经和我们军区缔结友好条约,幻狱百分之八十的人员都感染了HP病毒。如果杀了携带HP病毒的感染者,岂不是在向幻狱挑衅?大家稍安勿燥,如今情势已经不是十年前了。大家看到HP感染者大可以不必紧张。因为科学已经证明,HP感染者是可控的。包括我的客人,他们也都是可控的。"
他声音压低,沉沉道:"如果有人有暗杀他们的心思。我绝不姑息。"
话毕,他站起来,似乎已经没兴趣再次多待。
他起身的同时,紧接着一排排军队涌进了会议室。
"哦,对了,今天大家先别走。有一份文件希望你们联合署名。"凰北玥摆了摆手,凰山带人拿着一叠文件,每一个部长的面前都放了一份。
各个部长们看到军事力量介入,从没见过大阵仗的他们已经腿软了,后悔今天不该挑衅凰家的军权。可是看到文件内容,他们更是敢怒不敢言了。
没想到凰北玥竟然要把独岛议会解散?
也就是说,从此再也不会开会了?
那岂不是会变成一人专政的军政权政府?
其实这个时代十余年前就开始分崩离析。中央势微,中央政府已经落入大中华区唐军团手里。而南方军区更是建立了强大的军政权,所有的事务都由这个叫做凰北玥的男人一手专政。
各个******剧烈,战争频发。再也没有文人的说话之地。
看着会议室内那么多的枪杆子,这些部长们额头渗出冷汗。
"大家签字。"凰北玥微笑着看着大家:"这样就可以去吃午饭,否则..."他低沉地说:"就待在这儿吧。午饭恐怕就吃不上了。"
他话音一落,部长们纷纷拿起笔,在文件上签了名字。
从此,他们放弃了在南方军区的话语权。
部长们哀鸿遍野,摇着头纷纷离开会议室。
凰北玥也离开会议室,来到了客房。
...
"长官。"门口的绿衣警卫看到凰北玥,立刻敬了个军礼。
凰北玥点点头,推开门,走进室内。
颤动的珠帘后是一张大床,一个身穿黑色长裙的女人正卧在床上休息。一个男人站在窗前,看到他走进来,立刻向前走了一步。
"凰上将,好久不见。"上官非池礼貌的伸出手,按照礼仪,他们应该握一下手。
可是凰北玥目光掠过他,看向床上的女人,眼睛里涌动的情绪那样复杂,似乎是嘲弄,似乎是冷笑,又似乎是怜悯。
他就用那种轻怜冷漠的眼神看着床上正闭目的女人,身躯如同一座坚硬的雕塑,动也不动。
看凰北玥没有握手的意思,上官非池收回了手。
"既然你愿意见她,那还是由我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事吧..."
...
郁可燃再次从睡梦中醒过来,这一觉睡的很沉,可是梦里她梦到了无泪。女儿被关在漆黑的山洞里,哭的撕心裂肺。她的心很痛,便捂着心口醒了过来。
"非池..."她喃喃地喊。
"他走了。我在。"一个低沉散淡的声音传来。郁可燃这才看清楚,原来窗口站着的男人换成了另外一个。
"北玥...哥。"她终究喊了他一声北玥哥。
没想到却换来他一声嗤笑:"是有事有求于我,才这么叫我的吧?要不然,你一定会朝我大喊大叫,凰北玥,我恨你,凰北玥,我们一辈子都别见了..."
"不,不是这样的..."郁可燃想要解释她这次来的目的,他却摆了摆手:"先找个靠谱的理由,让我重新接纳你吧。否则任何求我的话,我都不会听。"
郁可燃本想冲口而出求他帮忙的话,就这么噎在了喉咙。
她不要他接纳她,她只要他救无泪。
可是...他是不会听她的。除非他重新接纳她。
他应该是很恨她的。
忽然之间,郁可燃不知道从何说起了。
昨天编好的说辞,此刻都忘了个干干净净。
"上官非池呢?"郁可燃忽然发现这里只有凰北玥,上官非池却不见了。该不会被凰北玥...
她不敢想,只是直直看着凰北玥:"你不会把他抓了吧?"
"看来,你很在乎他!"凰北玥发出一声冷笑:"郁可燃,你真不聪明。在我跟前提上官非池,可想而知我的心情会怎样..."
"可是你想听什么?你想听什么啊?"郁可燃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郁可燃,你那样聪明,会不知道我想听什么?"凰北玥缓缓踱步,走近她:"当初你让我滚蛋的话,你敢再说一遍?"
明白了,这下郁可燃明白了。他想听她的道歉吧。
"事情已经发生那么多年了。很多爱和恨都淡漠了。对不起...当年,我伤害了你,可是你也伤害了我。你对我的好,都是欺骗!"
"这就是你对我的道歉?"他声音冷漠,眸子都是轻怜:"事到如今,你还是那样固执,不可理喻。对你这样的女人,我怎么会惦记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