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蕾斯任男青年把自己拉到郊外。
天很晚了,郊外到处都是乱石和密密麻麻的树木,天空黑漆漆的,一股阴风吹来,杜蕾斯打了个冷噤。
"很冷啊?不如我给你取暖?"惊愕地发现那男青年已经暧昧地贴近了她的脊背。他呼吸的凉气喷在她脖颈里,很不舒服。
天啊,脖子好凉,他呼出的怎么会是凉气?
哪有人呼吸的时候会用呼出凉气?
他不是活人吧。
他不是人的话,又是什么?
"啊..."杜蕾斯发出一声尖叫。
可是来不及跑了,因为那帅哥忽然瞬间漂移到了她面前,他阴冷地笑着:"是你自己要跟我出来,怪不得我..."
他说话间,双目忽然血红,呲出来两颗獠牙。
整个面孔变得狰狞。没有之前的半分帅气。杜蕾斯惊愕地想起,他刚才的样子分明跟当年的华东第一美男子上官非池一样呢。
可是,他根本不是上官非池。
他双手束缚住她的肩膀,伏下头,牙齿咬向杜蕾斯。
杜蕾斯拼命挣扎,脑中忽然闪出多年前的酒吧后面,也是他,在咬一个女孩的脖颈,好可怕。
她以为他是上官非池,还让爸爸去上官家通知,可是上官家正发生内斗,根本不管。她不得不跑到独岛,告诉她的偶像郁可燃小姐...
可是,大家都说那不是上官非池。
今天这可怕的青年,五官跟上官非池好像,可是他更年轻些,更不是上官非池了...难道是上官非池的弟弟?
啊,自己在胡思乱想什么啊,人家都快要咬伤自己的脖颈了。
杜蕾斯发出一声尖叫:"救我..."
忽然,身后一声大吼:"千冷鹤,住手。滚回你的老巢去。"
一个身披黑色披风,带着银色面具的男人突然凭空出现,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指,指向那吸血青年。后者则猛然收回牙齿,恢复了俊美的模样。他看着那银色面具的男人,神色甚至涌起一抹恐惧。
银色面具的男人正是无颜。
忽然,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从他身后挪了出来,男孩手里拿着一个棒棒糖,吃的津津有味,不过这小家伙长得聪明伶俐,又一副可爱宝宝的样子,杜蕾斯忘记了恐惧,甚至想上去捏捏他的小脸。
小孩瞪了杜蕾斯一眼,"你想干嘛?收回你不恭敬的眼神。"
草!这小屁孩。
"千冷鹤,在我的地盘伤人,难道准备挑衅我的权威?"无颜冷冷说道。
"先生,我只是被意大利教皇的猎手逼迫,不得不躲到这里,一时发了病,便想咬这女孩的脖颈。对不起,我这就离开。"那叫做千冷鹤的吸血青年淡淡地说道,神色一派恭谨。
无颜面具下露出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此刻眼神无尽地威严:"主人造出你,并不是让你为祸人间!如果再在华东区作乱,我必然拿你性命..."
"是!"千冷鹤低垂眼帘,神色更是恭谨,下一刻便一个跃身,跳到了树上,如同一只巨大的蝙蝠,瞬间消失了踪迹。
杜蕾斯望着千冷鹤的身影,结结巴巴地道:"啊...啊...那是...轻功嘛?"
她今天都看到了什么啊!一切都诡异地像是放电影。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很痛,不是看电影也不是做梦。而是真实发生在她身边。而那叫千冷鹤的人,是吸血鬼还是有特异功能?
"你...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谢谢你,可是我能走了吗?"杜蕾斯忽然发现一道绳索已经锁住了她的手腕,而实施这一切的竟然是那个六岁左右的小屁孩。
"爹地,怎么处置她?"Wallace扬起脸,问道。
杜蕾斯惊恐不已,而那个面具男人已经走过来,低垂下头,冷冷问:"带我去见邓辉和易云,我有事问这两个人。"
杜蕾斯惊恐地合不拢嘴,天啊,这个男人怎么知道她认识易云和邓辉?
他来这里,难道有备而来?
他到底是什么人?
"爹地,你从意大利赶回来,就是为了那两个小痞子?"Wallace道:"我们不是要找海特王么?"
叶海特王?
杜蕾斯脸色煞白?自从邓辉和易云掀开叶海特王的棺木,便发生了许多跟叶海特王有关的事...
"傻!如果不找那两个人,谁带我们见叶海特王?"
忽然,他身后传来一个女人声音,优雅沉郁:"既然你要见叶海特王,不如带我一起去吧。"
无颜猛然回过头,正看到两个女人趁着夜色,向他走来。
一身白衣白裤的女人是郁可燃,一身黑衣劲装,火红马尾辫子的是黑寡妇杜鹃儿。
"唐家的人?"无颜神色变了变。
"先生..."郁可燃冷笑一声:"在意大利,您偷听我和令狐少爷的谈话。以为我不知道?"
"可是...你怎么会知道是我?"无颜有些不敢面对郁可燃。
郁可燃朝空中洒了一把粉末,"你衣服上有我给你洒的鸢尾花花粉。"
无颜闻了闻袖子,果然有花粉的味道。
Wallace摇了摇头:"爹地,都怪你不爱干净,不换衣服!囧了吧?"
郁可燃这才注意到那该死的偷听者旁边还站着一个小男孩。
那小男孩眉眼有些熟悉。
怎么会那么像上官非池?
"佩服!"无颜道:"你不远万里,跟我来东京,有何目的?"
"你的目的便是我的目的。"郁可燃挑眉:"戴着面具做坏事,可不是君子的作风。告诉我,你是谁?"
他是无颜啊,她或许不认得他,但是他对她却记忆深刻。
第一次见面,在郁轻爵的地下监狱,他被蛇咬的面目全非,她对他露出一丝同情的目光。
第二次见面,在军营,她做了噩梦,他为她擦拭汗水,醒过来,她为他取名叫无颜。
她根本不知道,他当时故意潜伏在郁家,是为了完成组织交代的任务。
她现在还没发现他就是无颜吧,这是她给他取的名字,他真名叫什么,他也不记得了,所性就用无颜做名字。
那天晚上,她被余姜下了春药,他们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此刻想来,甚为怀念呢。
无颜卓有意味地舔了舔嘴唇,道:"我是谁无关紧要,如果你想了解真相,我不会吝啬帮你解答。走,跟我来。"
男人带着他儿子,身后跟着杜蕾斯,郁可燃,杜鹃儿向杜蕾斯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