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可燃跑出了凰宅,忽然觉得浑身虚冷。
她竟然被那个所谓的姐夫强吻了啊。
又一次强吻她。
她不是不羞愧的,甚至有些内疚,觉得很是对不起上官非池。如果他在天有灵,知道她在他死的这么惨的情况下还和别的男人调情,该会多么难过。
"该死的。"
刚才,她明明可以打他一耳光。
可是她怎么没下手揍他一顿呢?
难道自己其实也是畏惧他独岛之王的权势的?
郁可燃攥紧手心,钻进汽车,驱车离开。
楼上,凰北玥将窗帘挑开一角,那女人攥紧手心离去的样子实在是有些让人难以捉摸。
明明会露出迷惑人的甜美微笑,而背后却总是一副恨不得锤死他的样子。
到底是做过演员的,真会演戏。
可是,他还算英明神武,应该不会被她骗了去吧。
可是这次,她是真的真的生气了...
最看不得她心酸生气的模样。
唇角勾起一抹云淡风轻,自己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
...
第二天,郁可燃来到公司,办公桌上放着一束鲜花。
叮铃铃,电话响起。她接过,便听到了凰北玥低沉的声音:"...那天晚上,对不起..."
这个男人竟然破天荒地道歉了。
她咬牙切齿,手指拨动着桌子上的鲜花,那上面的卡片署名正是凰北玥的名字。这是一束纯白的百合,新鲜的香气,淡淡弥散在空气里。不知道怎的,她忽然想起昨天他的吻,也是淡淡的,仿佛带着一种独特的香气。
她想了想,最后平淡地说:"没事,看到你送的花,就不生气了。"
从来没有送过花给任何女子的凰北玥,第一次送女人花。
虽然,这个女人名声坏地无可救药。
虽然,这名声是他给弄坏的。
他能把她捧到天上,自然也能投进地狱。
所以,他永远都是那么有自信。
自信她不会生气太久,就会重新对他展开笑颜。
即便她的笑容是假假的。
虚与委蛇的。
可是他不在乎,他本来就是要困她三年。
既然要困住她,她自然不会开心。
他欲言又止,最后又用命令的口气道:"这么说,今晚可以陪我吃饭了?!"
她怎么觉得他的声音里多了一丝...希冀?
"好。"她依旧是淡淡的。
"晚上,让司机接你。"他声音同样也清冷,却掷地有声。
...
夜色,深邃,暗藏着说不清的暧昧和欲望。
凰北玥虽然自恃自己掩饰很好,藏得很深,可是还是觉得自己有些失控了。他在想方设法得到他的妻妹。一步一步,慢慢的...。
他该多喜欢她。从她小时候开始,到现在。小时候喜欢她是因为她倔强的性子和可怜的身世,每次看到她身上被打得到处都是疤痕,他就想好好地疼她爱她。
如今,她长大了,性子依旧倔强,她是那样一个招摇的女子,明媚与黑暗并存。只有她这样的女人才值得他花心思去掌控。
玻璃建造的餐厅,如同一座绮丽的神话宫殿。
华丽的艳色布幔在她身后飘荡,她雪白清丽如同一座纯美的白玉:"看着我干什么?"她想喊他姐夫,可是戛然而止。
他应该最讨厌她喊他姐夫了吧。
男人的眼神漆黑如墨,就像是涌动着波涛的大海,被他直面盯视,郁可燃心底很不自在,不知道怎么的,被他偷吻之后,再看到他就觉得怪怪的。
一向大方洒脱的她,做任何事都游刃有余,这次却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凰北玥垂下眼帘,把所有的欲望深藏,整个人都变得慵懒起来。
吩咐侍从拉灭了所有的灯,清光了所有的客人,他把这整层楼都包了下来。
"还记得千年翡翠么?"他说。
她眉头一挑,心底有个深陷的旋流,忽然将她心潮激荡起来,他继续道:"我帮你找到了。"
他拍了拍手,侍卫官拿着一个紫色的首饰盒走过来,她目不转睛盯住首饰盒。这附近应该都是他的保镖,不然他不会这么招摇地拿出这件稀世珍宝。
"啪嗒。"他拿起盒子,叩开按钮,紫色的光芒四散,整个暗淡的空间都因为这个钻石项链而变得明媚起来。
他从座椅上站起,走到她旁边,她不由地站起,他道:"转过身,我为你佩戴。"
她却摇了摇头,从他手心里拿走这条项链,仔细地看了看,没错,就是那条。
凰北玥没能亲手为她佩戴项链,不由地一阵失望。
郁可燃却抬头,似乎没关注他的情绪变化。
"是谁干的?"那个铁面人,到底是谁?和上官非池有什么关系?
他却没有立刻回答,倒是走回自己座位上,吩咐侍从给他们添上红酒,"小燃,你不饿么?"
她不能强迫他回答,如果他高兴了,自然就回答了吧。
"自然,饿。"她心不在焉地吃着东西。
然后两人似乎都没什么话说了,吃了东西,他说:"陪我出去走走。"
她没办法,只能同意。
可是他竟然带她去那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