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子打完后,青黎是被人抬着下去的。
抬到屋子里,医师才来为她上药查看。
她见到医师,心中一喜,连问道,“是主子派你来为我看病的吗?”
医师觉得她无可救药,“是宋小姐叫我来的。”
“她?!她能有这么好心?!”青黎觉得这是对她最大的嘲笑,她一把将医师推在地上,“滚!她的恩赐我不敢收,也绝不收,你滚啊!”
她宁可痛死,也不愿意接受那个女人送来的一点好意。
不,是嘲笑。
青黎捏紧拳,气的不能自已,想到手下提的建议,陷入沉思。
与此同时。
江媵辞处理好青黎一事后,便屁颠颠的跑到宋京姝那里。
后者见到她,转过身,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江媵辞心头苦闷,走进来道,“还变成气包了?此事的确是我的错,没有提前与她们说清楚,但刚才我说的清清楚楚了,以后见你如见我,不会再有人来与你争抢。”
他把令牌重新放在桌上,推给宋京姝。
宋京姝冷哼,“红颜知己走了一个,还有第二个,今后看来我要受的委屈不是一星半点。你倒不如派人把我送回萧过,我也可以清净一些,省的整天被人算计。吃不好睡不好的。”
“什么叫吃不好睡不好?御厨都给你请来了,是做的饭菜不和口味?若是不和,我现在让人给你换一个。”
“那就是玩不好。”宋京姝哼哼。
江媵辞叹气,明白了她的意思,“那你不生气,等会带你去宫里,玩几天,如何?”
江国的宫殿?
宋京姝眨眨眼,知道里面危险,却忍不住好奇,与萧国的有何不同?
她故作为难,“我以什么身份去呢?到时候被人认出来可怎么办啊。”
江媵辞被她的演技折服,“到时候就说你是我新掳来的美妓,不会有人说什么。”
“谁是你美妓?我要做你新找的女官,一条小命都系在我身上,因为我好看百般讨好我的那种。”宋京姝提出一个主意。
她坏笑道,说出来的话腹黑无比。
若是当女妓,她就得万事听江媵辞的,到时候被抓住小辫子威胁怎么办?
做女官就不一样了,在他身边出谋划策,他在外面还得把她供起来,装作很崇拜她的样子。
更何况,到时候就算打发她,也能直接说能力不合格,不需要。
江媵辞佩服她的脑洞,却也没拒绝。
这些日子,他日日在宫内待着,每日想着宋京姝,最后都为了保护她的安全,放弃了来看她。
把人带去宫里,刚好随时可见,省的每日都在想念。
说做就做,宋京姝立即收拾好衣物,实际上也没什么好收拾的,拿上换洗的衣服便走了。
小倩并未跟着,而是乖乖留在了千叶楼。
临到出门,宋京姝忽然想起来一个重要的东西,她说了句稍等,跑到最近的衣裳铺,买了几件月白色的男装。
将身上的衣裙换下来,裹上胸布,换上其中一套,发丝扎起,活像个英姿飒爽的少年郎。
她学着萧瑾城的模样,手上拿了一把扇子,眼波风流。
路上的女子们被迷得不行,纷纷站在原地尖叫。
将女装递给辞一,让他送回去,便炫耀的在江媵辞身边转来转去,“瞧瞧,我扮上男装也是英姿飒爽少年郎。”
“你换上男装,是为了避免事端,被那群人欺辱?”江媵辞一下子就点出所有。
宋京姝点头,“真是知我者,非你也。我既然要当军师,那是男是女都没什么,只要表现的与你一般吊儿郎当,便不会惹来什么祸端。用男性可以隔绝掉许多的麻烦事,就比如......被人看上,带回家?”
她很是认真的说。
而且也容易被江茗认出来,惹出更大的麻烦。
宋京姝考虑的非常全面。
两人一同钻进马车,互相串联好说法,逢人打探就说是在烟花柳巷,遇到的同命人。
至于宋京姝,则化身为景枢。
进宫门时,守卫发现是江媵辞,查探了一下宋京姝的身份,便放两人进去了。
宋京姝撩开帘子,一路上观看京都皇城内的景象,发现不仅与萧国的底色不同,连建筑都不一样。
她看的津津有味,便被告知前方马车不能用,只能坐轿子,他们下马车换好轿子,一路到江媵辞的宫殿。
江皇因为此事,特地赏了他一座宫殿,不再是以前的辛者库。
江媵辞面无表情的,可下轿时,神情忽然变得邪佞起来。
宋京姝猜到里面或许有江皇的探子,和其他皇子的探子,顿时也跟着装了起来。
“七皇子,这位是?”一名太监问道。
江媵辞笑的灿烂,“来来,景兄,我与你介绍一下,这是我殿内的太监盛常。这是我从外面找来的军师景枢,精通一切,助我前行,煞是投缘。”
“盛公公好。”宋京姝打开扇子,笑着打招呼。
她吊儿郎当的笑着,两人看起来颇为相像。
盛常细细打量了一下宋京姝,冷哼道,“七皇子莫怪奴才多嘴,您这军师,看起来可不怎么靠谱。”
“不靠谱?盛公公,你的意思是,你有更好的人选了?哪呢哪呢,长得可否好看,有我这位军师好看吗?若是有,你马上说,我现在就让他回去,立刻换人。”
“这......”盛公公脸色怪异。
若说是凭长相,的确没人比得过眼前的少年郎。
罢了,左右皇上也希望七皇子不成才,见到这个军师,怕是又要放心不少。
盛公公没再说什么,让两人进了屋。
宋京姝摇着脑袋,望着外面的山山水水,“还是你会享受啊,啧啧啧,瞧瞧这风景,外面这些美腻的宫女,谁不想要这种生活呢?”
“小命不保的生活吗。”江媵辞笑着自嘲。
宋京姝摇头,“非也非也,这是老天在历练你,从今以后,就让我这个军师教教你,怎么快速把控。告诉你,我可是上天派下来的,信我得永生。”
江媵辞抬头,斜睨她一眼,又笑着摇头。
“咋,你还不信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