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京姝走进后,发出一声感叹。
这里的建筑恢弘大气,与外面的天地完全不同,看来江媵辞在这上面是花了大价钱的。
若非如此,也不会将此处建的这般壮阔。
里面更是别有洞天。
宋京姝走了几步,青黎便上前拦住,“现在是众师父休息的时候,最不喜打扰,这位姑娘还是止步吧。不要误了大事。”
“我走进后,何时发过声音?从最初在外面吵闹,到现在说话大声,一切都是你在自导自演。你既然怕扰了师父们休息,方才就不应该说那般大声,你不去思虑自己的过错,反而全部怪在我头上。这位姑娘,我和你素昧平生,你这般针对我,理由呢?”
她双手抱拳,冷着脸看青黎。
青黎并未有什么反应,“我只是说了实话,楼主特意交代我,要管理好此处。”
“楼主?江媵辞吗?”宋京姝耸肩,“他交代你,我交代他,这样换算下来,你是不是也该听我的?”
“你!楼主做事雷厉风行,不是尔等可以使唤的,姑娘说话请自重。”青黎恼怒。
宋京姝瞧着她恨不得杀了自己的模样,“自重?我看该自重的应该是你。”
青黎还想再说。
辞一冷声,“青黎!你注意好自己的身份。主子都要护着的人,岂是你可以随便动的?”
这句主子都要护着,间接性承认肯定了宋京姝的身份。
手下们一阵唏嘘,对宋京姝更加恭敬起来。
当然,这群人里并没有青黎。
青黎听见这话,眼里心里都只剩下了嫉妒和不相信。
被这么一搞,宋京姝也没了要逛的兴趣,转身便要走。
“姑娘慢着!”一道浑厚的嗓音唤住她。
宋京姝转头,只看见一名老者,撑着拐杖一步步朝她走来。
青黎、辞一等人尊敬唤道,“蔡大师。”
蔡大师并没有说话,而是一步步走到宋京姝跟前,无比震惊,“可否让我瞧瞧你的命格?”
“你不用看,一定是看出我是将死之人,所以觉得奇怪了。”宋京姝对这套言辞表示滚瓜烂熟。
青黎为不可查的欣喜了一下。
还没来得及扩散这份欣喜,蔡大师的话犹如一盆冷水,将她淋了个透心凉。
“不不,不不,你的命格极好,极好啊。老夫活了大半辈子,从未遇到过这样离奇的命格。你绝非池中之物,能帮主子完成大计啊!”
蔡大师声音激动的说。
手下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惊讶和高兴。
宋京姝却一脸懵逼。
这咋又变了?保真吗?
青黎咬着唇,心里满是不甘心。
上回她来求大师看命格,大师只说了一句:煞星转世,若安分守己,可躲过劫数,若不知悔改,会直接丧命。
凭什么她是煞星,这个女人却是福星!
她不信,也不愿相信。
宋京姝离开时,还在想大师的话,她能帮江媵辞完成大计,这岂不是说明,她短时间内回不去了?
明明就差最后一点好感值,也不知道江媵辞到底心中想的是什么,迟迟对她不肯上升好感值。
一路回到房间,她询问小倩道,“青黎和你家主子是个什么关系?”
“小姐放心,主子和青黎并没有任何关系。”小倩赶紧护主。
宋京姝无奈,“我知道他们是清白的,我只想问问这个青黎是如何进来的?何时来的?”
“青黎是主子在路边救下的婢女,让人教会了她功夫,负责看护千叶楼。主子对青黎无感,懒得管,但我们却看得出来,青黎对主子的心不同。
她对主子有爱慕之心。
她们都能看出来。
“这些年主子一直待在萧国,没有回来的日子,都是青黎暂代管理,负责看管禁地。久而久之,她便管得习惯了,所以方才才会对你那般不敬。”
“怕是不止于此。”宋京姝的直觉告诉她,青黎这个人,必定会成为以后的大患。
一个嫉妒心重的人,才是最危险的。
宋京姝叹气,这都什么跟什么。
在萧国,她要看着宋雁声与江媵辞的故事,到了这里,还得看着他和小婢女的故事。
简直就是个沾花惹草的人。
宋京姝暗暗骂道。
她在调查青黎,青黎自然也在调查她。
青黎气急,“她与主子一起回来,你们为何不禀报我!我被瞒到现在,才知晓此事。”
“您别急,此事我们只以为带的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并未想那么多。是我们失职。”
“以后有关主子的所有人,都要与我说,万一混进来一个奸细该如何?尤其是像这种,女人!”她想到宋京姝那张脸,便觉得气急。
就那样的长相,指不定勾搭了不少人。
主子年轻,被美貌暂时勾住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作为主子信赖的人,一定要严格把手,不能让这人接近主子。
“你们,去看着她,有什么异样立刻汇报给我。”
“可是......”手下们面面相觑,有些为难,“她有令牌,对主子又极为重要,身边还要辞一保护,我们若贸然行事,被主子知晓了,只会吃不了兜着走。”
“有我在你们怕什么?主子信赖我,将所有事情都交给我管理,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你们只需要做好我吩咐的事情,别的一概别管。别忘了,是谁提拔你们,培养你们起来的。”青黎威胁道。
她眼里闪过恶毒,一心只想着宋京姝的存在,内心嫉妒的要死。
手下纵然再怎么不愿,也只能答应下来。
只留下一人,其他人都全部出门了。
“我看这群人,迟早会被那个女人收买了,都是一群见风使舵的家伙。要我说,一不做二不休,咱们还不如乘早将这个女人杀了,省的危害她人。
只要事情做的足够隐秘,主子就不会发觉,也看不到。”
那人建议道。
青黎有些心动,最后还是理智大于心动,“我可以监视,但是不能毒害。主子知晓了,一定不会原谅我,当务之急是弄清楚这人在主子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分量,才方便我以后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