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如此之快,一旦从上面落下来,不死也得大残。
“表妹,快,拉住我的手!”萧时大吼道,朝她递来一双手。
宋京姝被这双手感动到,但她并没有选择去抓,而是依旧依靠自己制服。
“胡闹!被人下药失控的马儿,就是我们也奈何不了,你莫要任性!”萧晚枫严厉的说。
他话虽木讷,但心确实好的,想要传达的意思也是好意。
宋京姝听明白他话里的关心,沉声道,“我能制服,你们先退后,别靠上来。”
她脸色认真,“二表兄,四表兄,相信我。”
萧时见她神色认真,也就没再坚持,只说了句注意安全,便纵马离开赛场。
比赛已经被迫暂停了。
萧晚枫听得这声表哥,脸色怔了怔,最终还是选择了离开,相信宋京姝。
全场人高度紧张。
宋京姝知晓被药效控制的马儿无法恢复清明,但依照高贵妃的行事风格,必定不会给自己留下什么把柄,所以药效一定是有时限的。
但她不准备等着时限过去,那样只会处于被动。
她从怀里摸出丹药,趁众人没发觉时,缰绳猛勒,将丹药甩进了马儿的嘴里。
不过一会,马儿就安顺了下来,没有再红眼蹄叫。
宋京姝就是要在药效还没散时,将马儿制服,这样才能提取到证据。
“好!公主好样的!”全场爆发高呼。
宋京姝翻身下马,与高贵妃遥遥对望。
高贵妃不知想到什么,猛地朝方姨娘座位望去,却发现宋府众人中,压根没有方姨娘的身影。
她这才反应过来,宋京姝先前做的种种,怕是只为了引诱她入局!
她强装镇定,不停告诉自己,自己做的一切事情都没有留下任何把柄。
就算查出马儿身体里有药物,也栽赃不到自己头上来。
萧晚枫对宋京姝的印象彻底改观,他一直在边塞打仗,外出征战,对有实力的人一向怜惜。
“快,姝儿,没伤着吧?”宋家人涌上来,围着她看了一圈,确定她安然无恙,才放下心。
江媵辞暗暗松了口气,一直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
“姝儿,上来,朕好好瞧瞧。”萧皇等宋府人看够了,开口唤到。
宋京姝没有任何犹豫,踩着步子一步步上去,她原本就要上去找高贵妃算账。
萧皇和萧后也担忧了她好一会,这件事才算告一段落。
宋京姝和萧君渊对视一眼,互相明白了想法。
她忽然跪下,“请皇上,为我娘亲做主。”
“昭阳?做何主?”
宋行逸瞪大眼,“姝儿,你可知你在说什么?莫要说错了姓名。”
昭阳死去这么多年,姝儿从没有这般提起,他实在担心姝儿是因为太过挂念母亲,从而说错了名字。
宋京姝摇头,“请萧皇严惩当年,杀害我母亲之人。当年,我母亲的死并非意外,而是有人故意谋杀,我今日出事也是出自同一人的手笔。”
“谋杀?!!”萧皇站起身,眯眼,“姝儿,你可有证据?若有证据,便说出是谁,不管是谁,朕必诛之。”
高贵妃捏紧了绣帕,努力装的很是冷静。
“此人正是——高贵妃。”宋京姝半点不带拐弯抹角,直接指认。
全场一阵哗然。
高贵妃失声站起来,想也不想的道,“你胡说!京阳郡主,你切勿胡乱攀扯,我与昭阳关系那般好,怎么可能会谋杀她。还有你,我与你无冤无仇的,也不可能会谋杀你。”
她跪倒在萧皇身前,“求皇上、皇后娘娘明鉴,臣妾与此两件事并无任何关系。”
萧皇却是看也未看她一眼,而是抬头看向了宋京姝,“姝儿,你可有证据?”
“自然有,我母亲的事情久远,便先说我今日之事。”宋京姝声音有力,“据我所知,我的马乃是舅舅亲自为我挑选的,可决赛这一只却被人偷梁换柱,换成了一模一样,但被下过药的马。目的就是,想让我命陨。”
她话音刚落,碧落便牵着两匹马一同上前。
两匹马对比强烈,决赛这一只的毛发明显黯淡无光。
萧皇一眼认出,决赛这一只并不是自己挑选的那一只。
宋京姝继续道,“我扣押了负责调换的马夫,扣押了方才的下人,两人均已经承认,指使她们的正是高贵妃娘娘,和方姨娘。”
“方姨娘?”宋行逸与宋施仪喃喃出声,不敢相信。
宋施仪眼泪汪汪,止不住的流。
“高贵妃,你可有辩词?”萧皇冷着声音问。
高贵妃咬牙,“此事是她们串通好的,这马说不定是自己发狂,不信你们可以检测一下。”
药效消失后,马才会停下来。
她早就算到了今日的情况,所以一早便用了特殊的药物。
萧皇立马让御医来查看。
御医查看后,大惊失色,“禀皇上,的确有致使马发狂的药物。且药物特殊,到了特定时间就会消失,此乃秘药。”
高贵妃脸色突变。
有药物?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她下的明明是秘药,明明会自动消失!
宋京姝见她一脸惊愕,好心解释,“因为我早就在奇珍阁买了丹药,可以提前让马恢复神志。药效时间还没到,自然就没有消失。高贵妃,你打的好算盘失算了。”
她冷笑,此事人证物证具在,高贵妃不死也得脱层皮。
萧皇大怒,“高贵妃,看看你干的好事!朕早已说过,姝儿是皇家血脉,是朕都护着的人,你公然如此害命,可有想过朕的话?还有方姨娘,对了,姝儿,方姨娘呢?”
“皇上莫急,方姨娘会在另外一件事情中出现。”宋京姝运筹帷幄的说。
高贵妃暗道不好,正要咬舌装晕倒。
宋京姝先一步察觉她的意图,上前一把捏住她的嘴巴,阻止了她的做法。
“高贵妃莫急啊,急着晕倒做什么?你做的好事还没出来,戏份还多着呢。”
这件关于她娘亲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也是她等了这般久,认为比任务还要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