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宝儿低头回着消息,白依依知道他是在跟对方聊天,但是这场对战结束了,他们也该走了,于是叫了白豆儿走,豆宝儿只得放弃跟徒弟交流,跟徒弟简单说了一下。
看着回消息的豆宝儿,白依依提醒了一句:“小赌可以,大赌不行,你可以劝一下他。”
豆宝儿想起徒弟说的那些话,很是认可地应了下来。
竞技场将在结束的十分钟后关闭,到时间没出来的会被自动踢出来。
‘寒鸦’一出来,‘鸦哥迷妹’立马迎了上去。
“鸦哥,你今天是不是不在状态啊?”‘鸦哥迷妹’其实是‘寒鸦’的义妹,星网上相识,现实中见过面。
‘鸦哥迷妹’,也就是年风影,家在低等星球,家境并不好,但生了一副好皮囊,腰细腿长,长发飘飘,皮肤虽然不白,但几乎没有瑕疵。
所以寒鸦在线下见到年风影的第一眼就认了她当义妹。
“没有。”
百分之百胜率被破,寒鸦的心情不太好,但还是闷闷地回了年风影实话。
年风影一直崇拜他。
他也一直知道。
这次在年风影面前丢了面子,寒鸦也没打算撒谎。
状态不好那是弱者的借口!
“难道真的是你轻敌了?”年风影又问。
寒鸦站在原地,半天没说话。
从虚拟形象上来看,寒鸦与现实模样相差不远,此时那张脸上带着难以言说的挫败。
年风影嘀咕:“难道真让人说准了……”
“什么说准了?”寒鸦问。
年风影接着把附近频道里的言论都翻出来跟寒鸦说,等全部说完以后,寒鸦轻轻地点头:“你所说的那个小白,他说得很对。”
“他和你的对手好像是一起的。”年风影接着说,“估计拿你当杀猪盘了,借你的高赔率赚赌资。”
寒鸦闻言,皱起了眉头。
年风影察觉出了他周身的低气压,立马说:“他们利用你,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这口气怎么想都咽不下。”
寒鸦心底是不舒服,但是寡淡的性子让他并不想计较,但听年风影这话,他问了出来:“那你想要我怎么样?”
打击报复这事他做不来。
年风影与寒鸦认识这么久了,了解寒鸦,也知道他的性子。
“跟他们约战,堂堂正正地,咱们赢回来!”
说别的寒鸦或许不会答应,但这话寒鸦不会不答应。
寒鸦这次输了,是有些不甘心,年风影这话正中寒鸦下怀。
年风影把小白的账号推了过来。
没加好友,所以看不到对方的信息。
但账号页面有约战功能。
寒鸦点击约战。
【对不起,你不能约战对方。】
系统提示道。
“这小白我不能约战。”寒鸦说。
不能约战,百分之八十的原因都是区域不同。
剩下百分之二十要么是对方评级相差太大或是账号被封禁。
寒鸦现在九级。
四级以下的账号都不能约战。
所以也不奇怪。
“那你挑战‘过来挨削’吧!”年风影推小白过来,也就是试试。
谁让附近频道那个谁还叫小白大佬呢,人家还没反驳。
想到这儿,年风影就有些不屑,四级都没有,算什么大佬。
她没想过对方与他们不在一个区域的可能。
“下线了。”寒鸦说。
“我看他就是怕你找他算账。”
年风影没在意,对局输了,败方是可以再次挑战胜方的,而且三局以内不能拒绝,现在下线了没关系,上次上线系统就会提示对方有挑战,有挑战的情况下是不能进行匹配对战的。
他们口中的‘过来挨削’这时正提着刚刚赢来的赌资呢……
压了两百星币,赔率一比三十,赢了有六千星币。
凌潇看着账户里多出来的六千星币,嘴角轻弯,紧接着就打开了《星战》,全充了进去。
《星战》最近出了好多皮肤,他终于把皮肤全都抽全了,本就不富裕的账户所剩无几。
于是他上了星网作战平台,正好看中了竞技区里某个提款机——‘寒鸦’,想都不想就登了小号,找对方约战。
水货区、竞技区、职业区可以各开一个号。
不巧的是,三个区的号他都有。
竞技区对他来说就是来炸鱼提款的,不过为了规避平台规则,他一次性只压注一点点,是不会引起平台查封机制的。
像‘寒鸦’这种提款机,至少能提款两次。
他遇到的太多了,输了不甘心还会找他挑战一把。
等下次手头紧了,凌潇才会再度上线,接受挑战。
浑然不管他引起了什么风波。
‘寒鸦’败北的事在竞技区被传得沸沸扬扬。
固然有人扒‘过来挨削’的身份,也只扒出这人经常性约战排行榜上的九级大佬,还特么赢了,搞得九级以上几乎都没人敢应战。
这事待在竞技区的老人都知道,可每天竞技区都会多出好多新人。
再加上‘过来挨削’长时间不现身,竞技区也有很多人不知道他。
‘寒鸦’算是新晋九级大佬,可能没听说过‘过来挨削’,这才摔了个跟头。
白依依和豆宝儿出来后,没立即离开竞技区。
透过公开频道,也知道了这些。
“妈妈,你说这个人能打过榜上的人,自己为什么没有排名啊?”豆宝儿问。
豆宝儿不清楚排行榜规则,自然不解。
白依依则是很清楚:“赢一局会获得积分,评级一到九级其实就是积分制,排行榜上的人参与的战局多,获得的积分就多,那个人不怎么对局,积分自然就不如别人多。”
豆宝儿思考了一下。
“那妈妈……他能打过榜上的所有人,还经常不上线,会不会他其实是职业区的,来这里开小号来的?”
豆宝儿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猜到了真相。
白依依其实也想到了这个可能。
“也许吧。”
“我要快点长大!”豆宝儿继续说。
徒弟的信息打断了豆宝儿接下来要说的话,他看了眼私聊,随后又看向妈妈说:“妈妈,这个徒弟好像是认真的。”
“嗯?”
“他问我要账户,说要给我打拜师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