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木被杨珍珍那么一晾在走廊后,他就觉得应该做点什么来让杨珍珍接受她。
如果是其他人,要是知道他是陆军司*令员的儿子,自然是阿谀奉承不已。
他脑海中莫名浮现出A大英语杯宴会上替何以洲遭的罪,想想就恶心那场面。
杨珍珍不同,他了解,虽然杨珍珍说过多次谎话,可都是无奈之下说的善意谎言,这个和别人欺骗她是两个性质的事。
左想右想之下,文木爷爷给他这个榆木孙子支了个招儿:骗杨珍珍去旅游!
当然,杨珍珍不好骗,里应外合的还有珍珍妈妈!珍珍妈妈说:“珍珍啊,外公说有东西在s市那边,你回去取一下!”
“什么东西?”
“就是……外公很久以前的同学册……你知道的,人老了就念旧。”
“好!”
外公的纪念册是四十年代的,黑白照片很是少见。杨珍珍知道它对于外公的意义。
于是,文木以国庆交通高峰,而自己开车方便为由成功“掳走”杨珍珍。
“我们...好像刚刚在高速路分叉口走错了,另一条才到s市。”
“嗯啊。”文木一副坏坏的表情。杨珍珍这才知道上当,旋即打了妈妈的电话。
而电话那头,文木爷爷,珍珍妈妈和外公外婆都守在等电话很久了,他们早知道杨珍珍会打电话来“询问”,早已想好了托词。
“喂,珍珍啊?是到了吗?”
杨珍珍压制内心一口气,瞥了一眼手机时间,根本不到去s市时间的一般。
“妈!”她有点生气,可更多是无奈:“不是说好了去拿外公的纪念册吗?”
“对呀。”文木爷爷在一旁装着,扯着嗓子继续问那头:“小木啊,你们这是到哪儿了?”
文木笑了笑:“在荣市路上,听说那里郁金香开的不错。”
杨珍珍气得压抑声音对也文木爷爷说有事先挂了,挂掉电话后,狠狠白眼文木。
文木感觉到杨珍珍发脾气了,自从天梯那件事以后,杨珍珍就和以前不同了。
“相册我们也可以拿,你外公让s市的熟人寄过去了。”
杨珍珍一脸无语:那不是多此一举?
眉色一挑,忽觉疑惑:“外公?”
文木专注开车,淡淡地“嗯”了一声,转而十分认真添了一句:“给我个机会。”
杨珍珍愣了一下,拍了下文木的肩膀,提高嗓门:“好好开车!”
杨珍珍变了,谈不上变好还是变坏,只是文木知道,杨珍珍现在有了自己的小脾气。
他是欣喜的,至少她不必再像以前一样忍气吞声,默默承受所有她不该承受的情绪和压力!
但是他更担心的是,杨珍珍会这样,是因为已经到达了极限,毁容,名誉,家庭,哪一样不是沉重的,所以她没办法再隐藏自己。
不过他已经为杨珍珍找到了国内最好的皮肤科医生,联系好帮杨珍珍做恢复治疗,只是一切行动都要他和杨珍珍和好以后才能继续。
他不知道为何他们走到了这一步,让杨珍珍陷入了这样的境地!
“给我个机会,让我还是做你的朋友。”文木继续说道。他感觉到杨珍珍的尴尬,一定是何以洲之前的错觉扰乱了杨珍珍的思维。
关于酒吧龙飞的事,他多少有些了解。因为他之前参与的一项任务,龙飞就在名单里。
当时龙飞知道了文木是A大的,还十分不服气,因为当时何以洲就是顶着文木的皮囊打了一架,以为是文木趁机报复。不过都在证据之下无言以对。
杨珍珍突然哼起了初中时的一首“友谊地久天长”。
“怎能忘记,昔日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