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木,你怎么会在哪儿?”他不是该在另一个校区吗?而另一个校区赶到这边来起码也得半天吧。这未免出现得太及时。
其实是杨珍珍上课走神的厉害,已经不知道文木已经连上了三天课,因为模拟联合guo比赛的事情,他暂时来到这边。
通过几天对杨珍珍反常的观察,他才偷偷跟上。
何以洲解释之后,杨珍珍第一反应是惊讶,然后就是垂头丧气,耷拉着耳朵。
杨珍珍望着车水马龙的街道,寻找龙飞不能找到的路径企图回学校。突然想起班上玩“撕名牌”的时候小组走过一次隐蔽的路线,拉着何以洲就往那边跑。
直到望见学校的第四实验楼,杨珍珍才算舒了一口气,可是想到出酒吧时被打的那群人,心里还是忐忑不已。
她吞了一口唾沫,脸红心跳着问何以洲:“文木哥,我们……那些人……”
何以洲知道杨珍珍想说什么,轻柔地揉了揉她的头,道:“没事的,他们只是昏过去的。”
杨珍珍被那突如其来的温柔怔住,鬼迷心窍地多看了文木模样的何以洲,淡淡地月光披在他的发丝,鼻尖,甚至是诱人的性感厚唇,夜间的寒气模糊了镜片,他取下眼镜擦了擦。
他发觉杨珍珍出神,眼神迷离地盯了她一眼,珍珍突然浑身一抖,一种奇怪而纠结的情愫在心底缠mian。
风吹过发丝,杨珍珍脸上的伤疤若隐若现。她赶紧捂住。
但何以洲却只是当没看见,脱下自己的外套套在珍珍身上。
“冷吗?”何以洲柔声问。
杨珍珍知道,他看见了,怔住仰视他许久。那句“冷吗”不停回旋在珍珍耳畔,在杨珍珍听来却那么有诱惑力,所有的情绪在那一刻爆发,抱着文木大哭起来。
何以洲显然有点吓坏了,忙问发生了什么,杨珍珍也只是埋头哭,摇头不能说,她支支吾吾就是感谢:“文木……幸好,幸好还有你!”
珍珍的泪水顺着何以洲脖子流到胸口,感觉浑身灼热,心头莫名燃烧着情愫,他把杨珍珍抱得越发紧了,许久才平息了那突如其来的邪火。
理智告诉何以洲,这件事太不寻常!
景之行常常泡酒吧,龙飞这号人物也是听景之行说过,虽然蛮横不讲理,财大气粗,也没什么打架的案底,莫不是抹了?
何以洲轻轻放开杨珍珍,拨通景之行的电话。
“查一下龙飞。”
“好!”
“嘟”地一声快到景之行还没反应过来,一看来电显示是“文木”,都傻眼了!
这货是发什么神经?上次让景之行查文木他自己,这次又是查龙飞?
一句招呼都不打……口气还没礼貌得像……像……
景之行的心突然抽搐一下,手里不停地摇着手机让自己冷静下来。
而此时,杨珍珍和景之行的反应大同小异,她有点不可思议地望着文木模样的何以洲:“你……文木……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在火灾后就变了?”
“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何以洲故意玩笑着,转头四处扫视,察觉周围有点不对了。
杨珍珍内心长呼一口气,也不知如何回答。
也许,是变成了她喜欢的那个人。
何以洲回头正要说“是不是觉得我像何以洲了”,突然冒出三五个拿了钢棍的男人。
杨珍珍眼里一惊:“龙飞的人!”
何以洲一听,双眼微微迷起,抽出腰间的Gucci皮带痞气十足地甩出一个弧形,缓缓玩味道:“这是来真的啊!”
杨珍珍都惊愣了一下,从来没想过“文木”会有那样一面!
破空之声瞬间冲天而发,化为一条柔韧而凌厉的黑影,毒蛇一般向那些小混混劈头抽去,那条黑影刚开始时只是黝黑的一道,片刻之间,速度快到竟已化身万亿,无处不在,将坏人所有退路封死!
杨珍珍大惊,猝然之间,一团金属棒闪起的银色的光芒起自何以洲身侧,一枚枚血影划在何以洲的后背,同时向那黑影最盛处迎去。银光黑影瞬间在空中纠缠在一处。然而,那皮带的黑影突然寂灭,小混混手里的铁棍扑了个空,没入后面的夜色中去。
杨珍珍方要松口气,又一条沉重的黑影突然从何以洲身后跃起,重重的向他头部敲去。
与此同时,文木在寝室里洗漱,直觉挨人当头一棒!
何以洲骇然变色,勉强又用皮带打出一团旋风,然而这次他受了伤,对手身手相对变敏捷,来得太快,他手里的皮带刚刚伸出就被人一刀砍断,猝不及防间那刀已触上了他的胸膛!
何以洲闷哼一声,呕出一口鲜血,还能挺住。
文木此时已扶在墙边,嘴角鲜血淋漓,吓得余麟家脸色惨白。
“大神,你这是……”
文木暗觉何以洲出事了,强行压住胸口涌上来的血腥味,压着声音问:“何以洲……在哪儿?”
邹明伟觉得奇怪:他干嘛找自己?
他回头一看,却发现何以洲模样的文木脸色苍白,汗珠如同豆子一样大颗大颗地冒!
邹明伟赶紧去查看,叫余麟家把“何以洲”扶到背上去医院。
文木自己却不是很关心自己,只见他拨着何以洲的电话。却在那头“暂时无法接通”中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