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哧!
冯毅喝到嘴里的一口茶没憋住直接喷到了地上,惊讶的看向三钱。
“风铃公主说,在荆城这两天多谢陈安平陈大人的帮助,这块玉佩当作大人找回画卷的谢礼。”
陈安平接过谢礼,原来是一块美玉雕刻的云萝玉佩,上面还残留着淡淡的香气。
“云萝在我们奉天都司这一代可是没有的,要到了燕山都司以南才能看到。”
王朗在一旁见陈安平看的出神,不禁出言询问。
“安平,你和风铃公主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事,是为兄不知道的?”
八卦是人类的天性,即便是老成持重的王朗也不例外。
“你和我们讲讲,我和冯毅绝对不往外说,对吧冯毅!”
冯毅立刻来了精神,附和着凑上来想听陈安平和伯雅曦的故事。
“我和风铃公主之间清清白白,没有任何故事,再说了我已经和允儿成亲,休要乱说。”
王朗闻言哈哈大笑起来,调侃陈安平。
“安平,我从不知道你还惧内呀?再说了,以你的才情未来成就绝不会低,风铃公主怎么了?你绝对配得上她!”
陈安平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将玉佩揣进怀里。
“行了!再不吃羊肉都柴了,吃饭吃饭。”
陈安平一口咬定什么都不肯说,让王朗和冯毅越发怀疑,他一定与伯雅曦之间发生了什么。
这一顿饭吃了小半个时辰,三人天南海北的聊着,说着说着就说到了京城。
“前几日我家中来信,说张老将军已经开始从安南班师回朝,还上书陛下将安南改名为交趾,置都指挥使司、承宣布政使司、提刑按察使司。”
陈安平眼眸一亮,仔细分析道。
“老将军之眼光高瞻远瞩,此三司若是置成,我大魏的影响力将延伸到南洋!当真是恩泽后世的基业!”
王朗却叹了口气,摆摆手给陈安平泼冷水。
“安平说的固然有道理,不过我看这事儿,成不了。”
“为何?”
“当今陛下已经亲政二十七年了,陛下登基时三十岁,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可如今快六十的人了。”
王朗不由自主的压低声音,说道。
“说句不恭敬的话,陛下已经开始筹备身后事,
在安南置指挥使司、承宣布政使司,还有提刑按察使司需要多少钱粮人马呀?”
“陛下没有那个心气和精力去筹划了,所以,才派遣张玉老将军征讨安南震慑安南宵小。”
陈安平听的有些灰心丧气,没有人比他更知晓安南对中原王朝的重要。
现在看不出来,等到日后航海兴盛,安南将是策应大魏水师的一个重要陆地跳板。
就在这时从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三钱在前,后面是朱能。
“大人!大事不好!”
王朗现在最怕听到的就是“大事不好”这四个字。
“又发生什么事了?”
朱能脸色铁青,说道。
“风铃公主使团出城二十里经过城外树林的时候遭遇袭击!现在使团来人求救,称……”
王朗的脑袋“轰”的一声,颤抖的问道。
“称什么?!公主被贼人害了?”
“不不不,求援的人说公主在乱战中失散,跑进山里了。”
王朗愣在原地足足十几息,然后嗷唠一声。
“快!城里的县军、捕快统统派出去营救公主!都出去!”
说完王朗感觉头脑一阵剧痛,险些又晕死过去。
“朱能,等等。”
陈安平扶着王朗坐下,然后叮嘱朱能。
“县军不要全部派出去,留下两百人守备荆城,还有,叫人取来盔甲备马,我随你一起出城!”
上次荆城遇袭还历历在目,陈安平生怕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山之计。
还有,这次的贼寇来的实在蹊跷。
荆城一代最大的黑山贼寇已经被剿灭,怎么可能在荆城南面突然出现能冲散北齐使团的贼寇?
伯雅曦身边的人都是经过精挑细选能以一敌十的锐士,这么精锐的人都能被冲散可见对方的实力。
“下官,遵命!”
朱能就是这一点好,执行力超强。
半刻钟之后陈安平、冯毅、蔡勇已经换上铠甲,骑着马随县军一起出发。
冬日里的冷风吹打在脸上,就和小刀子一样。
“将军角弓不得控,百户铁衣冷难着,真他娘的冷!”
朱能很少听到陈安平说脏话,说道。
“大人,您是不常出来,兄弟们冬日里巡
逻的时候,这些都还是家常便饭。”
陈安平摸了一把睫毛上的冰霜,望向前面。
“那边就是丘山树林了吧?”
陈安平催动战马,暗暗祈祷伯雅曦没事,不然他和王朗的仕途就要走到尽头了。
还有,他从心里面也不希望伯雅曦有事。
……
冷风呼啸,山中飘落起雪花来,伯雅曦和图雅,还有随身的三名亲卫在山中奔跑。
丘山,名为山其实就是一个高度不是很高的丘陵。
身后马蹄声阵阵传来,越来越近,让伯雅曦的心脏都在剧烈跳动。
嗖!嗖!
两支利箭穿过冰凉的空气,一支射在树上,一支将一名亲卫的后心刺穿。
北齐人战时着铁甲,可是在平时穿的是皮甲,轻便的同时防御力也弱了不少。
剩余的两个亲卫见状同时停下来,喊道。
“图雅,带小姐走!”
他们倒是机灵,不透露伯雅曦的身份,迎着追赶来的追兵杀去,希望能用血肉之躯抵挡追兵。
伯雅曦心惊肉跳的奔跑着,可是她们两个跑的再快,也难以逃脱对方的追捕。
脚印在雪地上留下踪迹,不消多时,追兵再次赶上来。
领头之人提着大环刀,身着黑甲,脸上有一道狰狞入蜈蚣般的伤疤。
“嘿嘿嘿,老天待我不薄,没想到我晁龙也能尝尝公主的滋味!兄弟们给我抓!”
晁龙的三名手下迅速扑过去,将伯雅曦和图雅围住作势就要抓人。
在晁龙身边的亲随却不禁提醒道。
“老大,拔都大人那边可是说了,让咱们只抓住人就好,绝对不能伤了风铃公主啊。”
晁龙眼珠子一瞪,骂道。
“老子还能忘?他妈的,让抓不让玩,这群北齐人打的什么算盘?”
话是这样说,可晁龙现在归顺了北齐人,哪敢违抗人家的命令?
“罢了,能玩玩公主身边的侍女也是一桩美事,嘿嘿嘿!”
嗖!
晁龙正淫笑着往那边催马,不知从何处飞来一支弩箭,正中晁龙所骑着马的脖颈。
战马受惊,一下子将晁龙掀翻在地摔了个七荤八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