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既来之则安之,来了再说吧。”陈安平倒是很轻松。
不一会儿,众人便如约赶至琼林苑,而元熙皇帝也在锦衣卫的护送下,威风禀禀的来到琼林苑。
“皇上万岁。”众人双手作揖,跪礼拜到。
“众卿不必客气,这场宴会大家就放开了心好好的放松下,也算是为之前诸事不平压压惊吧。”
有了皇上的承诺,众臣便也放开了,俨然这就是一场无关政事的宴会。
元熙皇帝也是因为最近忙着政事许久未来过琼林苑了。
现下正是莲花盛开的时节,湖中央开满了争奇斗艳的莲花,真是应了那句别样红的诗句。
元熙皇帝后面跟着一群众人在欣赏着池中的美景。
就在这时,湖水出来几根冰冷的箭头,又是对着元熙皇帝心脏射来的。
陈安平的反应很快,一把抓着元熙皇帝,迅速的后退,那些剑头射空了。
就在这时,水面破开,有人从水里飞了出来。
一个,两个……最终足足有十人从湖面中飞出。
带头人居然是封凯,李纲的义子。
元熙皇帝看见他的时候,顿时就愤怒了,咬牙道。
“封凯!”
这些刺客都是李纲的心腹。
“杀了狗皇帝!”
封凯大吼,带着人杀向元熙皇帝。
这时,锦衣卫出现,一剑直取封凯脑袋,封凯被迫的反抗,放弃了追击元熙皇帝。
突然,有人朝着元熙皇帝丢来一个包裹。
“陛下!”
陈安平大惊,不要命的去抓那个包裹,往池中央丢去,刹那间砰的一声响彻湖底。
下一秒,他拿出了一把金属状的东西,对着受伤的封凯飞了过去。
一声闷响,接着就看见一个坚硬锋利的箭头飞了出去,速度极快。
惊鲵抬手去挡,但是还是慢了一步,箭头打进了他的心脏,直接插穿了他的心脏。
“怎么会?”
封凯不解,以他的实力,就算是受了伤也不会挡不住暗器。
但那种暗器实在太恐怖了,速度快到不可思议,他受伤了,所以挡
不住了这种暗器。
他很不甘,以他的实力不应该这样死去,封凯的身体慢慢朝着后面倒下,但一双眼睛却瞪得很大,眼珠中尽是不甘,他死不瞑目。
随后锦衣卫将这些事处理往之后,这场宴会就这样不欢而散了。
而后的一段时间,以陈安平为首,继续捉拿剩下的余党,而李纲则是因为李皇后的庇护,才免于一死。
接下来的日子倒也过得安生。
这天陈安平面色平静的端坐着,想着心事,禁烟这事该做如何打算。
陈安平单独召见冯毅,。
“冯毅以为当不当禁烟?”
“在下以为当禁。然他们操之过急。”
“你大可细说说。”
养心殿。
烛光辉映,元熙皇帝安坐帘后,晋王爷萧峰恭伏于地。
“晋王爷何罪之有?吾素知公忠谨,上疏禁烟,亦言之有物。然今缘何欲致仕?”
“臣有负大人厚恩。”
元熙皇帝叹道:“起来回话。”
“烟物之害,臣固知之。然贪一时巨利,未能谏止,臣实愧之。而今弊端丛现,臣过深矣。
上疏禁烟,不过亡羊补牢,岂得无咎?然臣非高士,不能当廷免冠,故上疏致仕,乞太后、大人留一份颜面。”
“这是寻常话。”元熙皇帝笑道,“吾亦知‘孔曰成仁,孟曰取义’。烟草之利弊,吾已有所闻。
公上疏禁烟,乃仁义之举。若果禁烟,而公致仕,仁义之举未竟全功,岂不可惜?若未禁烟,而公致仕,仁义之人不容于朝廷,岂不可叹?”
晋王爷萧峰重新恭伏,连声请罪。
“晋王爷何罪之有?”
陈府。
“你的意思,是说晋王爷用权术?”陈安平皱眉道。
“晋王爷素忠谨,这权术是用来对付太府寺属吏的。”
冯毅见陈安平皱眉,又解释道:“烟草之利,臣在江南亦深知。太府寺诸官吏,更是食髓知味。以平常而论,晋王爷自当维护太府寺之利益。”
陈安平天性聪慧,于吏治略窥门径,因说道:“晋王爷欲禁烟,但又怕太府寺诸官吏掣肘?”
冯毅点头道:“利令智昏。不惟太府寺,宰执中难保没有重利轻义者,倘朝廷恢复禁烟,又不能信赖晋王爷,只恐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唔。”
“而晋王爷若辞任,无论朝廷挽留与否,禁烟一事势必成为烫手山芋。不论谁来做,宫中、都省,乃至台谏都会瞧得仔细。
继任者,非将此事办成不可,否则将来的荣华富贵,便要糟糕。”
陈安平闻言点点头,叹道:“只有你肯为吾说这些。”
“在下分所在,一得之愚,亦不敢隐瞒。”
“若朝廷不禁烟呢?”
养心殿。
“若朝廷不禁烟呢?”元熙皇帝皱眉问道。
“犹抱薪救火,扬汤止沸。”晋王爷萧峰肃容回答。
“吾闻萧焱亦有一策。”
“臣不敢苟同。停烟之策,姑息而已。势必官烟绝而私烟滥,徒使百姓遭荼毒,而朝廷增恶名。烟商固然可怜,难道百姓不可怜?
臣亦出自士绅之家,然不敢专利士绅。百姓乃国家根本,‘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岂得不慎惧。
今朝廷欲安西退贼,焉能自伐根本,而不防庞勋、黄巢?”
“王爷不必过激。”元熙皇帝笑道,“若给烟商一段时日缓和,公亦可从容些。”
“臣既承松柏之任,岂惜杨柳之躯。”晋王爷萧峰答道,“缓和烟商,徒耗国用,得不偿失。”
“除此别无他法?”
陈府。
“自然有。”冯毅笑道,“大人岂不闻‘移祸江东’?”
“售烟给北虏?”
“非止北虏。西贼、西南夷亦可为之。”
“似非正途。”
“正是。此阴谋奇兵之用。朝廷治天下以公正,此等阴谋只权宜之计。
北虏私市钢铁,居心叵测,西南夷不识礼义,妄兴刀兵,正合用计。烟商也不至于亏蚀。”
“终是有违仁义之道。”
“大人持正,乃百姓洪福。这等事原本亦无须朝廷操持。”
“那就好。”陈安平叹道,“那萧焱所言金银矿一事,你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