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如花朵般绽开,撒在大地上,把一个洛阳城照的金碧辉煌,而即使如此的耀眼,在某个阴暗的角落,也会有不详的事物出现。
在市区一座不起眼的出租屋里,一个头发凌乱的女作家正对着眼前空荡荡的屏幕发呆,手机通讯录积攒了一个又一个催稿电话,但她的双手只是扶在键盘上,久久都没落下去。
其实她心里是非常挣扎的,因为无论是情节还是人物都已经构思的非常成熟了,但每当自己要写的时候,总有一股莫名的劲在拉着她,让她的神经一直处于麻痹状态,仿佛什么都不做就是最佳的状态,没有痛苦,没有劳累。
窗户旁边,利文而瓦尔早已经在那观察很久了,他们十分确定懒惰之魔就是附在这个女作家身上,但是山神的话始终在他们心中环绕,没有人可以伤到此魔,这便是其厉害之处。所以他们一直在等,等着所谓的“办法”到来。
瓦尔忍不住想跳进窗户往里冲,立马被利文拉住道:“莫要中其陷阱,你且看。”说着,他左手一掐,召唤一个雷罡幻影在窗户内出现,体型跟利文无二,手中也提着宝剑,径直走向女作家,但离其还有三米的时候突然禁锢在原地,一动也动不了,转眼间,女作家后脊梁冒出一股黑烟把幻影整个吞噬,无影无踪。
看到这一幕,瓦尔的勇气顿时全无,懒惰的威力实在是吓人,看来硬功是没有任何成效的。
“别说是幻影了,就是雷罡剑,剑气,近她身边也会被禁锢,然后被吞噬,这就是最棘手的地方。”利文道。
这时,天边飘来一朵彩云,仔细一看,原来是利迪娅、紫萼、山神,后面还跟着一个白须长者,看年纪似乎八十以上,手里拄着龙头拐杖。
来到近前,山神对利文二人介绍到:“这位不是旁人,正是当年挪移王屋太行的愚公真人。”
“久仰久仰!没想到今日得见真神,真是万分荣幸。”二人一齐行礼到。
“哈哈哈,小仙不必如此,这魔我也一直在追踪,想不到竟躲在此处,待我收了它。”
“这魔不知放的什么法力,任何武器、招式都近她不得,您可有破解之法?”利文道。
“我这跟拐杖原为巨神夸父所用,他仙逝化山后,此杖便流传与我,这上面原本就有巨神之魄力,加上近万年的日精月华,以精勤之力,化解她惰性之障!”
“如此甚好,仙人快请。”说着利文和瓦尔一齐为愚公打开了窗户。
愚公跳入迅速抬起拐杖,只见上面的龙头骤然张开口,喷出一股金雾涌向女作家,而其脊背中的黑烟再次冒出,与金雾碰撞在一处,片刻间,金雾便占了上风,将黑烟逼的步步后退,突然传来一声怪叫,一头象人在烟中显现。
“快,趁现在灭掉它,此魔的元神已经被我暂时封印!”愚公对众人叫道。
于是,勇士们各持兵刃,把象人团团围住,一齐乱砍乱劈,霎时间,血肉溅的满屋子都是。
没有妖魔的操纵,女作家突然晕倒在桌上。
“趁她没有醒来,我们把这收拾了快走。”山神道。
就这样,第六个魔头在众人合力之下,也化为了尘土。
回到翠林山,人们似乎已经看到胜利的曙光,已经想象着回到乾元城庆功的场景,以及对血族发起总攻时气派的场面。
突然,洞外传来一阵巨大的风声,平时虽然也有但如此剧烈确实是稀罕之事。
众人连忙跑出来看,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狂风之中,是一条银色的飞龙,长着翅膀,口中时不时喷出绿色的液体,只听它向众人咆哮道:“你们这些神界的渣滓们,竟将我六个弟兄尽皆消灭,此仇我若不报,天理难容。”说着,这龙突然张开巨口,喷出一大团绿色光焰径直冲向洞口。
“快躲开!”利文叫道。
“无需闪躲,看我破它”一起来的愚公又举起拐杖发出一道光束冲进绿色火团,这次可没有那么容易就得手,反而拐杖的神力有些支撑不住,而光焰却丝毫不减。
利文见状挺起剑劈出剑气为愚公助力,利迪娅亦划出火光,紫萼扔出飞刀,瓦尔擦出魔火,一齐攻向绿火之中。只见“轰”地一声,火团炸开,一股巨浪猛烈地冲击向众人。
等到烟消云散,人们睁开眼,才发现那龙已经无影无踪,见没有人受伤,才稍稍放下心来。
“这龙莫不就是愤怒之魔-绿毒龙?”利文问到。
“正是,它本是一条骨龙,因从血神那得了力量,化为此身,被遣往人界为血神收集愤怒的力量。”
“不愧是七魔之首,这愤怒确为人性极恶之源,任凭谁也无法避免。”利迪娅道。
“故此,这一仗大家务必全力以赴,让光明尽早照亮世界。”利文道。
“大家今天都累了,早点休息吧,明天我们好好商讨一下破魔之计。”山神道。
众人点头。
......
血神神色不安地坐在王座上,整个赤逻殿的气氛无比压抑。
面前,夜霜天、那柯也一脸愁容,但看样子在等待着什么。
突然,一个血兵急匆匆地跑进来道:“报!报告大人,蛇大人回来了。”
听到个蛇字,血神脸上立马有了精神,从王座上站起身,看着那灰袍男子走进殿来。
“事情什么情况?”血神直接问到。
“您要的人我已经带来了,请过目。”说着,噬魂之蛇往身后一摆手,几个血兵压着一个棕色卷发的男青年走了进来。
“师傅,您看他是不是您要找的人。”
“嗯,正是,这回你总算没让我失望。”血神对噬魂之蛇道。
“那,师傅,就按之前的计划进行?”
“万事小心,不得走漏半点风声。”血神道。
说完,噬魂之蛇又叫把男子押到侧殿,推开一扇不起眼的小木门,里面一个制药师模样的人正在拿着一个小黑瓶倒往一个杯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