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脪一整个体育课都没见到谢弼,他跟汪毅然两人都去体育馆训练去了,不用来上体育课。
跟几个女生一起打了会儿排球,直到自己手腕开始酸痛后,安脪挥别了打的有些上头,正豪迈的称自己为‘盛阳第一二传’的女班长,自己独自走到不远处的小凉亭里坐了下来,有一搭没一搭的吹着微凉的风。
运动过后带来的疲惫让她心绪飘忽起来。
这时脑中突然响起的机械女音让她五感一瞬间重回人间。
【宿主,邵宇寰把自己的手表塞到了男主的书包里】
气定神闲的伸了个懒腰,安脪站起了身,朝回教学楼那条小路走去。
体育课上一半跑回教室里喝口水或者回去学习的行为是允许的,毕竟这个时候体育老师都去吃饭了,也没人管着他们,所以安脪这时的离开,并没有引起注意。
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教室,安脪走到谢弼桌前把他挂在一边的书包拿了起来,掏了掏,果不其然摸出一直深蓝色镶嵌着黑钻的表。
邵宇寰这家伙,早上来来找她说话时,一直频频的抬起手腕摸自己的头发,她若是再认不出这只表是谁的,那她就真是个瞎子了。
坏笑了一下的安脪走到后门的垃圾桶,随手一丢,便把那支价格不菲的表给丢了进去,在各种食品饮料的空包装袋的遮掩下,那支表很快便不见了踪迹。
你不是不想要吗?那我来成全你。
随着下课铃声,已经有同学陆陆续续的或叼着冰棍或拿着饮料,一身热气腾腾的走了回来。
安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羊装做题。
邵宇寰人模狗样的走了进来后,先是不着痕迹的往谢弼那里看了一眼后,便装模作样的走到自己位置上,开始翻起桌洞。
随后一脸慌张的抬头,对着不远处的数学课代表,用全班都能听清的大嗓门说:“你看到我的表了吗?”
提起这只价格不菲的表,数学课代表也有些慌张,着急忙慌的站起身表示自己没有啊。
意识到什么的同学,问他:“是不是丢了啊?”
邵宇寰大声否认:“不可能啊,我就放在里面了,当时他跟我一起的,他也看见了。”
数学课代表点点头:“对,我看到了,他就把表放到了桌洞里面,怎么会没有了啊......是不是被人.......”
后面那个字,他没说出来,但是别的同学都懂他的意思。
“不能吧,再找找吧,或者是放到别的地方没看见呢。”
邵宇寰极其配合的把桌洞里的东西全都一股脑的倒了出来,有好心的同学帮他找了找理所当然的收获无果。
有脑子反应快的问他:“哎,你走的时候教室里还有人啊。”
邵宇寰摸着下巴想了想,而数学课代表反应更快,直接说出了谢弼的名字。
这两个字一出,他们很自觉的偏头朝安脪看去。
安脪无视掉,只是冷哼了一声。
有些女同学开始小声反驳:“谢弼不是那样的人啊,不可能是他。”
见有人出声,原本就看谢弼不顺眼的几个男同学反驳道:“他怎么就不是,小偷还看脸吗?”
“就是,他之前有双鞋我见他穿了一年了都没换,再说平时班里的活动,他也都一律不参加,零食也都不买,一看家里就穷。”
“哎,我有个朋友跟他一个初中的,听说他爸是个赌鬼呢。”
“啊?这种人还来上什么学?他爸是那样的人,他没准就手脚不干净呢。”
“我看,邵宇寰的表就是他偷的吧,他每次都是教室里最后一个离开的。”
“操,你这么说我想来我丢的那个限量版的MP3了。”
“对对,好像我也丢过东西,我的妈呀.....”
人都是这样,一旦有了一点疑心,这个点便会无限的放大,从而滋生出最阴暗的怀疑。
“说够了没有!”勐地拍了一下桌子的安脪,突然起身。
而这时,高挑挺拔的身影也出现在了教室门口,他的身后站着已经怒意到极致,气的青筋都暴起来的汪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