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息是被马车的晃动,摇起来的。
捏了捏酸软的脖颈,她撩开马车的帘子朝外看去。
“有人吗?”
话音刚落,一个骑着马一身黑衣的男子便凑了过来。
“小姐,有什么吩咐。”
为这个称呼恍忽了一瞬间的安脪,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随后她突然意识到什么,低头看了眼自己。
摸了摸上好材质的罗裙,安脪有些不敢置信发现自己竟是换上了女装。
似乎是刚才刚睡醒的缘故,安脪这才感觉到自己脸上有些不对劲。
“有镜子吗?”她抬眼看向马车外唯一的大活人。
黑衣男子想了一会儿,命车夫停下了车,自己弯腰进了马车,把安脪抱了出来。
一脸懵逼的抓紧身前人的胸口一处的布料,安脪只感到身边的风景都迅速倒退,等反应过来时,他已经站在了一鸟鸟流水的小溪边。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安脪摸了摸自己丝毫没有凌乱的发丝,转身问那个一到目的地就把她放了下来,一副丝毫不敢僭越样的黑衣男。
“镜子。”指了指小溪,黑衣男一板一眼的回答道。
瞬间哑然的安脪只好低头去看湖面,心想也不知道段扶生从哪里找来了一个这么‘言听计从’的侍卫。
低头看了一眼水面映照出来的身随即这出几乎人迹罕至的树林中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脸不敢置信的安脪瞪大了双眼,随即水面中那个长满了麻子,一脸蜡黄,五官像是被挤在一起的女人,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
“这谁!”安脪转身朝黑衣男子指着自己脸说道。
“回小姐,这是您。”黑衣男子目不斜视的注视着那张算不得好看,绝对能称得上丑的脸,认真的回答道。
安脪简直要窒息了,这种事怕只有段扶生做得出来!
想起这人在自己昏迷之前说的那句话,安脪愈发笃定就是他干的。
“我要回皇宫。”安脪气势汹汹的走到黑衣男子面前。
“遵命。”黑衣男子随即上前抱住了她,脚底一点,便驾着轻功原路返回。
安脪再次一脸懵逼。
按照套路来讲,他不应该以死相逼,不同意自己回去吗?
怎么这个这么听话?
“但是别的不说,他长的倒是挺帅啊。”剑眉星目,肌肉鼓鼓囊囊,十分紧致。
【喂喂喂,小心段扶生正提着五米长的大刀在来的路上】
“他才没有五米的大刀,十八厘米的长枪还差不多。”不以为意的安脪撇撇嘴。
系统:.......
它怀疑宿主在开车,但它没有证据。
帅哥黑衣男子刚落地,便一把捂住了安脪的双眼,阻挡住了她的视线。
“怎么了?”安脪有些不安的开口。
黑衣男子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从上分传来:“都死了。”
幸好安脪忍住了好奇心,没有看,严格意义上来讲,这是她第一次离死人这么近。
上次接触最近的死亡,那还是她自己。
让安脪背对着,站在原地,黑一男子上前清理了起了现场。
哪怕不转身,安脪也闻到了刺鼻的、引人作呕的血腥味。
“有人在追杀我们,对吗?”知道车夫和几个随从替自己背了锅的安脪有些自责。
“是。”回答了他的问题,黑衣男子有些惊讶于她的镇定。想了想,他又说道:“主人为了把您送出来,费了不少功夫,您是他的软肋,回去的话等于送死。”
似乎怕她嫌自己多嘴,说完这一句,他便再没有开口。
安脪有些难过,她知道。
自己回去就是给敌人送人头的,剧情的走向已经跟原书大不相同了,谁知会发生什么变动,她还是不要给段扶生添麻烦了吧......
“系统,段扶生怎么样了?”
【生命征兆很好】
索性幸运女神并没有遗忘他们,黑衣男子在不远处把受惊跑走了的马儿全都找了回来。
跟黑衣男子一起安葬了那几个无辜的下人,安脪便重新坐回了马车内。
撩起帘子,安脪看向正手握缰绳正在驾车的黑衣男子。
“你叫什么呀?”
黑衣男子目不斜视道:“庄右。”
原书中帮助男主成功拿下皇位,但最后为了保护段扶生中了毒箭死去的暗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