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顺一行人的注视下,仪态万千,风姿绰约的高挑红裙美艳女子走了出来。
正是当朝那位手握重权的太后娘娘。
“幼,奴才参见太后,太后您万福金安啊。”刘顺见他亲自出来,嘴上虽是恭敬着请安,但表情跟动作十分随意。
“刘公公不在陛下身边候着,跑到我咸和宫来作甚?”段扶生没什么表情的说,好似对面那群正蓄势待发的侍卫并不存在似的。
“太后娘娘,别怪老奴说话直,有人举报您在咸和宫内窝藏前朝余孽,陛下为了整个大周的安全,便派老奴来捉拿此人。”
只要抓到了前朝余孽,太后窝藏贼人的罪名便是彻底坐实了,陛下就可以趁这个机会收回实权,管理朝政!
“不知是何人举报?有何证据?”段扶生眼神微眯,嘴角牵扯出一丝危险的笑。
刘顺拍拍手,便有人从侍卫身后走了出来。
此人身材中等,一脸络腮胡子十分夺目,他跪在地上对段扶生行了礼,随即抬起头来,朗声说道:“正是下官举报的。”
“你又是个什么东西!”见到这张熟悉的脸,唐宁脸上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回唐公公,下官不才,曾在前朝时担任过长史,曾偶然见过安游太子一面。”
抬起头看了一眼刘顺,刘顺冲他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武宏恺这才像有了依仗似的,继续道:“那日下官去虞家办桉子,偶然瞥见了正归家探亲的一位公子的面容,下官对人脸极为敏感,一眼便认出了那分明是传闻中已经去世的安游太子的脸。”
“经打听后,下官得知,那原来竟是太后宫中最得宠的虞侍君!”
原本风光堂堂的太子在朝代覆灭后,竟卑躬屈膝地成为了一个侍宠,混的还没有他好,武宏恺心中的阴暗情绪难免滋生出一种过瘾般的快感。
漫不经心的瞥了一旁的唐宁一眼,段扶生装作一脸惊讶道:“竟有这种事?”
“那你向吾描述一下前朝太子安游的长相吧,吾也是很好奇呢。”
不知他在打什么鬼主意的刘顺皱了皱眉,武宏恺见他并没有给自己打暗示,只好硬着头皮道:“下官记得,安游太子男生女相,身长同下官差不多,耳垂上有一颗红色的小痣。”
“你倒记得挺清的。”段扶生慢悠悠的说道,语气似在赞赏也似在嘲讽。
“既然如此,那吾便把虞侍君带过来给你们看一眼便是,免得刘公公这些个笨手笨脚的侍卫擅闯,弄乱了吾的寝宫,吾可是要杀头的。”
“那就有劳太后了,顺便提醒您老人家一句,奴才也是见过虞侍君的,您可千万别不小心带错了人啊。”刘顺冷笑道。
“放心,吾又不是你,还没脑子发昏到这种地步。”段扶生坐在太监为他搬来的座椅上,吃着宫女递来的水果,这副悠闲的样儿恨得刘顺牙痒痒。
好好享受吧,待会人出来了,以后可就没有这个机会了。
不多时,安脪便走了出来。
看了眼乌泱泱的人群跟姿态慵懒的段扶生,安脪有一瞬的无语。
这也得亏咸和宫门外还算宽阔,要不这么多人挤在一起,那就真搞笑了。
“太后。”对着段扶生行了礼后,安脪这才抬起头,眼神迷茫的看了眼刘顺“太后叫草民来是为了何事,怎的这么多人?”
“有人举报你是前朝太子安游。”接过宫女递来的帕子拭了拭唇角,段扶生对她说。
只见原本面色还算平静的安脪下一秒眼中直接溢出了泪。
“冤枉啊太后,是哪个瞎了狗眼冤枉草民啊,草民哪里是什么前朝太子!”
被安脪大嗓门震惊到的段扶生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跪在地上的武宏恺。
“就他,你找他理论去。”
安脪连忙走到了武宏恺面前。
武宏恺瞥见一双鞋,于是顺着视线上移看到了安脪的脸,随即脸上大喜。
“公公!就他!他就是太子安游!”
刘顺当机立断道:“大胆端溪午!竟敢窝藏前朝余孽,你该当何罪?侍卫听令,给本公公把他拿下!”
然而段扶生姿势都没变的给了他一个‘你脑子有病?’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