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退了要跟着他的侍从,段扶生只带着唐宁一人,朝安脪的小院里走去。
“不在?”
开门进去查看了一番的唐宁提着宫灯回来汇报。
段扶生若有所思,这么晚了?她能去哪?
难不成.....是去找陛下了?
想到此处,段扶生嘴边扯出一抹冷笑。
那时果真不该心软,应该一刀了结了她才对。
“去查。”冷冽的命令完唐宁,段扶生转身便走了。
唐宁只觉得后悔,得,这虞侍君真是运气不好啊,哪天出去鬼混不好,偏要选这天。
这下撞枪口上了吧。
夜晚的皇宫并不如何美好,只会让段扶生想起不好的回忆。
得知那破兔子的下落后,段扶生利落的带着唐宁赶了过去。
腰间的华美佩刀,是时候到了该见血的时候了。
皇宫南边的密林里,传说这里曾是皇帝专门处决不敬之人的不祥之地,这里是庄重神秘的皇宫中,被遗忘的角落。
也是心中滋生灰暗之人做腌臜事时最好的掩护。
踩在林间小路上,段扶生望着不远处的点点火光,面露疑惑。
她在做什么?
命唐宁守在此处,段扶生独自一人走了过去。
身穿一袭白衣,披散着一头黑发的安脪正蹲在地上,面容白净神色哀愁。
把一叠纸钱丢进正燃着的火盆中,她缓缓开口:“我最近进宫了,所以只能在这儿悄悄地给你烧纸钱了,纸钱有点少,你别嫌弃,我贿赂了几个太监,好不容易才换来些。”
说到这个,她有些得意的笑了笑,在火光的映照下,眼眸弯弯的,像是狡黠的小狐狸。
可没笑几秒,她嘴角又耸拉了下来。
“我本想给你立个牌位的,但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段扶生,你在那边过的还好吗?”
听到熟悉的名字,一直暗藏在枝叶后悄然窥视的段扶生,童孔骤缩。
“我过的不好,我被送给了太后做侍宠,还总被人欺负,最近连炭火都没有了,手指都要生冻疮了,不过还好有你,这不,我可以给你烧纸,借用火盆暖暖身子。”前一秒还跟死人诉说委屈好似马上就要落了泪的人,下一秒伸出胳膊烤了烤被冻僵的双手,娇憨的笑了笑。
“早知道当时父皇有意给我二人赐婚时,我就大着胆子进言直接求他把我嫁给你了,这样你被砍头的时候,我就可以陪着你了,去往地府的路起码不会孤单,我还能见到哥哥和母妃,我也不会一个人在上面受这委屈了。”说到这儿,她眼眶通红,小声啜泣起来,絮絮叨叨的开始讲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儿。
等安脪讲的口干舌燥,蹲的腿脚都麻了的时候,系统这才出声提醒。
【宿主,男主走了,别演了】
前一秒还哭的梨花带雨的安脪立马拿袖子粗暴的抹了把脸,一脸痛苦的慢慢站了起来。
“总算走了,腿都麻了。”
把火盆用土弄灭了后,安脪收拾了一下现场,直到看不出痕迹后,挎着装东西的小篮子,腿脚不是很利索的走了回去。
到了熟悉的小院门前,刚要推门进去,里面突然冒出一个人,吓了安脪一大跳。
“公子!你跑到哪儿去了?我夜宵都给您找回来了,结果一进门您就不见了踪影。”德福黑瘦的脸露了出来。
安脪讪讪道:“我不小心迷路了哈哈哈哈。”
听他这么说,德福以后还哪敢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
“对了公子,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