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有些粗糙但是足够温暖的手接住了安脪的手。
引领着她走出大门,跨过烧着碳的铜盆,在欢声笑语与锣鼓敲击声中,另一只更大,修长,却有些冰冷的大手,从媒婆手中把安脪接了过去。
接着弯腰的空隙,在上轿子前,安脪的手中突然被塞了东西。
上了轿子,没人的时候,安脪悄悄掀开喜帕悄悄看了一眼。
是两颗圆滚滚的枣。
抿着唇笑了一下,安脪知道这是肖诺怕她饿,特意给她拿的。
鸾鸣翠柳新开画卷,凤落高梧喜报春晖。
春暖花朝彩鸾对箅,风和月丽红杏添妆。
所有流程进行的都没有出现过任何差错。
但是到了入洞房时,安脪在那儿干坐了得有半个时辰了,肖诺依旧没来。
陪在安脪身边的小杏忍不住了:“郡主,我去看看。”
蒙在喜帕下的脸点点头,安脪打了个哈欠。
肖诺要是再不来,这红盖头她可就自己掀了,她又饿又困,扛不下去了。
就在安脪真的要睡着了时候,门外终于传来声响,有人走了进来,还顺手的锁住了门。
安脪鼻尖一动,好像闻到了酒味。
知道那味道越来越近,她的喜帕也被挑开了。
映入眼帘的就是肖诺面上薄红,碧绿色的童孔中有些涣散,水灵灵的,让安脪想起小楼前的翡翠湖。
“肖诺,你是不是醉了?”
肖诺不语,依旧盯着她看。
见状,安脪觉得他是真的醉的不省人事了。
怎地喝这么多,不知道还要回来洞房吗?
哎。
“先喝了交杯酒吧。”站起身来上前拉住他的手,见他没什么反应,安脪就带着他朝圆桌那里走去。
把一只酒杯塞到他手里,他也乖乖的拿着,只是眼神一刻都不离安脪。
把他的胳膊跟自己的交叠在一起,安脪倾着身子去喝肖诺手里那杯酒。
可谁知,还没等着碰到酒杯沿,手臂上那条胳膊突然抽走了。
代替的是带着些酒气温热的唇。
他嘴里还有一口酒,把它渡到安脪的嘴里,又叼着她的舌反复搅动,两人共喝同一杯酒。
情迷意乱之时,安脪被推到了大红鸳鸯的床铺上。
头上的冠被取了下来,青丝尽泻。
接下来。
不让写,请诸位看客自行想象。
也就是白花花的身子交叠,痴缠的俗世景象而已,不看也罢。
【叮,肖诺好感度+20,目前总好感度90】
第二日,安脪是被脖颈上的刺痛弄醒了。
模模湖湖的睁眼,映入眼帘的便是伏在自己身上的一头金毛生物。
“你咬我干什么....”话一出口,安脪都差点没听出来这是自己的声音。
这个破锣嗓子是怎么回事??
“确认是不是梦。”身上那人把投从她颈间抬起,碧绿色清澈童孔中的欢喜快要溢出来似的。
原本全身上下各个部位都要散架似的安脪抽了抽唇角:“咬你自己不是更直观?”
肖诺撑起身子,白皙身上密密麻麻的痕迹看的安脪有点脸红。
没记错的话,全是她的杰作。
“疼。”他长腿一跨,走了下去。
比起前胸,后背的挠痕,好像更没眼看。
安脪决定原谅他那一口。
听到声响,守在门外的下人敲门进来,示意两人该去给君王跟王后敬茶了。
时辰不早了,也是该起了。
在下人的服侍下,两人换好了衣物。
只不过,伺候两人更衣的下人出去后,脸都红了。
虽然看不到,但是感觉王太子跟王太子妃殿下昨晚好刺激哦。
握住安脪的手,肖诺带着她跟随宫人的脚步走着。
“别怕。”在到门口时,他突然轻轻说。
安脪对她嫣然一笑。
不管她是不是真的害怕,但是有这句话,好似心中的异样情绪全都消散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