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教头又不是傻的,自然是明白了安脪的同意。
看来他做的事竟是败露了了....
王教头知道怕是今天过后,自己的官职怕是就会没了,索性大大方方的往中间一站。
“一人做事一人当,郡主若是想替那小子撒气,便来吧。”她一个刚刚大病初愈的病秧子,就那点力道,跟挠痒痒死的。
安脪当然猜到了他在想什么,唇角勾起弧度,偏头对站在一边的肖诺说:“自己的仇自己报,你来!”
王教头:“......”
闻言,肖诺走到安脪面前摇摇头:“是我没有本事才会挨打,他若是站着让我打,这种施暴行为跟他做的事情有什么两样?”
安脪愣了一下神。
男主不愧是男主,三观竟然这么正吗?
王教头听到的话,看他的眼神也是变了,但嘴中还是逞强道:“我用的着你这个异族人同情吗?”
“异族人也是人,我同你有何不同?”冷冷的看着对面的王教头,肖诺唇边噙着一抹冷笑。
一时间听到他这句大逆不道的话,王教头还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异族人跟我们有什么不同?
当然不同!
异族人那卑劣下流的血统怎么敢跟他们这些血统纯正的天朝人比!
见王教头目眦欲裂的瞪着肖诺,额头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安脪冲他挥挥手。
“你走吧,记住今日是肖诺饶你一命,你也听过我的名声,知道我是个脾气不好的,我没让你付出什么惨痛的代价,你就该感恩戴德了。”
说罢,留王教头一人站在那里,带着肖诺走到了台下。
没走几步,安脪突然想起了什么,挥挥手把王管家叫了过来。
“你昨天给了他多少银子?”
王管家如实说:“五十两银子。”
五十两??当她是什么冤大头吗给这么多!
“把他送出去前,把钱给我要回来,没罚他就不错了,总不能倒贴钱。”
王管家称是。
耳力极好的王教头:“.....”
-----熟悉的我-----
夜晚,一个身形消瘦但高挑的身影动作不算熟练的翻墙出去了。
王教头喝的醉醺醺的,身形摇摇晃晃的走在街上。
今日他被革职,心情不好,所以多喝了几杯。
终于,他扛不住醉意,随意找了个角落弯腰就开始勐吐。
他虽然醉酒,头脑不清醒,可是习武之人的敏锐还是在的,察觉到身后传来的破风声后,他一个闪身躲了过去。
他冷笑一声,刚想转身看清楚是哪个毛头小贼敢打自己的主意,结果嘴一张,就吐了一大口血。
不可思议的低头,他看到自己的胸前被贯穿了,刀锋传过他的肉体,露出一个尖。
感官敏锐又如何?肉体不还是被酒精麻痹的迟钝。
王教头死前看到的最后一幕,便是一双藏于黑暗中还闪着凶光的碧绿色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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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由于安脪生理期问题,她一直没好意思让肖诺暖床。
没想到今夜,他竟是主动找了上来。
看着面前这个只穿一件薄薄的亵衣的少年,昏黄的烛火在他漂亮的碧绿眼童中闪动,一时间,两人谁也没开口。
首先打破这份平静的是肖诺,他颤着浓而密的长睫,低声问她:“冷吗?”
安脪往床榻里面靠了靠:“冷。”
闻言,肖诺不在迟疑,踢了鞋子便上了床。
两人靠在一起,肩挨着肩,肖诺能闻到她身上散发出的澹香,那其中还夹杂着有些涩的药味。
不由自主的,肖诺想起了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安脪用手.....
打住!勐地一瞪眼,也不知是在跟谁较劲,肖诺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扭曲。
安脪睡觉的时候,烛火是不灭的。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了这个习惯,她不喜欢黑。
“你过来。”侧过身,安脪对他晃晃手。
肖诺不明所以的也转过身,看向安脪。
下一秒,他只来得及看到白色的布料,便陷入了一个软绵绵的怀抱。
安脪舒服的喟叹一声:“还是这样暖和。”
虽说屋子里的炭火已经烧的很旺了,但也不知是这具身体变差了的原因还是别的什么的,总觉得冷。
用尖细的下巴蹭蹭肖诺的头发,安脪把热乎乎的人形抱枕楼的更紧了些。
陷在两团软绵绵中,肖诺的脑子有一瞬的空白。
“你在干嘛?”他轻声问。
安脪语气自然的回道:“这样的暖床才有意义。”
肖诺点点头,把手臂从被子里伸了出来,在安脪的胸前掐了一下。
“你这儿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