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海,没有了蓝天的映衬,它也像失去了蓝天的宽广与辽阔。它在黑夜中卷着黑色的海浪,无情地把林鹰抛向地深海中的地狱。
林鹰像一只小小的蚂蚁挣扎在大海里。他看到康伯在船上向他抛出了一根绳子,可是他却怎么努力也抓不到。只有几秒的工夫,他看到康伯的船离他已经是那么的遥远。他感到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使劲地往下拉,他拼命地拍打着扑在他身上那冰冷的海水,努力地把头探出来,起起落落,他大喊救命,可出现在他眼前的除了狂吼的风卷着黑森森的海浪,猛列袭击着他之外什么也看不到,他身体疲惫地要绝忘了,可是他的毅力却支撑着自己,告诉自己决不能就这样淹死在大海里。
“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他无数次地在心理对自己说。
他和怒啸的大海拼挣了好久好久,他觉得自己快要奄奄一息了。他模糊的意识到身边好像有什么东西飘了过来。一种救生的欲望,让他伸手抓了过去。原来是一块很大的木板。他看到了生还的希望,拼上全力紧紧地抓住了那个木板,慢慢地用大半个身体压住木板,趴在了上面。
此时的林鹰趴在木板上,看着茫茫的大海,发出了一声产生了听天由命叹息。
“我为自己能够活下去,已经很妈力很努力了。”他微闭着双眼想。
他内心的惊恐不亚于四岁时候的他在黑漆漆的森林孤独的哭泣。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厄运总是跟随着他。可是他依然不甘心这样死去,只要有一丝的希望他都愿意在企盼中等待,幸运能够降临到他的身上。
林鹰感到自己的全身发抖,浑身越来越冷,连抬起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真的要葬送大海里喂鱼了吗?”林鹰问着自己“不,我要撑住,奇迹一定会发生的。我会得救的。”
他内心中的两股力时在对抗,坚强最终打败了软弱。就像小时候自己从河水里爬上岸。想到这他好像有了力气。他感觉着方向,睁大双眼尽力向四周张望。他寻找着可以让继持生命的地方,他不能这样在海上飘着,不然不喂鱼也得饿死。
他努力地抬起头,放眼向四周聊望。突然他惊喜地“啊”了一声。林鹰看到了有一个黑影。他想,那一定是一个小岛。或巨大的石头。希望给他带来了力量,他趴在木板上,用一只手和一只脚来飘动木板,向那个黑影的方向移去。
“林鹰你是个爷们,要坚持住,再用一点力,再用一点力,加油,你一定要活下去。”林鹰坚定地鼓励着自己。
如果不是求生的本能在支撑着他,他一定不会与黑夜中怒吼的大海搏斗这么久。
“到了,到了。”他气若游丝地对自己说。他的终于看见那个黑影出现在眼前。当他触手就可碰到的时候,却再也使不出一丝的力气,一下子晕过去了。
“巴伦船长,快来,快来。”一个女人在船的夹板上用泰语大喊。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一个40多岁的泰国男人急忙跑过来。
“是不是咱们运来的贷出了问题。”女人用泰压低了声音说。
“不好,我下去看看,一会儿你往上拉绳子。”男人说着套上一个带着长长强子的救生圈跳进了海里,向已经飘出十米远的林鹰游去。
“天呢,是个人。”男人抱起林鹰向夹板上的女人挥挥手,示意他往回拉绳子。
林鹰被男人救到了船上。
“他是个男人。”女人惊叹地说:“这个人不是咱们的贷。怎么办?”
“救都救回来了,先带回去再说吧。”男人把手放在林鹰的鼻子下面试了试:“他还活着。总不能再把他扔下去。”
“那也只能这样了,把他扶进你那里,不能让他知道太多。”女人很麻利地扶起晕倒的林鹰“快开船吧,风小了,天亮之前一定得赶回去,不然出事了帕蒙会发脾气的。”
女人与那个男人用泰语对话着。
林鹰看到的黑影不是岛,是一艘泰国的船。他就这样被误认为是船上的贷,才因差阳错地得救了。
林鹰被那个叫巴伦船长和那个女人带到了一个小房间里。
“我去开船。你叫阿丽过来。看长相这是个中国人。”巴伦船长对那个女人用泰语说。
“好的。”女人回答完之后随着巴伦船长一起走出了房间。
很快,这个女人带着另一个女人过来了。这个女人就是巴伦船长所说的阿丽,她是个中国人,是个小蛇头,主要就是替她们的老板帕蒙,亚丽,从中国偷运长像较好的年轻女人,为她们会所工作。阿丽是她的老板娘帕蒙,亚丽给后改的名字,会所老板娘特意用了自己名字中的一个丽字,就是因为这个阿丽对她很忠心,是个得利的助手。
“阿丽姐,这个人怎么办。”那个女人低声说,显然她有些怕惹阿丽生气。
“斑娜,让服务生过来照顾他一下,带回去再说”阿丽看了看躺在那一动不动的林鹰对那个女人吩咐道。
在夹板上看到林鹰的女人叫斑娜,三十多岁,在会所负责一些零散的工作。
斑娜叫过一个男服务生,让他顾一下林鹰。
阿丽对那个男服务生说:“你在这看着他,醒来后不要让他到处走。”
“好的”阿丽小姐。男服务生用泰语客气地回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