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的风托着车流的穿息声,像海浪一样拍打在林鹰的身上。
“呵,呵。”他对着繁星点点的夜空发出了嘲讽的冷笑。
“我是不是又成了一个无家可归的人呢?”他想:“呵,不,应该说从出生那一天起,我注定了是一个无家的人。”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然后站起来。向四周漫无目标地望了一眼。
他的心也开始没有了目标,不知道应该去往何处。致少在此时,他不想再回到那个让他感到悔恨和耻辱的出租屋。
自从雅黛提出分手之后,他就打算搬出那个伤心的屋子。只不过偏偏自己病了。在悲愤的失落中,他又糊涂地和刘姐发生了关系。
“啊!”他长长了叹了口气,那无力而迷茫的眼神中飘出丝丝的惊慌。
“扑”他再一次贴在了电线杆上,脑海中内过一种怕。
“她是个有夫之妇,她会不会………”林鹰在心理有些胆怯地思滤着。
这时的林鹰完全没有意识到是刘姐故意托他下水的。他只知道自己做了一件不道德的错事。他无法逃避自己良心的谴责与后怕。
“就在这呆到天亮吧,明天一早我会离开这座城市。”他低下头,用脚蹭了蹭地,低语着:“哪都一样,哎,哪都一样。”
可能是他下了离开的决心,心理的压力释放了很多。或是他这些天太疲惫了。他靠在路灯的电线杆上睡着了。
“林鹰,林鹰”他梦到了他的爷爷在叫他。他兴奋得挣开眼睛。原来不是梦,是刘姐正在给他披衣服。
“林鹰,你怎么睡这呢,我一路找了你好半天,你感冒还没好呢,如果在着凉的话,得了肺炎怎么办。”刘姐像一个疼爱他的母亲给他扶起来披上衣服。“你这小子像个愣头青,大半夜的往外跑什么啊。快,跟我回家。”话音末落,刘姐拉着林鹰就往回走。
林鹰,没有说一句话,他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一种莫名的暖流袭上心头。这淡淡的关心,让他想起了梦中的爷爷老山头。
刘姐突然的到来与关心,使他感受到了从末有过的温暖,一种人性的依赖挤走了他要远离错误的决心。他突然间变成了一个听话的小孩子,乖乖地随着刘姐回到了他在前一刻就已决定离开的出租屋。
刘姐叫了一辆出租车,很快就到回了家。
“林鹰,你好好睡一觉,以后咱俩就不是外人了,有什么事姐都会帮助你的。这些天你身体很弱,好好休息几天后,就不用再当什么服务生了。我想把租出去的门市收回来,自己开个小店,到时你帮我进进货,管管账目什么的。”刘姐躺在林鹰身边说:“你的工资呢,是你当服务生的二倍,而且吃住都归我。
林鹰轻轻地“哼”了一声。便转过身去闭上了眼睛。
此时他的心很乱,在离开与留下的两端徘徊。林鹰微闭着眼睛,是为了躺避身边的刘姐,他根本无法入睡,内心极度的纠结,他明明知道他们两人盖着一条被子,是一件让人唾弃的事情,然而却无法挣托这道内心的锁。他需要有人在他失魂落魄的时候,给予他一个安稳的出口,哪怕是一句淡淡的问候。
而刘姐恰恰让他得体会到了这种关心。林鹰舍不得放开这种安稳的感觉。从小缺爱的林鹰,就这样偷偷地变成了这个已婚女人供养的小白脸。
没过多久,刘姐收回了老公租出去的一个小门市,开了一个小批发商店。给林鹰出钱考了个驾照。还买了一辆二手的面包车,给林鹰送贷用。
他们二人名益是上店老板和员工。背地里却是道貌岸然。他们虽然很小心,从不一起上下斑,也很少一起出去吃饭。
可是,天下没有不透风墙,没过多久,小区里的人开始向林鹰投来的鄙夷的目光。
那天林鹰开着刘姐装贷的面包车回来,他刚下车就看到身边过去的两个中年妇女,窃窃思语:“看他穿戴像个人样,年纪轻轻的做什么小白脸。真是丢人。”
林鹰似乎习惯了这种背后的指指点点。这是他还在妈妈肚子里的就开始承受的。只不过那个时候不是他的错,而现在却是他的错。他明白这个道理。可是,此时他的内心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用一种玩世不恭的态度在心里淡笑了一声“哼哼。”
他用力一关车门,像是在给那两个女人一声警告。
岁的林鹰,没有意识到他那颗坚韧而善良的心,已经开始慢慢变质。他在渐渐丢失自己最宝贵的东西。
“林鹰,你回来了。饿了吧,我做了你最喜欢的菜。”林鹰刚一进屋,刘姐就从厨房里迎出来,像个温顺的妻子,又像位和蔼的妈妈。
“当然,饿得肚子咕咕叫。”林鹰像一个被惯的孩子,往饭桌上的椅子上一靠。他喜欢上了这种气份。
“今天的贷都送完了。”刘姐边捡碗筷边说:“别说,我看的没错,当我第一眼见到你时,就决得你不是一般的小伙子。你看让我说中了吧,那一带属咱家的生意好。”
“小本生意,挣的就是诚信的态度钱。”林鹰有些自嚎的说。
他们边吃边聊,像一对完美夫妻。
刘姐把林鹰当成了填补空虚的替代品,而林鹰把刘姐当成了填补爱的必须品。他们二人为了各自的需求,像两股水流一样融入到了一起。
熟不知错终究是错,必然会在某一瞬间荡然无存………(未完待续)